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团圆饭,幕晨雪将自己准备的礼物拿了出来,送给了外婆和娘亲。程姨娘感动得直抹眼泪,拿着礼物看个不停。
九哥儿也替娘亲高兴,可又觉得跟姐姐比起来,他的礼物好像差了那么几分心思,“外婆,孙儿没什么能拿的出手的东西,就画了一副《合家欢》的画儿送给外婆!”九哥儿命方砚将画儿展开,幕辰峰画的正是他们在庄子上的生活,只是人物画的不够传神,景致远近分布的也不是很好,可这是九哥儿第一次做画,老夫人看的倒很高兴。
“好,好!九哥儿这幅画画的真是不错,‘一团和气’看着就让人感觉舒服。明儿请佟大掌柜的拿去表上,就挂我屋里!”外孙送的礼,只是这份心意就是旁人比不得的。
“娘亲,儿子也给您画了一幅!”送给程姨娘的这幅画儿上,画的是幕府后院的雪景,耀眼的红梅,红梅树下赏雪的程氏,嬉笑玩闹的两个孩童正是五姐儿和九哥儿。
“好,好,真好!九哥儿长大了!”程姨娘将发簪放到一边,接过儿子画的画儿看个不停。
“九弟这两幅画儿都画的很好,方砚把这两幅画给佟江送去,命他过些日子进城把画表起来!”幕晨雪也很喜欢弟弟画的画儿。“九弟可不能偏心,只送外婆和娘亲礼物,那我的呢!”幕晨雪一伸手,竟然向九弟要起了礼物。
“哪能少得了五姐的,给!”又从身后拿出一个锦盒。幕晨雪小心打开,并不是一幅画,而是一幅字。看的出幕辰峰写的很用心。
“九弟这字竟有如此大的进步,不错,不错!方砚连着这个一起拿给佟江!”一家人都收到了礼物,每个人都开心的笑着。幕晨雪也给弟弟准备了礼物,甚至是宝如她也准备了一支发簪。凡是她重视的人,她都不会忘记。
一家人围炉而坐,吃着点心,喝着茶,银环吵着要玩叶子戏,幕晨雪不会,老夫人因为信佛也不愿玩,倒是程姨娘拉着江妈和芳华一起玩了起来。直玩到近子时,几人这才笑闹着一起坐下来守岁。
“好了,这过了子时,也就算守过岁为亲人祈福了,你们也都联系吧,天亮前还可以去歇一会儿!”老夫人看了一眼时漏,这才招呼着让孩子们都去歇着。
九哥儿一脸的兴奋,还有些不想睡。幕晨雪心里有事,倒是先起身行礼回了自己的屋子。可还没等她上床,窗外就传来一阵轻叩之声。幕晨雪皱了一下眉,有片刻的犹豫。
不过下一刻,她就冲到了窗前,将窗户推开将人请了进来。“风大哥!”来人正是南宫书墨。
“雪妹!”南宫书墨进屋,就将幕晨雪抱进了怀中。他好想她,想的心都在痛。在庆王府吃过团圆饭时,他就推说身子不适,早早就回了自己的院中。对于二儿子这般,庆王爷倒也不会多想。而庆王妃本就不愿见这庶子,所以也乐得让他早些离席。
不过南宫书墨仍等到过了子时才来,就是想着幕晨雪许会和家人一起守岁。这会儿两人相见,佳人在司,这才感觉到,原来一切的等待都是值得的。
两人心贴着心,彼此相拥,什么都不用说,什么也无需多说,只要这样静静的守在一起,就是一种幸福。
也不知站了多久,幕晨雪这才羞红着脸略分开一些。“风大哥这会儿过来,王府那边可安置妥当了?”
“雪妹放心,都安排好了!”南宫书墨扶着幕晨雪落坐,这才不错眼的打量起佳人。
“有什么好看的!”她今天穿了一件茜红的衣裳,自己也知和以往不同,所以被南宫书墨一脸专注的打量,脸上不仅一红,竟有些羞赧的偏过头不敢去看他。
“今天的雪妹,如开在冬雪下的红梅,美丽不可方物!”南宫书墨说完,又觉得自己有些唐突,怕幕晨雪不喜,坐立难安可又不知要如何解释。
引来幕晨雪一阵笑声,两人这才放下尴尬,“我原想着风大哥要出了初五才会过来的,今儿来了倒好,这是送给风大哥的礼物,聊表我的一点儿心意!”
幕晨雪当然不会忘记给南宫书墨准备礼物,之前她初学女工,所以就只送了一只小小的荷包给南宫书墨。如今在闺学,学了有一年多了,就亲手缝制了一件枣红锦缎长衫,针角细密,上面绣着南宫书墨最喜欢的苍鹰。当初缝制的时候自己还不知娘亲给自己缝了一件茜红的衣裳,这会儿拿出来,两件衣裳倒有几分像是喜服。
喜得南宫书墨接过,当下就换了起来。“我于女工女红上不见长,风大哥可不许笑我!”
“雪妹亲手所做,那是万金难求!”南宫书墨从未穿过红色的衣裳,倒也不是他不喜,而是自打娘亲走后,他心里面冷,所以只穿墨绿、藏青两种颜色。如今心里有了思念牵挂之人,觉得这枣红色,看起来倒也不错。
幕晨雪也上下打量着南宫书墨,她也觉得南宫书墨穿起红色,也不再像初见时,那么冰冷,多了几分温暖的气息。南宫书墨也给幕晨雪准备了礼物。
“这是风大哥画的?”幕晨雪看的都痴了,更多的还是惊呆。画中的女子一身粉色衣裙,站在一株梅树下,旁边的男子手舞长剑,竟然正是她和南宫书墨。身后的屋舍,她没有见过,不由得抬头去看南宫书墨。
“这是我的院子‘雪梅居’,雪妹,我好想把你娶回家!”幕晨雪被南宫书墨的表白羞得又是一个满脸红。“嗯,我等你!”可她不是真的古代人,对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