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森开着装甲车,艾莉丝操起车顶的机关枪,亚瑟则兼顾后侧,车子迅速驶进了村里的街道。
沉浸在杀戮快感中的士兵们还没有反应过来,便被机枪射得哇哇直叫,四处逃窜,艾莉丝像见到仇人一样,朝那些施行暴行的士兵们疯狂射击,亚瑟看到有几个人想逃进巷子里,连忙补了几枪。
凯特则趁着几个狙击手不注意的空隙,一枪一枪的将他们全部爆头。
在其他地方的士兵知道后,全部拥到街道上攻击装甲车,一时间,子弹撞击装甲车的声音跟士兵被打中后的惨叫声、咒骂声混杂成一片。
那名军官命令吉普车的司机将车绕到装甲车的后面,而艾莉丝正对着前面的敌人,亚瑟忙于追击从侧面逃走的敌人,背后完全暴露了出来。
正在危急时刻,“砰”的一声,那名军官被爆头了,亚瑟发现异常后回头一看,不禁惊出一身冷汗,吉普车的司机正拿起军官的枪,往这边瞄准,这时再转身瞄准他已经来不及了。
又是“砰”的一声,司机在开枪前的一瞬间倒下了,亚瑟感激地朝凯特所在的方向看了一下,竖起一根大拇指。
士兵们见首领死了,顿时军心大散,纷纷后退,但是装甲车上的人紧追不舍,将全部士兵清理得一干二净。
一阵长久的枪战渐渐落下帷幕,几个人为了确保安全,开始清点人数,艾莉丝发现有几个士兵在装死,端起枪就往他们的脑袋上放了几发子弹。
几个人开始给处在惊恐中的村民做善后,一开始村民还以为他们是另一波武装组织,但是看到他们替自己解绑,拿食物给自己,才知道他们是来救自己的。
当他们来到学校时,看到还有几个孩子受了伤,其中有一个小女孩流了许多血,伤得很重!
幸运的是,安德森是个医生,他马上进行急救,但是由于小女孩失血过多,必须尽快进行输血,可是他们并没带血浆。
安德森着急地四处张望,过了一会,他下定决心就地取材,于是马不停蹄地给在场的所有人验了血,终于发现有几个孩子的血型和这个小女孩是一样的。
可是,问题出现了,由于语言不通,没法跟孩子们解释。这时他才想到了凯特,结果亚瑟告诉他,凯特刚才来了一下村口,告诉他好像发现有其他组织的迹象,便去察看了。
安德森急忙问道:“那不是还有向导吗?”
“凯特说那家伙看到激战,吓得逃跑了。”亚瑟有点无奈。
艾莉丝狠得咬牙切齿:“不要被老娘逮到,不然非阉了他!”
在这时间就是生命的紧要关头,有个被凌辱过的黑皮肤女教师走了过来,用一口粗糙的英语跟他们交谈起来,安德森像抓到救命稻草般紧紧握住她的手。
于是,安德森用尽可能通俗易懂的几句英语加上一大堆手势告诉她,这个小孩伤得很重,她需要血,需要这几个孩子给她提供血!
黑人女教师将安德森的话翻译成当地的话,终于,孩子们点了点头,好像听懂了,但是眼里却藏着一丝恐惧!
几个孩子没有人吭声,没有人举手表示愿意献血!
安德森没有料到会是这样的结局!一下子愣住了,为什么他们不肯献血来救自己的朋友呢?难道黑人女教师的翻译有问题?
忽然,一只小手慢慢的举了起来,但是刚刚举到一半却又放下了,好一会儿又举了起来,再也没有放下了!
安德森很高兴,马上把那个小男孩带到临时的手术室,让他躺在床上。小男孩僵直着躺在床上,看着针管慢慢的插入自己的细小的胳膊,看着自己的血液一点点的被抽走!
眼泪不知不觉的就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安德森紧张的问是不是针管弄疼了他,他摇了摇头。但是眼泪还是没有止住。安德森开始有一点慌了,因为他总觉得有什么地方肯定弄错了,但是到底在哪里呢?针管是不可能弄伤这个孩子的呀!
关键时候,凯特回来了,她经过研究,那些可疑的迹象是昨天一支非法武装组织经过时留下的。
安德森没空跟她谈这个,赶忙把她拉过来,将几个孩子的情况简要地讲了一遍。
凯特听后和床上的孩子交谈了一下,不久后,孩子竟然破涕为笑。
凯特感慨地笑道:“那些孩子都误解了黑人女老师的话,以为你要抽光一个人的血去救那个小女孩。一想到不久以后就要死了,所以小男孩才哭了出来!”
安德森也终于明白为什么刚才没有人自愿出来献血了!
但是他又有一件事不明白了,“既然以为献过血之后就要死了,为什么小男孩还自愿出来献血呢?”于是他让凯特帮忙询问。
凯特用很流利的当地话问了小男孩,小男孩回答得很快,几乎是不加思索就回答了。回答很简单,只有几个字,但却感动了在场所有的人。
凯特有点哽咽地翻译道:“因为她是我最好的朋友!”
一伙人又忙碌一个下午,为了防止其他组织的突然袭击,凯利寻了一个至高点,密切注视着四周的动向。
安德森累得腰都直不起来了,治疗那么多病人,简直比打仗还累,虽然有几个村民懂得一点医术,但也只是治疗一些普通的疾病,这里的伤患实在太多了。
稍作休息的时候,他一把瘫倒在椅子上,自顾自地发出感慨:“为什么会有战争?战争还得持续多久?”
亚瑟见状,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