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王府后幕晨雪去给庆王妃请安,自然是要被刁难的。好在有南宫勋的帮助,这才只是略跪了一下,就回了雪梅居。
坐在自己的屋里,南宫书墨一边帮着幕晨雪推拿双腿过血,一边儿和幕晨雪聊了起来,“你是说兄长也在?”按理说今儿非初一、十五,兄长不会在庆王妃的院子里用饭才是。
“我想兄长应该是带着灵儿去给庆王妃请安的!”王府里的规矩幕晨雪只知道一个大概,所以南宫勋为什么此时会在,她只以为是个巧合。
可南宫书墨却是知道的,想着兄长还在窥视着自己的爱妻,心里多少还是有些不自在。而且自己的妻子,却要别的男人保护,他越想越难受,脸色也自然沉了下来。
幕晨雪本就敏感,见南宫书墨脸色不好,就知他还是介意了,忙将腿收了回去,双手捧起南宫书墨的脸,直视着他的眼睛,“我爱的人是你,就算是别人在意我,可我心里早已容不下除你以外的任何人了!”说完还在南宫书黑的唇上印了一吻。
南宫书墨哪里能挡得住幕晨雪的柔情攻势,脸色一缓将爱妻搂进怀中,“你嫁给了我,却还要受兄长的保护,我只是气自己不能时刻在你身边!”
“傻瓜!”幕晨雪说的很小声,可就是这样的两个字,却满满的饱含着全部的爱意。两个真心相爱的人,都在全心全意的为着彼此,比起王府中的任何人,她们都是幸运的更是幸福的。
吃过晚饭,幕晨雪并没有忙着看账本,而是躲进了书房,给灵儿写起了菜谱。这是她答应南宫勋的,就算是没有今日之事,她也会尽早将菜谱完成。只是才提笔,就见灵儿的乳母抱着她走了进来。
“灵儿,快到二叔母这里来,晚饭可有吃饱?”刚才宝如来报时说灵儿来了,幕晨雪还担心郡王爷也跟了来,好在南宫勋尚知分寸并没有同来。
“祖母那里的菜没有二叔母这里的好吃!”灵儿看上去像是受了什么委屈一样,揉着自己还扁扁的小肚子,朝幕晨雪撒娇。
“这会儿已过了用饭的时辰,灵儿等下还要睡觉不能多吃,叔母这里有些好克化的点心,叔母陪灵儿吃些可好?”灵儿自然欢喜,她最爱吃二叔母这里的点心了。幕晨寻笑的很开心,朝宝如点了点头命她下去准备。
“灵儿,叔母正在给灵儿写菜谱呢,你告诉叔母,你喜欢吃什么,不喜欢吃什么,好不好?”幕晨雪将灵儿抱在腿上,一边儿写字,一边儿和她聊天。
乳母站在一旁,看着坐在二少夫人腿上,笑的如此开心的小姐,不知为什么却有种想哭的冲动。
菜谱写好,又陪灵儿吃了些点心,幕晨雪这才命宝如送二人回去。又等了一会儿,这才见南宫书墨从外院回来。
“父亲找你过去,可是有事?”依着庆王妃的性子,是不会在庆王爷面前说庶子的不是的。所以庆王爷吃了晚饭就将庶子叫去了外院,一定不是因为她的事。
“父亲问了我的身体情况,说是让我明天一早开始,也跟着去外院议事!”庆王爷这一生只得了两个儿子,自然是希望两个儿子都能帮他。也是想拉近两个儿子的关系。
“你装病了这么多年,既然现在不用再装了,也是时候帮帮父亲了!”幕晨雪也想缓和他们父子兄弟间的关系,所以很支持南宫书墨去帮忙。
“父亲是好意,可每回我去外院参与议事,庆王妃都一定会在暗中做手脚。我只是担心她会伤了你!”南宫书墨也想帮帮父亲,这些年父亲明显的老了。
“她又能拿我如何,不过就是跪的久些,站的累些罢了。而且以我的三寸不烂之舌,只要她还要在人前装贤淑、装仁慈,自然拿我没有办法!”幕晨雪这话倒也不全是安慰南宫书墨,对付庆王妃这种人,她还是有些办法的。
幕晨雪见南宫书墨还是有些犹豫,又多劝了两句,他这才点头。“灵儿刚才来过,菜谱我已经命乳母拿回去给兄长了!”
“我们欠兄长的,以后就都还给灵儿吧!”南宫书墨虽说对灵儿的感情不深,可灵儿毕竟只是孩子。
两个人正聊的开心,就见宝如一脸气愤的从外面走了进来,“少主,庆王妃派了好些人在院外,说是要压少夫人过去,说是少夫人给灵儿小姐下毒!”
“你说什么?”南宫书墨一下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幕晨雪也是一脸的茫然,她怎么可能给灵儿下毒,就算灵儿不是南宫勋的孩子,她也不会对一个小孩子出手。
“奴婢也不是很清楚,可来的人是这么说的。手上还拿着绳子,如果不是侍卫们拦着,这会儿已经冲进来了!”宝如也觉得少夫人不会做出这种事,可依着庆王妃的性子,再怎么也不会给自己的孙女下毒来害少夫人。
“先去看看再说!”幕晨雪觉得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误会。
南宫书墨自然不会让这些奴才绑了自己的妻子,一路跟着这些人进了庆王妃的院子。这会儿庆王爷、郡王夫妇都在,乳母跪在地上,灵儿躺在一旁的木榻之上,府医正在为她医治。
“好个心肠歹毒的女人,竟然敢毒害王府嫡亲,来人啊!还不给我绑了!”庆王妃早就忍不住了,见幕晨雪进门,二话不说就命人上来绑人。
“庆王妃不要含血喷人!”南宫书墨连安都不请,直挺挺的护在幕晨雪身前,一步都不肯让。
幕晨雪看了南宫勋一眼,见他一脸的疑惑,就知他是不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