身后的士兵口气不善地推了关玉涛一把,关玉涛加快了步伐,绕着阳平路外侧的兔江走了一圈儿,整个兔江大道上到处都是军车军人,他们正在把一辆辆拦截下来的汽车统一拖走,一些公交大巴更是直接拖到了兔江的防汛堤边上,作为了沿江工事的一部分被固定在了那里。
关玉涛走到通道出口,发现那里同样挤满了人,他从守在门口的卫生员那里领了一个口罩,两瓶矿泉水,卫生员又唧唧歪歪了半天相关注意事项,便推搡着他进了阳平路和沿江路的交界处。
“没有通知,不得随意离开住所,不得擅自翻越障碍,不得与军事人员起冲突,不得再次申请离开12区,否则,后果自负!”
那位卫生员念完了文件,从助手那里接过一个形状像手枪一样的白色仪器,对准关玉涛的颈动脉就是一枪,关玉涛只觉得脖子上被咬了一下一般,一脸愤懑地盯着卫生员。
“你瞪啥,不知道戒严了吗,难道你还想打人?”
旁边的士兵见他还敢嚣张,举枪威胁道,关玉涛摸了摸被叮地生疼的脖子,离开了通道,刚走出不远,身边便围过来一些不明真相的群众,他连忙把口罩戴上,埋着头只管往自己的肉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