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天风来到大门外,不易觉察地皱了皱眉,这来的人还真不少,竟连那个什么妇女指导什么会的正副会长都到了。
“姚县长。”杨天风立正敬礼,大面上的尊敬还是要的。
“呵呵,杨队长治军之严,从这哨兵身上便可略窥一斑哪!”姚宗发很亲热地和杨天风握了握手,笑着说道:“没你的命令,我们可都被挡在外面,罚站喽。”
“这是我定的军规。”杨天风一点也没有道歉的意思,而是解释道:“军营重地,要是能随便进出,岂不成了菜市场了。”
姚宗发点了点头,说道:“都说杨队长手下是虎狼之师,我和县府官员早就想见识一下,也提高下抗日的心气。不知杨队长可否允许?”
人都到了,我能说不行吗?杨天风后退一步,作了个请的手势,笑道:“欢迎诸位莅临指导,我是求之不得呀!”
众人走进军营,士兵们的训练已经重新开始了,一半人马穿着防刺训练服,拿着木枪在捉对演练着刺杀动作,一半人马在摸爬滚打地练着战术动作。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可惜这里面连宋青圃在内,也没什么内行人。姚宗发等人只看到了士兵们精神饱满,喊杀震天,木枪磕碰在一起梆梆作响,脚跺在地上,尘土飞扬。宋青圃则看到了士兵们在进行着简单的刺杀动作,在练着简单的匍匐、跃进等动作。
“好啊,真乃威武之师。”
“是啊,是啊,有如此强军,咱们县算是安定了。”
“杨队长功不可没,劳苦功高啊!”
………………
好不好看,总得有人捧场吧?这是中国人的习惯。就算是全体士兵正在看脱衣x舞,那也得说是个个眼睛倍亮,有“虎狼”之师的潜质。
杨天风含笑致谢,要谦虚,要和蔼,赶紧打发这帮老爷滚蛋才是正经。
本来是一团和气的走过场的事情,有了宋青圃,立刻就有些不和谐起来。
“杨队长,这是什么衣服,怪怪的。”姚宗发好奇地盯上了桌上的一件防刺背心。
“这是我设计的防刺背心,准备大批生产,然后配发给战士们,能在与日本鬼子的白刃战中占得上风。”杨天风将一块块竹板从防刺背心上众多的口袋中掏出来,解释道:“现在还不算合格。这竹板要选老竹,还要在桐油中泡过,才能起到更好的防刺效果。”
“原来如此。”姚宗发钦佩地点了点头,说道:“杨队长真是独具慧心,且爱兵如子。姚某佩服,佩服。”
宋青圃撇了撇嘴,从腰里抽出把匕首,猛地一下扎在竹板上,竹板出现了裂痕。
“这恐怕有些异想天开吧?”宋青圃抿起嘴角,带着嘲讽的意味,“我还没使大力呢!”
杨天风哼一声,伸手把把另一块竹板横了一下,推到宋青圃面前,反唇相讥道:“看来宋局长劈柴是把好手啊,还知道顺着纹路来呢!”
宋青圃眨了眨眼睛,发狠地一刀插下,这下他明显感到了手上的阻力。刀横着扎进了竹板,但没有裂痕,更没有扎穿。
竹子的纤维具有強度高、弹性好、密度大、強度大等优点,且其截面呈环形,竹节处的外部环箍与內部橫隔板又提高了竹片的橫向承载能力。因此,用竹子作甲胄,在古代冷兵器作战时便已有之!
杨天风用刺刀试过,想逆着纹路扎穿一定厚度的竹板需要很大的力气和速度。如果选取靠近竹子根部的密度更大的竹板,再加油浸,防护效果肯定还会有所加成。
“杨队长,这刺杀方法过于简单了吧?”宋青圃的注意力转向训练的士兵,又开始挑毛病了。
他在军校也学过刺杀技术,那时国*军的刺杀技术比较繁复,有花枪中抖盖等动作。而且国*军的军事理论效仿德国比较多,对白刃战不太重视,但重武器装备却又达不到德国的水平。
“简单而有效,比繁复而不实用的要强百套。”杨天风微笑着回敬道。
现在士兵所练的刺杀术,可以归纳总结为三防一刺,可以说是日式的改进。但在防左防右刺的时候,从日式的拨枪改为双手用力平移枪枝,有崩枪的意味。而这样的动作,能在下一步突刺的时候更加直接地发力。另一个比较明显的特点,就是在借鉴武术,有了弹跳步的升级。
至于刺杀术中的挑、盖、砸等技术,虽然确实存在,但杨天风只是略微一带,作为高等的升级版,并不要求普通士兵学会。
因为,在实战中,刺杀术中基本就是那几个简单的技术。就象真正的格斗比赛中,很少有飞踹、扫堂腿这种电影动作一样。
宋青圃眨了眨眼睛,似笑非笑地置疑道:“强百套?我看不见得吧?”
“宋局长信不信,对事实没有什么改变。”杨天风不冷不热地嘲讽道:“你不见得,也不重要。这些士兵练的都是最最有用的杀敌保命的技术,没和鬼子面对面厮杀过的人,只会嘴上胡说八道,根本不懂其中的奥妙。”
宋青圃脸涨红了,杨天风的话击中了他的痛处,他确实没和鬼子厮杀过,甚至连面儿都只是远远地寥寥见过几次。
眼见两人话不投机,一个涨红了脸,一个冷面相对,似乎马上就要爆发冲突。
“青圃,杨队长经过恶战才夺城成功,是有实战经验的。”姚宗发冲着宋青圃沉下了脸,“你要虚心请教,不可妄自尊大。”
姚宗发想用县长加姐夫的身份制止宋青圃的无理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