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马几人见幕晨雪走不动了,竟然将她丢在了驿道之上扬长而去。好在幕晨雪并非是真的走不动了,不过是装装样子。很快佟江就赶着车拉着宝如赶了过来。
“五小姐,奴才来晚了!”佟江见五小姐的鞋都被雪打湿了,一脸的自责。
“行了,这不过是为了演戏才故意打湿的,哪里是你的错。不过这脚下一湿,身上还真的挺冷的,咱们赶紧上车!”上了车,芳华先给五小姐,换上干爽的鞋袜,这才为自己换好。宝如将车上的红泥小炉烧得更旺了些,又给幕小姐温了茶,这才命佟江赶路。
“你说我们会不会遇上马氏她们?”幕晨雪将车帘挑开一些,朝车外望去。
“不会的,前面不远就有个岔路,奴婢刚才过来时,正好看到那几人走了过去,那幕三小姐还想拦我们的车呢,佟掌柜一抖马鞭,吓得几人连连后退,那样子当真是可笑的很!”宝如一脸的得意,这些人当初都算计过幕小姐,就算是死了,也是活该。
佟江带着帽子,头脸都用布遮着,幕晨雪倒不担心会被这几人认出来,命令佟江将车赶的慢些再多等一会儿,等着那几人再走远些,这才继续往自己的田庄而去。
“五小姐,您不回幕府,只怕许姨娘和马姨娘到时没将您的话带到,再冤枉了您!”芳华有些担心,怕这几人不安好心。
“她们若是能进得了城再说吧!而且她们现在最恨的不是我们,而是大夫人,所以就算是不为我们说话,也不会害我们的!”宝如早就告诉过她,现在县城已封,只准出不准进,只凭这几人连个身份都没有,又没有银子贿赂,怕是连城门都叫不开。
幕晨雪料想的不错,马氏她们好不容易赶到了城门处,守城的官兵却不放几人进城。
“官爷,您行行好,我们真是幕大人府上的家眷,为了避祸这才住在了城外的庄子上,若您不信,可以给幕府递个话儿一问便知!”守城的门官虽然未让几人进城,可也不敢不去传话,怕几人真的是幕大人府上的女眷。
等了足有一个多时辰,这才见刘管事从城门处走了出来,几人忙起身迎了上去。
“奴才给三小姐请安,给许姨娘、马姨娘请安!”刘管事略一服礼,三人忙将他拦了下来,笑话别说这人是大老爷身边的的奴才,就是外院一个小厮,这会儿他们也不敢拿谱得罪人。
“老爷这会儿不在府中,被庆王爷叫了去。所以奴才去请示了大夫人。大夫人说三位是老爷送出府的,没有老爷的命令不得回府,所以请三位尽快回去,别让老爷为难!”对于庄子上的事,刘管事并不知情,所以大夫人让他怎么说,他就怎么回话。
“刘管事,您一定要救救我们啊,大夫人庄子上的管事,根本没安什么好心,伙同外人,用药将我们全迷晕了。还把我们带去的东西全都抢走了,就留了一座空庄子给我们,这大冬日里的,连床铺盖连口吃的都没有,可叫我们怎么活啊!”马氏哭的语不成声。许姨娘也从旁求情,甚至三姐儿整个哭坐在了地上,也顾不得地上有没有雪了。
“什么?”刘管事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若真是如此,只怕这事儿还要通知老爷。正要转身回府,就见幕府的车夫赶着辆马车出了城。
车夫下车,先朝几人行了一礼,“大夫人让奴才送两包粮食给三位主子。庆王爷又下了征粮令,大老爷正在为这事儿发愁,让奴才劝几位主子,早些回去不要再闹了!”几个人没被管事的杀死,大夫人也是满心的愤恨。可她也知千万不能让这几人此时进城,不然大老爷心一软,许会将她们给留了下来。这才叫车夫赶着车来给几人送些粮食,再把她们送回到庄子上去。
“不,我不会回去,程姨娘跟着江妈走了,那庄子上只有我们三人,而且连个睡觉的床铺都没有,我不要回去!”三姐儿大叫着就要往城里冲,可又哪里敌得过守城的官兵,被连吓带推的给挡了下来。若不是看三人确实是幕大人府上的,这些官兵可就没这么客气了。按照庆王爷的命令,善闯城门者那可是死罪。
刘管事见这般僵持不下,总堵在城门处也不是个事儿,这才替几人拿了个主意,“几位主子,您看这样可好?您先跟着车夫回庄子上去,有了粮食总也能撑过几日,等老爷回府,奴才一定将事情禀告给老爷,到时就看老爷如何说?”
几人见城门进不去,她们又饿得头晕眼花的,见刘管事愿意给她们传话,也乐得去庄子上等消息。至于五姐儿请她们传的话,自然是一句都没说。甚至还告诉刘管事,程姨娘不愿回幕府。
当天晚上,大老爷就从刘管事那里得了消息,先是去内院质问夫人,两人又大吵了一架,不过幕府的日子越来越不好过,大老爷也不敢冒然将人都接回来,听刘管事说程姨娘住到了江妈家,想着九哥儿有人照顾,也就没打算将剩下的人接回来。而是命刘管事第二天给几人送去了些锦被铺盖,也算是尽了一份儿心。
三人日盼夜盼的却只盼来了几床被褥,哪会甘心。可一听是大老爷下的命令,就知自己是真的回不去了,只得心不甘情不愿的留在了庄子上。两袋粮食,除了三人,还要养着身边的奴婢,别说是吃几个月,就是一个月怕也撑不下来。
许姨娘成日里只知道哭,三姐儿更是哭的直上火,一嘴的火泡。还是马氏以前吃过苦,将粮食分配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