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这话,登时所有的官兵们都侧目看了过去。
而说出这话的,正是先前要砍了懦弱官兵脑袋的那名暴躁官兵。
见着官兵们都看向自己,暴躁官兵登时大声的对他们说道:“我真不知道你们到底怕什么?为帝国而死,我相信帝国一定会善待我们的家人,也不知道你们是怎么想的,不说为了帝国,就算为了多年来耐心照顾我们,训练我们的什长,我们也要陪着他一起走下去,哪怕,结局是死亡。”
听完了暴躁官兵的这番话,其他的官兵们登时都沉默了,但随后,官兵们登时陆陆续续地表态道:“我同意,誓死为帝国而战。”
“同意,为了帝国,为了什长,我和这些狗娘养的敌人拼了。”
“我同意……”
听到这些官兵们表态,暴躁官兵登时对站在中央默默听着的什长说道:“什长,大家伙都同意了,这次,让我们齐心协力,共同对敌吧。”
环视了周围的这些官兵们,什长的脸色毫无变化,但微微颤动的嘴唇无疑是暴露了他此刻激动的心情,只见什长顿时强装淡定的对官兵们说道:“好,既然大家都这么说了,我就来说一下等下该怎么做……”
此刻,距离官兵们不远处,二班。
见着那些官兵们还是毫无反应,施政的心中登时暗骂道:“妈的,真是不识抬举,老子给你们台阶下,你们不下,给脸不要脸哇!”
只见施政顿时冷笑着对悬崖边上的这些官兵们喊道:“我最后给你们一次机会,如果再不投降,到时候可别怪我们不给你们机会。”
此刻,站在二班队伍后面的那些懦弱官兵见着同袍们还是毫无反应,双拳不由握紧。他真的想不通,生与死只在一念之间,为什么这些人就是看不清形势呢?
心中虽是这么想,懦弱官兵的潜意识中却是无比后悔,这到底是为什么?我难道不是选对了吗?为什么我还会后悔?还会自责?不!我的选择肯定是对的,他们才是错的,我没有错。
想着想着,懦弱官兵的脸色不由变得无比狰狞,神色张狂且有些疯癫的放声大笑了起来。
听到懦弱官兵的笑声,又见到懦弱官兵的神色,站在懦弱官兵身旁的二班战士们都不由远离了懦弱官兵几步,脸色通通写着大写的无语。
要知道,神经病也会传染的啊!
当然,懦弱官兵的情况只是一个小插曲,并不能影响到整体的大局。
一秒钟过去了,两秒钟过去了,半分钟过去了。
官兵们那边还是一片沉寂,施政登时感觉自己的脸上火辣辣的,好似被火烧了一般,又好似被人打了一耳光样的。不过也是,叫了半天,人家理都不理你,任谁也也难堪啊!
见着这些官兵这么硬气,施政也不想,也不愿和他们继续废话了,顿时默默的叹了口气,便大手一挥,对二班战士们下令道:“进攻!”
只见施政此令一出,二班战士们登时如同猛虎一般,端着九五步枪便想着悬崖边的这些官兵们冲了过来。
至于为什么不开枪,估计也是想生擒这些官兵吧。
见着敌人已经完全失去了耐心,向他们冲来,什长登时一脸决然的对身边的这些官兵们点了点头。
只见,在场的所有官兵们的脸上都是同样一副决然的神色,看来经过刚刚短暂的商议,这些官兵们已经做好了为帝国献身的准备。
而看见什长点头的动作,在场所有官兵们都一致的点头示意。
见到官兵们的回应,什长顿时便对在场的这些官兵们鞠了一躬,道:“这次,拜托诸位了。”
见着什长对他们行此大礼,在场的官兵们纷纷大喊道:“以我之躯,铸我乾元!”
“以我之躯,铸我乾元!”
“以我之躯,铸我乾元!”
…….
只见这些官兵站在悬崖边缘。后退一步,则是云雾环绕的山涧。这些官兵们背对山涧,冷漠的瞳孔注视眼前这些疯狂冲来的敌人,脸上尽是决然。
见着这些官兵意欲跳崖,施政的心中甚是焦急,立马变对二班战士们命令道:“快,阻止他们跳崖!”
可是施政和二班战士们的速度还是慢了半拍。只见什长下令:“跳!”顿时所有的官兵们都身体自然向后倒去,坠入了这云雾环绕的山涧之中。
看着上方那不断后退的悬崖边缘,又感觉身体被由下往上的冷风使劲的吹刮,心中的求生yù_wàng无比强烈,在这一刻,终于开始后悔起自己为什么不投降。
可是这一切都已经晚了,只觉得后脑勺一疼,眼前一黑,便彻底的留在了这清风山脉中。
看着这些官兵掉落山涧,施政和二班战士们都才刚刚抵达悬崖边缘。
看着下方这被云雾掩盖住的山涧,一行人久久无语。
每个人的心中此刻都是沉甸甸的。但没有办法,两方的立场是对立的,也就是说,两边是敌人的关系。对待敌人,绝不能有一丝一毫的怜悯之心。在战场上,对敌人的仁慈,便是对自己的残忍。
你死我活,才是唯一的法则。
虽是心中有着无比沉重的负罪感,但却并不代表战士们就会手软。
施政看着脚下的山涧,心中十分纠结自己到底要不要带着二班的战士们去下面复查一遍,去看看这些官兵到底是真死还是假死。
但随即,施政便否决掉了下山涧复查敌人生死的想法。不说这么长时间敌人的大部队会不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