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沉寂了不到十几秒的功夫,我的头顶就传来一阵铁皮撕裂的响声,“刺啦”的一声非常刺耳。
紧接着,原本完好的天花板就出现了一个大洞,一团白色的东西就从那洞中掉了下来,直砸向我的头顶。
那白色的影子在眼中急速靠近,我看到的竟然是一颗表情狰狞的骷髅头。更确切的说,是一个举着刀正向我劈来的骷髅兵,虽然速度很快,但我还是依稀看到这副白骨,头上带着尖尖的铁头盔,身上穿着皮质的护甲,看的最清的还是那把寒光闪闪的弯刀,因为那刀已经劈到了我的面前。
来不及多想,我下意识的就将纸盾举过头顶去抵挡。那会儿我的脑子都是一片空白,根本没有去想这纸质的盾牌,怎么可能挡得住真刀的削砍?那种动作完全是出于本能的自我保护,当时就算手里什么也没抓,也会抬起胳膊去挡一下的。
一声金铁交击的巨响传出,随即就有一股巨大的冲击力传到了我的左臂,力量之大甚至压的我都站立不住,右腿一软膝盖就着了地。但是预料中被刀砍断左臂的剧痛却没有出现。我偷偷地睁开眼瞄了一眼,顿时被眼前的情景给惊住了。
那骷髅兵的弯刀不偏不倚的砍在了我的盾牌上,但这面一秒钟前还是纸板做成的盾牌,此刻却成了一面实实在在的精铁盾牌。目光再转向我的右手,那把纸剑也已经成了一把锋利异常,寒光萦绕的真剑。不光如此,那些我套在身上的纸盔甲,此时也变成了精致的铁甲,将我的全身都护在了其中。
“我靠,原来是这么玩的啊?”
那骷髅兵也像是有点意外,砍中我的盾牌后还诧异的来回锯了两下,不明白怎么会是这样。
紧接着,从四周的窗户和大门又跳进来四个骷髅兵,从四面将我们围住,然后开始向中心收缩。
这些骷髅身上都披挂着各式各样的护甲,有些是皮甲,有些是锁子甲,有些则是鱼鳞甲,那些披甲都破旧不堪,摇摇晃晃的挂在骨头上。
仓库中的人,都被眼前蹦出的这些东西吓呆了,愣在原地不知道要怎么办,大门方向已经被骷髅兵堵上了,逃都没路逃,所以只好立在原地不停地发抖。
这些大飞找来的精英打手,在来之前也想过可能面临一场恶战,甚至可能面临被对方大批人员围堵的情况,但是这些对他们而言都不算什么,这些人平时就属于打架斗狠的角色,即便被对方几倍的人围住,对他们而言也不过就是痛痛快快干一架的问题。而现在出现的情况,已经严重超出了他们的认知,面对这样一些根本就不该出现在现实世界的怪物,这些精英们也开始害怕,开始退却了。
趁着砍我的骷髅一愣神的功夫,我借着起身的冲力,左手向前一挥把盾牌就拍在了它的脸上,也不知道是我力气太大,还是这些骷髅太轻,这一拍竟然把它拍飞出去了四五米远,要不是被一个大货箱挡住,都有可能飞到仓库外面去。
我这边一动手,王总首先反应过来,只见他把西服外套一脱,里面赫然出现一个挂满了刀具的皮挂肩,腰后面还插着一把叫不上名的手枪,显然一副全副武装的打扮。
他猛的抽出手枪大喊了一声:“不想死的就干,不拼命就只能等死。”然后对着一个骷髅就连开了三枪,但是子弹都从骨头缝中间穿过去了,压根就没半点作用,倒是把板房的铁皮打了三个洞。眼见枪根本没什么作用,王总干脆把枪一扔,抽出一把短刀就迎了上去。
枪声一响,那些还在愣神的人才被惊醒,一个个抄起手边的家伙就跟着扑了上去。这次真亏了大飞准备的充足,特意带来了很多钢管,棒球棒,伸缩警棍等武器,本来只是为防万一的,没想到还真派上了用场,不然就得赤手空拳的上去拼命了。
正在手术室里紧张作业的何蕾也听到了枪声,但由于腾不开手,只能隔着模糊的塑料布大喊:“外面怎么了?什么声音啊?”
我退到手术室边上,举着长剑和盾牌,戒备着随时可能冲过来的骷髅兵,隔着塑料布冲何蕾喊道:“你别管其它的,不管听到什么,手术都不能停,外面我们收拾。千万不要分心。”
这话虽然说的挺容易,但要做到其实是非常困难的,试想有谁能在这种情况下不受一点干扰呢?但此时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只能期望何医生是一个专注力极强的人。
克服了最初的恐惧感,这些精英打手们也拿出了自己的真实实力,一个个闪转腾挪,勾削劈打倒也和骷髅兵干的不分上下。
此时的仓库俨然已经成了古代的战场,喊杀和咒骂声在空旷的仓库中响彻,吵的人耳朵嗡嗡直响。那些精英打手三五个人一组,围住那些骷髅兵,用手中的球棒、钢管猛击骷髅身上的骨架,但是这些骨架却出奇的有韧性,不像常人的骨头被砸中就会断裂,这些骨架被砸中后只会弯曲,之后又会恢复原样,就像砸在了老式窗户的防盗钢条上一样。
打不动也就算了,这些骷髅兵的速度还特别的快,像几个身体特别壮的打手,根本就碰不到它们。
而更加凶险的是,这些骷髅兵的打法明显是冲着杀人去的,稍不留神就可能被它们手中的利刃捅个对穿。有几个人就因为躲闪不及被弯刀砍中,被砍的地方立刻皮肉开裂血流不止,只好带伤退下。
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