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里,左旋靠在莫测怀里就又睡了过去,也许是身体负荷不了坐车,左旋的脸色煞白煞白的。
莫测看着他的样子,摸摸他额头的血迹,心都要不属于自己了,一个劲在抽抽的疼。这家伙怎么就虚成了这个样子?三个月前明明还好好的……
果然就不该离开的!这次没彻底医好他,莫测就不准备放他走了。
车子开进莫家欧式大宅的雕花铁门,莫测一下车,就把左旋抱出来,直奔自己住的那栋白楼。
左旋眼睛紧闭被莫测横抱着,长长的花裙飘了一路。莫家的每个佣人,都以为大少爷怀里抱的是个女人。
莫测的母亲公孙夫人很快就听说了这个八卦,领着佣人连嫂去凑热闹:
“救了个姑娘?这小子终于开窍了?居然直接带回家里来?走,去瞅瞅,说不定就是我未来儿媳妇了。”
莫测把左旋放到自己卧室的床上,就动手把他身上沾了灰尘的女装长裙给换下来。
莫测目不斜视地解开他的衣服,轻手轻脚给他换上自己的睡袍。再把他翻过来,褪下睡袍,给他的背部扎针活血,缓解虚症。
公孙夫人进来的时候,莫测正专心地对着左旋的裸.背下针。
公孙夫人马上“嘘”一声退出去,不打扰儿子治病救人。
“我那宝贝儿子肯定对这闺女有意思。”公孙夫人出来后悄声跟连嫂分享这个发现。
因为有太多女的想搭上莫家,莫测就算作为医生,也从来不接触女病患的裸.体,就是怕被一些处心积虑的女人赖上。
这次居然直接就把人带回家了,还主动脱人衣服。要说儿子不稀罕人家,公孙夫人连脚趾头都不信!
连嫂笑呵呵的点头:“是啊,夫人。春天要到了。”
事实上,春天还要多几个月才到,现在甚至还没有入冬。
莫测每天又是针又是药,还有一堆汤汤水水伺候着,终于把左旋濒临崩溃的身体又救了回来。
左旋昏昏沉沉了一个冬天,终于能下床活动了。
莫测扶着他到花园散步,踏上马赛格地砖的欧式大理石廊厅,左旋感觉天旋地转,抓住莫测的手臂就矮了下去。
莫测马上扶住他:“怎么了?又头晕?”
左旋点头,“眼花,看不了这些一格格的东西。”
“那我们回房吧。”莫测抱起左旋就往自己卧室走。
由于左旋的情况属于凶险级别的,身边根本不能离人。莫测这段日子一直跟他同住一个房间,就近照顾他。
左旋也根本没心力去计较这些,这个冬天他就像冬眠了一样。每次醒来吃吃药喝喝汤,就又昏昏欲睡了回去,清醒的时间非常少。
不过这个公孙愣子的医术算挺高明的,那些昏睡药和汤水的确有些作用。一个冬天过去,愣是给他养出了些膘出来。他瘦得只剩骨头的手腕从来都没有这么圆呼呼过。
左旋又在床上养了些日子,待到春光灿烂,院子里的梨花都开始飘得到处都是。左旋在窗边上看得心痒,就自己出了白楼踏春。
之前那个马赛格地板的廊厅已经换成了木质地面,统一的原木色彩让左旋看得很舒服。
这层木质地板还是架空了一个膝盖高度的二层,没有直接接触到地面,避免受地面潮气和阴湿气。
木质高台下面还铺了一层厚厚的鹅卵石隔水,鹅卵石上面放了两部薄薄的平板机。左旋试着去开机,果然有暖气出来!
左旋脸上露出个稚气的笑容,脱了鞋子就爬上二层的木质地板上打滚。
漫天飞舞的梨花飘得到处都是,木质地板上也飘落一些,左旋躺在这些小白花瓣之中,看着天空的花树和暖阳,身下的暖气机静静地释放热气,左旋觉得这个公孙愣子实在是太贴心了!
左旋突然就很想给他打电话,可惜自己没带手机出来,也没他电话号码。这些日子左旋光顾着黑黑沉沉的睡,都没考虑到公孙策的心情,也没跟他怎么聊过天,是该郑重地好好答谢他了。
莫测去百草园拿了一趟药回来,就看到左旋在廊厅的木质地板上睡着了,马上脱下自己的大衣,跨上高台,给他盖上。
看来这里还要放一个小柜子,备些衣物被褥、茶水点心药物,常用物品才行。
衣服刚盖到左旋身上,左旋就醒了,爬起来问:“公孙策,你电话号码多少?”
莫测看着他梨花般清纯脆弱的双眼皮和微红的眼睑,就很想亲他的眼睛,心思不属地就把自己的私人号码报了出来。
报完才反应过来,“你记得住吗?我拿纸笔来给你写上?不,我给你准备部手机吧,我把我的号码设为第一个。”
左旋脸上展开个梨花般的清纯笑容,“我记住了,不用写。我的确需要部手机,这些恩情和治病的恩情我会报答你的。”
左旋现在才发现这个公孙愣子瘦了不少,眼底一片青黑,脸颊凹陷下去。这些日子他究竟有多担心?
自己明明在好转,还养出了些膘来,他却操劳成这个样子,左旋的眼底在这瞬间就泛出一点水光。
莫测看着左旋的笑容,觉得异常满足,大方道:“不用你报答,你健健康康长命百岁,就是对我最大的报答。”
左旋就一直看着这个公孙愣子笑,笑得清纯动人。莫测突然就觉得自己这些日子彻夜地翻医书,不断配药、熬药、换药的努力都值了……
莫测的效率很高,答应左旋的事他都记得。一部高科技的ol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