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幽州一个半月之后,庆王府一行终于赶至京城。因为南宫书墨称病,所以幕晨雪无需进宫面圣。这对她来说再好不过。她虽对王权圣旨并不惧怕,可这里毕竟不是讲人权的现代,有些事有些人就算是她不怕,也不能轻易得罪。所以与其违背自己意愿强行忍受,不如眼不见为净。
面圣第二天,太子和肃王先后以探病为由来庆王府,双方话里话外不外乎是想拉拢庆王爷到自己身边。庆王爷虽在京中没有什么实权,也没有什么背景,和那些宫中大臣也没有过多的往来,可幽州地处边境,庆王爷手中军队人数可不是个小数目。
而且庆王爷此来,也带着不少的私兵,虽然有一些被安排在了京郊并没有进京,可里外加起来,少说也有近五千人马。一但发生宫变,那也将会是一个变数。这对于太子和肃王来说,可都是很重要的。
送走了太子和肃王,庆王爷第一时间将庶子从别院中悄悄召回。“书墨,我们这才进京,人马还没安顿好,这太子和肃王就迫不及待的跑了来,虽说昨天进宫时,皇上精气神尚可,可观其面色,只怕大限已至,就算是能撑过这个冬日,只怕也熬不过来年开春了!”
庆王爷和太医院那些人不熟,自然无法探知皇上的病情,可以太子和肃王的手段,想来对皇上的病情早已清楚,不然也不会如此急迫。
“父亲只管敷衍他们就是,这个时候最好的办法就是不站队、不投城。不论站在哪一边,结果都不会好。太子登基名正言顺,肃王军功赫赫,比起太子来更得朝臣人心。这结果如何,实在难料。我们唯一可以做的就是静观其变。不论他们鹿死谁手,我们不争名利,到时再回到幽州去就是了。而这个方法,不论以后他们谁登机,虽说不会重用我们庆王府,可至少不会有所打压。我们的目的原就只想保一府安宁,做一代闲王!”
南宫书墨这番话也正是庆王爷和郡王爷二人的意思,三人就以后的事情又商量了大半夜。第二天庆王爷就以称病为由挂出了谢客牌。甚至不与京中任何一位大臣往来过密。
肃王府内,肃王一脸阴狠的看着一屋子的属下幕僚,“庆王爷这只老狐狸,以为这样就可以独善其身,等我登基,非将他赶出京城,让他滚回幽州不可!”
肃王话音一落,坐在他左手边第一位的老者这才出声,“只怕那庆王爷正是这个意思,此人原就胸无大志,一直以来又不受皇上重视,对那个位置早就没了想法,能回幽州当个闲散王爷,已经算是最好的安排了!”
“算了,就算没有他,对本王也没什么影响,只要他不助太子上位,等本王登基,自然会让他当一辈子的闲王!”肃王这边对庆王作法虽气愤,可并没有过于苛责,只要庆王一直能保持中立,他也不介意事后给他一点儿好处。
比起肃王,太子那边可就没那么好说话了,毕竟在太子眼中,他就是未来的王,而庆王是臣本就应该支持他,所以看庆王只想保全自己而不管他,他的恨可比肃王来得要深。
甚至吩咐手下,盯紧庆王,只要他有任何异动,直接将其杀之。甚至太子心中想的是,如果庆王不肯出手相助,等到他登基,就连闲王的位置也不会留给庆王。
这些事南宫书墨还是在十天之后,才打探得知了一些,虽不全面,可也知当初他们父子的决定,还是给自己拉了仇恨。
“二弟,你是说太子会对我们庆王府不利?”按照南宫勋所想,以他对肃王和太子的了解,以为会对庆王府不利的应该是肃王,怎么也不会想到,会是太子。
“这也没什么想不通的!”庆王爷放下手中的茶杯,看了长子一眼,“在肃王眼中,眼前的我还是他的兄弟。可在太子的眼中,我只是臣弟,先君臣,后兄弟。这就是区别!”
经庆王爷一说,南宫勋和南宫书墨这才明白。“父亲,如果这样我们是不是也要站在肃王这边,比起肃王来,万一要是真让太子登基,只怕会对我们庆王府更为不利!”南宫勋有些担心,这站不站对,结果可能都不会太好。
“不能,如果此时就站队,只怕灭顶之灾转瞬即至。虽说现在肃王还拿我当兄弟,可这人心是会变的,特别是当一个人站在登峰之巅,想法也会不同。为父虽一直久居幽州,可手中却养着不少人马,这些人马在现在的肃王眼中,会是他的助力,可一但他登基,这些人马就会成为他的眼中钉,不除不快!”
比起庆王爷来,南宫勋和南宫书墨在权臣谋术上还是略欠了一些火候。好在三个臭皮匠,还顶一个诸葛亮呢。三人相商相扶,至少眼下还能护庆王府安全。
男人们想的是如何保住一府之人的安全,而女人们想的是如何能辅助自己的男人。如今的幕晨雪就是这么想的。她没有娘家背景的支持,唯一可以做的就是在金钱上支持夫君。
俗话说的好,有钱能使鬼推磨。她进京第二天就将手下人全都放了出去,开始寻找合适的铺面、田庄、屋院。而娘亲和弟弟她们,有老夫人和江妈、芳华、银环她们负责安置,倒不需要她多操心。
佟江和宝如连跑了五天,这才将事情一一办妥。“少夫人,这铺面只买到了二间,适合的田庄也才只买到了二座,虽说离的都不远,可面积却不大,至于院子,幕少爷住的那处院子在东坊,虽说只是个二进小院,但环境不错,离咱们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