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曹吉祥是个睚眦必报的人,您这么做,恐怕会有麻烦的。”李铎提醒道。
“无妨,我正愁找不到人立威呢。这曹铎自己跳出来,倒是省去我很多心思。”孟岩呵呵一笑,曹铎是曹吉祥安插进巡察使衙门的一颗钉子。
本来他还不好找借口撵他走。可现在他主动犯到自己手上,不好好收拾他一下就太对不起自己了。
何况。巡察使衙门是七拼八凑起来的,人心各异,打了曹铎,也是给其他人看看,藐视上官,阳奉阴违会有什么下场。
“啪啪……”
“孟岩,你个王八蛋,老子不会放过你的……”
“把嘴给我堵上!”
“呜呜……”
“本来我还想让这个曹铎陪你去一趟东厂。现在,只能你一个人去了,要把有关白素心的卷宗和资料全部取回来,尤其是证人证言和证物。”
“下官明白。”李铎郑重的点了点头。
孟岩还派了四个锦衣卫跟了过去,一是帮忙拿卷宗,二嘛,也有保护的意思。
李铎在御史任上没少得罪东厂的人,他可不能让人出意外。
“曹铎,你要是安安分分的,本官也不至于要拿你开刀。对不起了,回去跟你叔叔说一声,别怪我!”孟岩走到已经打完板子的曹铎跟前说道。
“孟岩。我要杀了你!”
“行,还能说话,应该没事儿。”孟岩微微一笑,直起身子道,“抬下去先治伤,然后送回曹府。”
“喏!“
“孟屠夫,我跟没完……”
“孟屠夫,蔡先生,本官什么时候有了这么一个外号?”孟岩讶然的回头问道。
“公子爷有所不知。您硬闯北衙,击败锦衣卫四大供奉之一的应虎。后又两战杀死数十名鞑靼人的杀手,多少人的乌纱帽因您而丢掉。您现在已经有官场屠夫的称号了。”
“是吗,我怎么不知道?”
“他们哪敢在你面前提这个,不过这也是最近才流传的,说您把锦衣卫祸害完了,开始祸害别的朝廷衙门了,这不刑部刚遭了秧?”蔡晋笑了笑道。
“刑部那些人是咎由自取,那个刘继安有没有交代什么东西?”孟岩愤恨道。
“这家伙是想攀上东厂的高枝儿,可还没攀上呢,自己就给弄进去了,这家伙是刚调来提牢厅,身上还算干净,杀头不至于,充军三千里那是基本没话说了!”
“就没有交代一些有用的线索?”孟岩问道。
“目前还没有。”
“人是不是关在诏狱里?”
“是的。”
“那找个时间,我们去看看刘大人,好歹相识一场,他这下狱了,我不去看望一下,是不是太失礼了?”
蔡晋低头呵呵一笑,这公子爷总是喜欢说这样的话,明明是想去套点儿消息,却说成是套交情。
“晚上,你跟我一块儿去,让厨房准备几样小菜,一壶酒,我跟刘大人谈谈心去!”孟岩道。
“好!”
“大人,您让我们来,到底干什么?”王敬等八个孟岩从大理寺挖过来的人一起来找孟岩。
“大家别急,巡察使衙门刚刚成立,机构架设还在完善当中,总之本官答应大家,会让你们干的跟原来差不多,就算不升官,这津贴也会比原来高的,另外,本官还给大家准备了一份过年的礼,一会儿跟蔡先生去取去!”孟岩解释一声道。
“谢谢孟大人了!”
一听有过年的大礼,这些人都开心的喜笑颜开,大理寺是清水衙门,他们也就是相当于后世的公务员,没多少油水的。
“王敬和区锋留下,其他人先去做清洁工作吧。”孟岩一挥手,吩咐一声。
“喏!”
“王敬,你有一个儿子叫王恒,对吧?”
“是的!”
“让他来巡察使衙门做事吧,我这里缺一个主簿,我看他比较合适。”孟岩道。
王敬一愣,儿子屡试不第,正愁将来的出路,没想到上天掉下一块儿馅儿饼来。
“大人,卑职不明白,您看中小儿哪一点?”王敬也在官场打滚了半辈子,岂能不知道天底下没有白吃的午餐。
“本官是看中你为人处世公正,所以才愿意给他一个机会。”孟岩直截了当道。
“王敬谢大人!”
“其他的不说了,巡察使衙门第一件案子就是白素心通jiān_shā人案,这件案子轰动京城,你在大理寺,也应该听过,说话所你这老刑狱的看法?”
“大人,依卑职看,这件案必有冤情,如果那白素心真的通jiān_shā人,为何死活都不把奸夫说出来,而她真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子,又何必不要自己的性命而维护奸夫呢?”
“有道理,说下去?”
“东厂办案,首先就是用刑,而且刑罚之残酷,可谓天下少有,白素心居然能够坚持下来,这女子的心性是何等的坚韧?”
“那你说,若是重新调查此案,该如何着手?”孟岩问道。
“奸夫,只要找到奸夫,或者证实奸夫根本不存在,此案就一切明朗了。”王敬道。
“嗯,有道理,白素心一案的卷宗马上就会从刑部以及东厂调过来,接下来就要麻烦了!”
“大人说哪里话,这是卑职应该的!”
“区锋,本官把你调来,是担任拘丞这个职务,在后院的左厢房,要改造成我们巡察使衙门的拘押房,用以嫌犯的短期看押和审讯,你在大理寺做的是副狱丞,这方面你比较有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