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晨雪等人以庄子内无床铺可睡为借口,离开了大夫人的庄子。却骗许、马等人说是要去江妈家的茅屋借助。三姐儿和许氏不愿,马氏只得跟着女儿留了下来。
可看着程姨娘几人越走越远的背影,她总感觉这一切都有些奇怪,可又说不出哪里怪。细想一下才发觉,这管事的迷晕她们,驾着马车拉着东西离开,倒是无可厚非。可没必要连床柜都搬走,那么一大堆的东西,别说是一辆马车,就是三、五辆的也难成事。
越想越觉得奇怪,将心中疑惑和许姨娘一说,两人都觉得这事儿只怕没那么简单。
倒是三姐儿一脸的不耐烦,“那管事的敢这么做,一定是和什么人商量好的,那些个东西许是抵了那些人的雇银也说不定。姨娘还是别多想了!”经三姐儿这么一说,马氏又觉得很是在理,就凭着管事的一家,只怕也不敢做出这些事来。许姨娘也觉得多半是这样,几个人这才没对程姨娘等人起疑。
如果三姐儿知道,自己的自以为是,却是帮了幕晨雪,不知心里会怄成个什么样子。其实当初幕晨雪准备拉着那些家什离开,也是这般想的,大夫人的庄子虽然没有什么名贵的东西,可家什用具什么的倒是一应具全。而自己的庄子因为一直是些下人暂住,这些东西倒没来得及置办。这才命佟江把东西都拉到自己田庄上。
若是以后父亲或大夫人问起,她也打算像三姐儿说的这般,以此为借口,不过这些事儿由三姐儿说了出来,倒是替她洗脱了嫌疑。
几人走到驿道边,见没有人尾随,这才上了从庄子上偷来的马车,由佟江赶车一路回了自己的庄子。
“嗨!这下总算可以松口气了!”等马车离开庄子远些,幕晨雪这才靠坐在车箱上,将身体放松些。宝如和芳华一左一右的服伺在一旁,见主子累得连眼睛都不愿睁,难免跟着心痛。
“幕小姐,这庄子离着还有些远,不如您先眯会儿?”这一车的人只有幕小姐是自己的主子,所以宝如只跟幕晨雪说话。
“只是心累而已,等到了田庄上再歇吧!这一天倒是累得你跑东跑西的,还要在外面跟着挨冻!”幕晨雪一扶宝如的手,宝如的手倒是不凉,心里这才好过些。
“奴婢有功夫在身,这点儿小事没事的!”宝如愿意跟着幕小姐,就是因为幕小姐总是很关心她,两人相处不像主仆更像是朋友。
“嗯!”幕晨雪略笑一下,又闭上了眼睛。程姨娘对于宝如的身份也不是没怀疑过。可问过儿子,儿子只说以前见到过这人,但并不知其身份。见女儿一脸的疲倦,这才没有追问下去。
到了庄子上,搬来的家什用具都已安置妥当,剩下的细软箱笼等东西都已搬到了幕晨雪的私库里。那些东西幕晨雪也不愿整理,这些日子有些累,到了自己的地盘,自然要先好好歇歇了。明天她还要跟着芳华回大夫人的庄子上唱戏呢。
略吃了些东西,就各自安排去休息了。住在正房东厢里,程姨娘这才和江妈聊了起来,“刚才天黑,虽没看清,可我看五姐儿这庄子,好像是个三进的院子,倒是比幕府还大!”程姨娘知道女儿会经商,可是没想到竟然赚了这么一个三进的院子。
“可不是的,老奴刚才让江儿带着在内院前前后后的看了一遍,这庄子可是不小。而且上到外院的管事,下到洒扫洗衣的粗使婆子,对五小姐可都是恭敬的很呢!”五小姐不仅会经商,甚至驭人有术,她看着心里也是一喜。
“只恨我这个当娘的没用,倒让五姐儿自己攒嫁妆。不过有了这个庄子,和城里的铺面,将来五姐儿就算嫁人,也有能拿的出手的嫁妆了!”二姐儿的嫁妆是个什么样子,程姨娘心里明白。只怕轮到自己的女儿出嫁时,大夫人给的只怕还不如二姐儿的多呢。
“姨娘,您就别操心了,老奴看五小姐心里都有成算着呢,江儿也常夸五小姐是个经商管家的好手。老奴看五小姐比四小姐还能干呢!”江妈一脸的骄傲,她的五小姐虽是庶出,可却一点儿不输嫡出的四小姐。
“嗨,终究还是我拖累了她!”程姨娘叹了口气,也不再多说,喝了杯****,这才上床睡了。
九哥儿这会儿兴奋的坐在屋子里挑书。姐姐给他准备的屋子里摆了一下子的书。来了姐姐的田庄,他就有些后悔没能把府里的书册给带出来。这会儿倒是全不在意了,姐姐准备的书更多更好。
方砚一边儿给九少爷绞干头发,一边儿也是一脸的惊奇,“九少爷,奴才刚才去田庄上转了一圈儿,五小姐这田庄可是三进的大院子呢!”
“嗯,我长大了也要向五姐这么能干!”幕辰峰早就是姐姐的忠粉了,所以他也想成为和幕晨雪一样的人。
幕晨雪这会儿倒是没在想这些,她正在和宝如商量事情,“宝如,麻烦你明天带着佟掌柜去把我外婆给接来,当初我去接她,她推说住在外面不习惯,不愿意来!这会儿我们搬了进来,外婆一定愿意和我们同住。至少我们一家人可以开开心心的住上几个月呢!”
“是!幕小姐,您把郡王爷派来的人安排在了外院,这样会不会有什么不妥?”幕小姐善待郡王爷的手下,让宝如有些为自家主子担心。
“他们是为了保护我而来,总不好让他们每天都冻在外面。不过是多备几碗饭,多耗几捆材罢了。而且这些人住在外院,与我们也不往来,没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