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的最后一个周五,天空还微微飘着蒙蒙的细雨,习青买了一张去海岛的车票,独自踏上了行程。
那天他答应老爸老妈的话让他对这次海岛之行充满了期待。
儿行千里母担忧,而哪一个做儿子的不同样深爱自己的母亲呢!为了让他们开心,不是儿子应该做的吗!
在车站广场买了两袋方便面和一瓶矿泉水,习青上了车。这次来海岛,老妈给自己煮了五个鸡蛋,还煮了花生,塞了好几个苹果在包里,可习青觉得太沉,把老妈的苹果偷偷放下了。
上车后,习青找到自己的座位,坐下后开始把玩着自己手中刚刚雕好的侍女。坐在他身边的是一个头发半长的女孩,穿着白色的裙子,大大的眼睛下面翘起一个挺俏的鼻子,性感的嘴唇在白晰面容的衫托下愈显红艳,身体散发着清香的味道。江海坐在紧靠窗口的座位上,一会看一下窗外,手中还不断摆弄着雕刻件,引起了女孩的注意。
“你去哪里?”女孩禁不住好奇的打招呼。
“我去海岛。”
“我也去海岛,你是去玩吗?”
“就算是吧,我去转转。”
“你还在上学吧?”
“嗯,你呢?”习青路上无聊,见女孩挺漂亮,跟女孩打开了话匣。
“马上就要毕业了,我的论文答辩已经通过了,等我从海岛回来的时候就可以拿毕业证了。”
“你在哪个学校上学?”
“北外,你呢?”
“你在京城啊?”习青这才想起这是从大首都始发的车次:“我在滨师大,你学什么专业?”
“西班牙语,你学什么?”
“汉语。”习青感觉像是开玩笑的样子。
“我说西班牙,你就说汉语。真的吗?”女孩白了习青一眼。
习青道:“真的我学汉语。汉语言文学,我这方面知识过硬,你可以考考的。”
“你还挺幽默。好吧,我信你,你上大几了?”
“我刚读大一。”
“看起来有点像,不过大一的时候我还不晓得出去玩,你这一点比我先进。”
“是吗?”
“你手里的这个东西是什么,我看你一直在玩。”孟瑶终于提出了自己的疑惑,指着那个雕刻件。
“这个啊,我喜欢雕刻,这是我雕刻的一个侍女。这次去海岛,除了玩我还有一个重要的事情,就是要找一下海黄木。”
“哦,你还会雕刻啊,我可以看一下嘛?”
“当然。”习青把雕刻件递给女孩,孟瑶认真地开始观察这个小雕刻件,美眸却流露出来欣赏。
“对了学姐,你找到工作了吗?”
“找到了,我海岛行结束之后去西班牙,给一家公司做翻译。”
“了不起。”习青崇拜道。
“不。”孟瑶摇摇头,这会她却对习青竖起了拇指,她的神态在那雕刻上边,足见这技艺她很佩服:“你这雕刻才让我觉得你很有才华,比我厉害。”
“咣当”一声,火车启动了,习青有些害羞道:“你喜欢的话就送给你了。”
“真的,送给我,那太感谢了。”
“不用谢。”
……
火车有节奏地奔驰在铁轨上,窗外的景象渐渐由灯火阑珊的城市变成漆黑一片的庄稼地,车窗像一面镜子,映射出孟瑶的五官。那种马上步入社会的成熟装扮在习青的心里种下了种子,有那么一种魔力,让习青忍不住偷偷看了两眼。
“喂,你想什么呢?”孟瑶见习青不说话,问道。
害怕被看穿心思,习青假装道:“没想什么,我有点儿困了,所以想睡觉。”
“这才刚开车就睡啊,吃点儿东西就不困了。来。”女孩说着掏出一包炫迈薄荷糖,递过来:“吃一颗吧。”
“谢谢。”
“你来过海岛吗?”
“没有,说实话,我没出过远门还。”习青嚼着根本停不下来的炫迈。
孟瑶笑着说:“我也没出过,本来这次来海岛是要和我男朋友一起来的,但是最后成了我单独成行。”
“哦,他怎么没陪你来?”习青好奇地问。
孟瑶沉默了几秒,然后道:“我们分手了。”
“对,对不起。”
“没什么。我们算是和平分手吧。他毕业后要去中国驻巴黎的大使馆工作,将来很可能就留在那里,他想让我作为家属跟过去,可是我不愿意去。我学的是西班牙语,我打算去西班牙。结果他就提出和我分手,分就分,谁怕谁,西班牙有的是帅哥。”
说着孟瑶表现得很坚决:“你有女朋友吗?”
“我…没有。”习青尴尬道。
“不像啊,你长得这么帅,还这么有才华。估计是,喜欢你的女孩子还没对你发起进攻,你才大一吗。”
……
习青只能干巴巴点了点头,也许吧。但是,从女孩的一颦一笑中,习青感觉自己有点被她迷住。
尤其这么紧挨着坐着,看着她精致的五官和身材,闻着那香息,习青更有点欲罢不能。
开始,习青和孟瑶的谈话还属于高谈阔论,接着聊得便愈发投机,甚至最后谈话都变成了交头接耳和窃窃私语,习青很少有这种感觉,就是一见如故,或许是孟瑶的成熟,或者是自己的早熟,他们省去了逐渐熟悉的中间阶段,直接发展到亲密地步。
下半夜,火车尚未开过江南,孟瑶的头便已经靠在习青的肩膀上睡着了。
此时,车厢内的旅客们已经以各种姿势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