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中年人叫约瑟夫,在他祖父的祖父那一辈的时候,这个店就存在了,到现在已经快1个世纪了,约瑟夫也算是外国的一古玩商人吧,从习青刚进到店里,他就注意上了这个中国人。
说真的,这位外国老板其实不光英语说得好,中文他也接触了,现在正在疯狂的学习当中。为什么?从进入到21世纪以来,中国的消费能力大为提高,现在的外国商人,可不会再认为出手大方的就是日笨人,他们会觉得一定是中国人,所以现在有很多外国商人,都争相学汉语,他们专门是用来和那些中国豪客们交流的。
习青自然不知道这个中年店主打着什么主意,他此刻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这块怀表上面。
怀表上银色的链子,因为氧化变得有些暗淡,略略有些发灰,而在怀表的表面上,是一副珐琅掐丝人物图案,有红黑黄三种色彩,上面的人物穿着十八世纪的绅士服,形象极为得逼真。
习青按下怀表顶端的机璜后,表盖随之弹了起来,很灵敏,并没有因为时间的流逝而变得迟钝,看来保养的还很不错,当然,里面的指针已经停止了转动,因为这的确是一块很古老的古董怀表了。
习青现在的暖流可以进入到物体内部,窥探到这个物品的好坏,年代,陈旧感,所以是不是文物,他都能摸出来,这块怀表不那么让他心动。
“两万欧元的价格?”
看着银链上的价格,习青不禁皱起了眉头,这块表摸起来很舒服,一种异样别致的感觉,是暖流带给他的。
可这种别致的感受并不是很丰厚,换句话说,价值不是很高。在国内也有不是康熙乾隆年间留下来的西洋表,价位一般都是在10来万rmb左右。
这块表标价2万欧元,有些超出了习青的心理价位,用古玩的行话说,就是这虽然是个“有一眼”的物件,但开出的却是天价,有点不值得。
“老板,我想问一下,这个东西可以便宜点吗?”
习青扬了扬手中的珐琅掐丝西洋表,向约瑟夫问道。
约瑟夫耸了耸肩膀,摇着头遗憾说道:“哦,不,这位先生,这块表是我祖父留下来的,最少需要两万欧元,实在是不能再便宜了……”
习青一听约瑟夫那带着法国口音的英语,就在心里直骂娘,估计这法国人也是练摊起家的,地道的法国文物贩子。而这个祖父留下的,习青听得出,他绝对是他喵骗人的。
“好吧,既然是您祖父留下的,君子不夺人所好,那我就不买了,您呢就继续留着纪念您爷爷吧……”
“那个陶小曼,不行的话咱们走吧。”
习青摇着头把怀表递给了约瑟夫,他是来捡漏捡便宜的,又不是来捡垃圾的,这东西在国内不过值个十来万,自己在国外花20万买,不是有病嘛?
“哦,先生,如果您真的想要的话,价钱上还是可以商量的,相信我的祖父在天堂,也希望他喜欢的东西能有一个好的归宿,所以您看可不可以商量一下……”
约瑟夫见到习青毫不犹豫的把怀表还给了自己,知道2万欧元的价格吓到习青了,他自己心里明白,这东西虽然是十八、九世纪的,但是在欧洲遗留下来的很多,价格其实并不是很高,也就是四五千欧元左右。
“不……不,老板,你千万不能这样说,如果您的祖父知道您把这东西卖了,肯定会骂孙子你不孝顺的,至少在我们国家,祖辈留下来的东西,那就不能随便去卖的……”
习青听到约瑟夫的话后,心里都快笑翻了,起码这就说明了约瑟夫是在跟自己胡诌的。
不过,习青也不是完全确定。他以前听说过,老外向来不拿自己家人当回事的,您要是夸奖他母亲好看,想和他母亲发生某些超友谊关系,估计那老外还会上赶着给你推销呢,现在看来,果然是如此。
习青的话是用中文说出来的,约瑟夫也听不出是骂人的还是怎么的,当下拿着怀表,说道:“一万欧元,先生,这是最低价格了,如果可以的话,我们还是能够交易的……”
“不。”习青摇了摇头,他对这东西实在没多大的兴趣,如果一万欧元买了,回国能卖100万rmb,习青还会考虑一下。
但是几万块钱的差价,还有可能会砸在手里,习青是不会做这买卖的。
正想出言拒绝的时候,习青忽然想起一件事,开口说道:“这个东西咱们等下再讨论,请问您的店里,难道只有这些东西吗?还有没有一些年代再久远的物件?或者是一些损坏了的油画,书籍之类的?”
习青就是想碰碰运气,这条街等于就是巴黎的古玩城,说不准也会有日子过不下去,活的不是那么滋润的老外前来卖东西?
“哦,不,先生,您的话是对我的侮辱,要知道,我的店可是全巴黎最大的艺术品商店,当然不止这些东西了,在仓库里,还有许许多多的有价值的商品的,我们可以继续聊一下的……”
“……”可能是习青意思表达的不太明确,约瑟夫情绪变得有些激动,叽里呱啦的纠正着习青的错误,嘴里不时还冒出几句法语。
“先生,不,我不是那个表达,我想你是误会我的意思了,我是说,这里的东西我都不喜欢,如果您仓库里有我喜欢的东西,那么钱……绝对不是问题……”
习青听到这家店还有仓库,眼睛顿时亮了一下,在国内的古玩店里,好东西是绝对不会摆在架子上的,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