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大老爷一时气愤口不择言,激怒了幕晨雪。好在事后他虽未登门道歉,却也不敢再有所放肆。而幕晨雪听了外婆的话,只要幕谦不再闹事,她也只当此事没有发生。不过心里仍是不快,毕竟娘亲被大夫人打了一巴掌。
这些事幕晨雪在事后才告诉南宫书墨。“雪妹,如果你真不喜欢,那为夫自会寻个借口送他回幽州!”因为幕晨雪的关系,所以南宫书墨很少称呼幕谦为岳丈。
“算了,他就算是再不好,可终归是四姐儿的父亲!”幕晨雪可以不认幕谦,可当初是她和南宫书墨愧对了四姐儿,就当是将这份愧疚还给幕谦吧。
“雪妹心地善良,可也不能认人欺负了去。总要警告一二。免得这样的事接连发生。他不敢来寻你,只怕会累及九弟和岳母!”南宫书墨最是见不得妻子受委屈,不论这个给妻子委屈的人是谁,他都会让这人生不如死。
“风大哥,这件事是我思虑不周,我已命手下人严防死守,以后未得我的允许,任何人不得踏进九弟的府邸,特别是那幕府中人!”幕晨雪头枕着夫君的肩,南宫书墨在乎她,她又怎会不知。只是这件事若真是闹大了,她被人泼身脏水倒没什么,可若是累了南宫书墨的官声,她是怎么都不愿的。
好在这件事情并没有托得太久,很快幕谦就命人来给幕晨雪传了话,只说那天是大夫人不好,让她不要放在心上。至于自己的过错,是只字未提。
幕晨雪也没有深究,毕竟这里是京城,如今庆王和宣王、景王相斗的厉害。这本就只是一件小事,若是被人挖了出来,揪着不放,再杜撰一下,只怕会边累了庆王府。
不过她的事,还是没有逃过皇上的眼线,侍龙卫掌使正在殿前回话,“回皇上话,幽州那边已经来了消息,属下的人抓了庆王妃身边的一位管事妈妈,严刑逼供下这才得知,原来早在十几年前,庆王妃亲手害死了庆王爷身边的一位侧妃。而这位侧妃正是庆王府二少爷镇国将军的生母!”
“事发多年,庆王妃利用手中权势,屡次打压暗害这位庶子,可都被其化险为夷。直到后来这位二少爷娶了幕府的五小姐,这才得以将当年的事揭发。庆王爷顾念长子郡王爷,这才留了庆王妃一命,而将其圈禁于别院之内!”
“原来是这样,虎毒尚且不食子,这庆王妃做的委实阴毒了些,以其品性实在难为表率。这样的女人若是留在庆王身边,终究会成为祸害,只怕以后还会影响郡王爷的心性,就让她永远的消失吧!”
皇上这些日子命人仔细的观察了三位皇子,宣王表面老成,可美人计频出,说到底不过是使些难登大雅之堂的小手段,这样的人当个王爷尚显不足,又怎能为万民计。
而景王的手段更是阴狠,为了突显自己,而不断给庆王和宣王的产业下绊子使坏,令二人为自己的事频于奔波。不过景王这般,倒是成全了南宫勋,庆王爷早将产业的事全都交给了儿子打理。所以虽说景王再三挑衅,可却无半点收获。
而且当初重罚了肃王和太子后,皇上本欲将户部交给庆王,可却被其婉拒,最后依庆王的意思,将兵部和刑部交给他打理。经月下来,庆王倒是做的得心应手,甚至不输当初的肃王。
反而是户部交给宣王之后,亏空不见添满,却比以前更为不堪。多番比较下来,这三个皇子中,最令皇上满意的不是宣王和景王,而是一向不被皇上看好的庆王。
既然皇上有心扶植庆王,那就会助他清理身边一些不该有的人,不过皇上还要再观察一段时间,毕竟选则储君乃是国本之大事。
“之前朕命你派人监视庆王府所有人,可有什么事情发生?”
“回皇上话,郡王爷南宫勋做事一如往夕,二少爷南宫书墨除了养些死士之外,并未见有什么动作。若是论有事,倒是那位新受封的二少夫人的娘家发生了一些小事!”掌使将幕府发生的事禀告于皇上,虽讲的不完全,可却并未有所偏颇。
“这样的女子倒是令朕也好奇了起来,女人出嫁,不外是想着为娘家争得一份荣光,可这位二少夫人倒好,不光不为父亲争取,甚至还有意打压,当真是奇怪的很!”皇上对幕晨雪的印象虽特别,可比起每天处理之事,也并未引起他过多的注意。
若是幕晨雪知道,皇上问起过她的事,只怕她会更加小心低调。就算是她的事不足以引起皇上的注意,她也会更加的小心,毕竟她有着天大的秘密,心里有鬼。
这天一大早,幕晨雪才起床,府门就被人敲的震天响,守门的下人来报,说是庆王府来人请二少爷和二少夫人即刻回府。
幕晨雪只得包了些点心、茶水,和南宫书墨在马车上用些,赶着回了庆王府。人还没等进外院书房,就听见一片的哭声。
幕晨雪看了南宫书墨一眼,两人忙加快脚步走了进去,先给坐在主位的父亲行礼,又给兄长南宫勋和郡王妃见礼,这才坐了下来。
屋里除了庆王府的人,还坐着一家人,男的看上去六十多岁,头发早已花白,身体臃肿,一看就是脑满肠肥之辈。女的年纪很轻,只有四十多岁,因为化了浓装又哭的伤心,这会儿装都花了,一脸的脂粉和在了一起,就像是马戏团里的小丑一样,不忍让人直视。
妇人的身边还有一位年纪更轻的夫人,看上去二十多岁,挺着个肚子,像是已有五个月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