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伤痕,并不算严重,但很扎眼!
夏语而今历经多次大战,一眼便认出,这是殴打所致。并且,爷爷颅内出血,还有全身脏器衰竭,很难说与此无关。
究竟是谁,敢对一位老人这般残忍?如果说人也有逆鳞,那爷爷夏为民,就是他最不可触逆的逆鳞,他眼中杀意,毫不掩饰。
夏方言摇头,神色愤慨,道:“已经报案了,不过还没抓到凶手。昨天早上,你爷爷照常出去散步,跟平时没两样。结果半小时后就有人冲上门,说他昏倒在一条偏僻小路上,遍体鳞伤……”
“我跟你妈,还有几个邻居,将你爷爷送到县城医院,可伤势太重,县城医院束手无策,无奈之下,昨天下午又转到宛州市医院,今天医生就说不行了……”
听完事情经过,夏语双手不自主握拳,嘴角紧紧抿起,果然是有人下了狠手!
究竟是谁?
他生在农村,家庭条件并不好,父亲夏方言一辈子劳碌,却也没留下多少积蓄,直到如今,一家人仍生活在农村。
那里条件艰苦,不可能装有什么监控摄像,想要抓到凶手,真的太难了!
不过,他并不着急,待爷爷苏醒,认出凶手还不是易如反掌,到了那个时候,必然让他血债血偿!
待病房里安静下来,已经是深夜,虽然夏为民病情好转,但并未彻底恢复,几人也没什么心情交谈,寥寥说了一会儿话,便昏沉沉睡去。
夏语一赶到医院,立马为爷爷换了病房,条件比之先前,要好上很多,里面还有供家属休息的地方。
此刻,海小木还是男孩装扮,夏方言和方芳睡一张床,另一张床,则留给她还有夏语。
夜已深,夏语却毫无睡意,坐在病床上,看着爷爷发怔,在他脑海里。一遍遍浮现出小时候的回忆,还有爷爷那和蔼笑脸。
他握住爷爷的手,可以感觉到,他身体在快速好转,那些红肿淤青,更是早都消失了。
灵雷液功效彻底显现,还需要六个时辰。他相信,明天爷爷肯定能苏醒。
身后,海小木悄无声息走过来。
“你怎么不睡了?”夏语没回头。
“唔……”
海小木睡眼惺忪,揉了一会儿眼睛,忽然咬牙道:“睡不着。等爷爷明天苏醒,知道谁是凶手了,老娘一定要废了他丫的!”
“嘘!什么老娘?你现在是男的!还有,别喊那么亲热。我浑身鸡皮疙瘩……”夏语抬头看她,而后望向父母,非常心虚。
随后,海小木也在床边坐下来,两人身体都非常人可比,即便就这么干坐一晚,也不会觉得困乏。
第二天,夏为民病情康复的消息,传到更多医生耳中,又有不少人过来确认情况,最终却是带着满脸震惊离去。
上午十点多,夏为民忽然咳嗽两声,慢慢睁开了双眼,在看到床边站立的夏语后,咧嘴一笑,声音嘶哑道:
“小语,你回来了……”
天呐!
一帮正在复查的医生,差点将手中仪器给扔了,一个个震撼到极点。
病人,竟然苏醒了!他们围着病床,舌头都要咬断了,无法相信看到的景象。
昨天,他们认为那是医学奇迹,那是因为,以前也曾出现过类似病例,当然那些患者,远不如夏为民情况严重。
可是那些病例,都算不得彻底康复,颅内出血对大脑伤害太大了,他们即便保住性命,却也变成了植物人,或者终生瘫痪。
眼前这位患者,方一睁开眼,就……抬起了头,而且还一脸笑容说话。这打破了医学常识,根本不可能出现啊!
一群医生手忙脚乱,再次为夏为民做全身复查,皆是双眼放光,像盯着一只小白鼠一般。
这可是前无古人的临床病例啊!第一手信息太珍贵了,震惊过后,他们欣喜若狂。
“爷爷,是我。”
夏语弯下腰看着爷爷,轻声唤道。
“还有我……爷爷!”海小木挤到他身边,眯着眼睛笑道,“我是夏语的拜把子……”
夏为民点点头,似是还没彻底清醒,只觉得眼前有张俊美的脸庞,在向自己打招呼,他呵呵微笑,道:
“小语真懂事,这么快就把孙媳妇儿带回来了……呵呵。”
海小木笑意瞬间凝固:“……”
夏语尴尬,直起腰,打量四周状若疯子的医生,稍作思考后,他很快眉头紧皱。
不行啊!
这样下去,说不得用不了多久,全国医院都要组团过来围观了。
必须!赶紧!撤!
他走到父亲身边,道:“爸,赶紧给我爷爷办理出院手续!越快越好!”
到了此刻,夏方言虽然无法相信,却还是弄明白了,父亲已经康复!
他点点头,与方芳一起,拿着夏为民的相关资料,便冲出病房。
一番忙碌,直到中午一点多,几人才走出宛州市医院。
最开始,他们还有些担心,觉得夏为民大病初愈,身体肯定会很虚弱,夏方言与方芳更是执意要搀扶,一左一右,几乎是将父亲架出了医院大楼。
在他们身后,夏语与海小木反倒是一脸坦然,两人心里清楚,根本用不着这般搀扶。
不远处,一大群医生跟随,都想知道这位传奇患者,究竟恢复到什么地步?
出了医院大门,夏为民一扬手,呵斥两人放手,言称自己身体倍儿棒呢。
夏方言迟疑,不过父亲态度很坚决,他犹豫片刻,终于与方芳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