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明珠广场下车,到乐普生旁边的人民公园,公园里消遣的市民还挺多,大家在公园里有跳广场舞的,有练剑的,还有通过其他方式锻炼的,亦不乏年轻的小情侣牵着手,散着步,向蓝天大地秀恩爱。
“我们要不要也牵手?”习青突然提出建议。
孟瑶白了一眼前者:“人家牵手是情侣,我们牵手为什么?”
“不为什么,我就想牵。”习青一把抓过来孟瑶的手,后者却也没挣扎,就这么被习青牵着了。
“咦,还真有一个老房子。”
目光中,习青和孟瑶都看到了一个老房子,随着孟瑶的手指看去:这房子是木质的,一共四层,房子整个棕色的颜色,看起来古色古香。在一楼有一个牌匾,上边写着海之皇木。
“海之皇木?那一定说的是海黄,这个地方没错了。”习青很兴奋,拽着孟瑶的手就往房子跑了过去。
可还没靠近小楼,不知从哪蹦出来的一个安保人员便拦住了两者:“你们要干嘛?”
安保大叔五十来岁,穿着一件蓝褂子,戴着一个环保帽,裤子上还有泥巴,应当是刚从公园修剪树枝归来,手里还有一把剪刀。
习青没说话,孟瑶先喊起来:“你好,叔叔,我们来这是想找一位收集海黄木的大湿。”
“这里没什么大湿,你们还是走吧。”中年男子甩动着剪刀,一副驱赶的模样。
孟瑶不死心:“蜀黍,你听我们口音都是外地的,我们慕名而来,只为见一下大湿,我知道,您一定晓得大湿的,您就让我们上去见一下吧。”
孟瑶可不怕那剪刀,拉扯安保大叔的胳膊撒娇,被这青春无敌的美少女弄得大叔真犹豫了一秒,正是这一秒让习青觉察到,很可能所谓的大湿就在房子中。
可大叔颇有坐怀不乱的本事,几秒后道:“不行。你们还是走吧。”
习青上前认真道:“我们这次来见大湿跟其他拜访者真不一样,我是做雕刻的,我对于传统文化特别尊崇,我就是想要收集一些海黄,做出珍贵的艺术品。我想如果海黄本身是一件艺术品的话,海黄的艺术品价值应该经过雕刻者的双手包装,变得更为出色起来。您现在拒绝了我,您是让大湿的海黄失去了一个知己。我想就算我们走,你也应当去通报一声,而不是擅作主张!”
习青凌厉的眼光,霸气的声音让大叔一愣,他的目光这会停驻在习青身上,上下一番打量后,大叔哼道:“你是雕刻的?”
“对。”
“小伙子,你是雕刻的又怎么样?你年纪轻轻,口气却不小。难道你觉得我会相信经过你双手加工,海黄就可以更为出色,难道不会是被浪费掉吗?我见了太多雕刻家,可是能够雕琢好海黄的少之又少,我凭什么相信你?”
孟瑶道:“蜀黍,他真的很厉害。你相信我说的,他是我见过最好的雕刻师了。”
习青轻轻说道:“大叔,如果您不信的话,我现场就可以给您雕刻一下,您可以随意指定题材,限定时间,我一定会给您一个满意的答卷。如果我完不成,你再把我赶走我无话可说。但如果我雕刻的您满意的话,我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务必请您行个方便,让我们去见一下收集海黄的大湿!”
安保大叔神色明显迟疑了一下,这口出诳语的小子让他起了精神,接着安保大叔说道:“好,小伙子,这可是你说的。那你等一下,我给你取一块料子,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真本事不成。”
安保大叔说着离开了,剩下孟瑶和习青等待在原地。
近在咫尺的房间,两人却不能上去,真正的有一种泰戈尔那首诗最远的距离就是我在你身边,却不能见你的悲哀。
而习青刚刚作下的承诺,假若完不成,两人必定很难堪。
“你可以吗?”孟瑶充满寄托的眼神盯着习青。
习青拍了拍胸脯:“你放心,男人不能说不行。”
“去你的。”孟瑶羞射的说。
过了五分钟,安保大叔回来了,此时在他手中多出来一块木料,这是一个旨在雕琢摆件的四方木料,厚有三寸,长宽三十公分见方,就是一个笔记本电脑的大小,可是,这块料子的情况很糟糕,它明显是被人用废的料子。
这个创作者最开始是想用这个料子雕刻一只野鹤浮雕摆件,可在木面上,他开始雕琢就出了致命问题;因野鹤的喙嘴非常之长,有十几公分。在初雕刻的时候,创作者用刀灌入木料,在剔除部分木料之后,却划到了海黄的导管,从而使一条木头整个裂开而来。这一条恰是仙鹤的喙嘴部分,裂开而来的木料,延伸了版面的大半条,使得野鹤的整个作品几乎没有挽救的可能。
习青发现,这块料子像极了海黄木,除了符合之前所说的三点之外,这木头周身具有海黄标志的鬼眼和虎皮纹,料子自然看去就存在一种超乎寻常的美感。
多好的一块料子,只可惜,被一个不懂雕刻的人浪费了。
“小伙子,喏,你就用这块料子雕刻吧?你不是说你的雕刻水平可以让海黄的价值更高吗?”
蜀黍真的有点怪,这块料子已是将死之虫,神仙都难再救。
连孟瑶这个不懂雕刻的都知道他是在强人所难。
孟瑶不悦道:“大叔,你明显欺负我们啊,你这料子一看就是废料,这恐怕是稍一用刀,整个木头都会撕裂。”
孟瑶别说,她的话一针见血。
安保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