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的两道圣旨,先是成全了庆王爷,而后又将幕晨雪贬妻为妾。ran?en ???.ranen`幕晨雪虽不能完全理解皇上的意图,可理智告诉她,这个时候只能领旨谢恩。可南宫书墨却因此而恼羞成怒,不顾生死的想要请旨进宫,当面抗旨。
幕晨雪只知道,无论如何也要让南宫书墨活下去,所以她紧紧的抱着他不放,她不能眼看着他去送死。
庆王爷怕儿子冲动坏事,刚要上前劝阻,却被嫡子从旁拦了下来。南宫勋朝父亲摇了摇头,示意他相信幕晨雪,只要有她在,二弟绝不会做傻事的。可他的心中仍不仅一疼,看着紧抱着二弟不放手的幕晨雪,他知道就算是幕晨雪被贬为妾氏,他依然没有任何的机会。
南宫书墨没有向以往一样回头抱住妻子,而是咬着牙挺着身子,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我南宫书墨,今生爱的只有你,我绝不会看着你受委屈!”
“我不委屈,只要你的心里有我,我就不委屈,真的!我也爱你,我们以后还有着无尽的岁月可以相守在一起,不能这样抱着一起去送死。风大哥,如果你做了傻事,你以为我会独活吗?你知道的,我不会!你活,我活!你死我随!”幕晨雪早已泪流满面,她当然也有心疼,可这个时候她只能告诉自己要冷静。否则她和南宫书墨都活不成了。
“雪妹!”南宫书墨轻颤着声音,叫着妻子的名字,感觉胸口一阵钻心疼痛,嗓子一紧“噗!”一口鲜血喷口而出。
幕晨雪松开手,走到南宫书墨面前,用手轻轻的抹去他唇上的血迹,“傻瓜,你就对自己那么没有信心吗?难道说随便一个什么女人进府,就可以成为我们之间的阻碍不成?”
“不,我绝不会让她进府!”南宫书墨怎么可能娶别的女人,这根本不可能。
“那就找个院子,将她圈起来养着就是!”看着为自己口吐鲜血的夫君,幕晨雪又怎能不心疼,怎能不伤心。可她的伤心不是因为自己正妻的位子被夺,而是她和南宫书墨之间要多出一个女人,就算此时南宫书墨的心中没有这个女人,可俗话说的好,日久生情,万一,她只是怕那个“万一”罢了。
“可我不愿!”就算是在府里圈养一个女人,南宫书墨也是不愿意的。他在娶幕晨雪的时候就向她承诺过“生同衾,死同穴。”可如今他却失言了。
幕晨雪托起南宫书墨的手,为他把脉,确定他只是一时气急攻心,并没有什么大碍,这才放心的拉他走回书房。
“二儿媳,为父知道这样委屈了你,为父可以向你保证,只要他日为父登基,一定还你正妻的身份!只是这段时间,还要你多看着书墨,别让他做了傻事!”庆王爷与二儿媳虽相处的时日不长,可每每这个儿媳都能相助于庆王府,作为公公,他还是很喜欢这个儿媳的。
而且工部尚书虽说与庆王府结了姻亲,可同样也与景王是姻亲,所以根本不可信。而且等到他登基称帝,以庶子对二儿媳的深情,他明白就算他不出面为二儿媳作主,庶子也绝对不会放过那位工部尚书之女的。
“多谢父亲成全!”幕晨雪朝庆王爷服了一礼,这才看向夫君,“你看,父亲都答应了,我们只需忍耐些时日即可!”
“雪妹,你可知今日你接了这圣旨,明日这个消息就会传遍京城,别说是功亲府邸,就是一般的百姓,也会看你的笑话,以后你还如何出门?岳母她们又该如何的伤心?”对于父亲的决定,南宫书墨没有一丝的感激,如果不是为了父亲,他又怎会眼睁睁的看着妻子被辱。
“娘亲和外婆那里由我去说,她们会理解的。至于外人的眼光,你知我从不在意这些。大不了以后少出门,再不济就易容乔装,这人只要活着,就总有办法的不是吗!”看着一派轻松的幕晨雪,就连庆王爷都为她动容。
就更别说是南宫勋了。刚听到圣旨的那一刻,连他都怒气充头,失了理智,可幕晨雪这个当事人,却比他们三个大男人还要冷静睿智,很快就发现了皇上这么安排的用意所在,虽然他也不能完全理解皇上为何一定要如此安排,可他相信幕晨雪的判断。
也正是因为相信,所以更加为这样的奇女子而动容。试问世间有哪个女人由妻贬妾,还能像幕晨雪这般理智,不哭不闹一心只为夫君着想。能得妻如此二弟何其有幸。可他呢?如果父亲真的登基称帝,他就将是唯一的太子,未来的皇帝。可他却并不感觉幸福,反而心里充满了妒忌。
“父亲,今日发生了太多的事,夫君这会儿也是心神不宁,儿媳想先行告辞回府,就不在王府久留了。请父亲安心,儿媳保证夫君不会冲动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来!”庆王爷点了点头,幕晨雪这才服了一礼,拉着南宫书墨离开了王府。
两个人一路上一句话都没有说,就连宝如也比往常安静。她只是个奴婢,虽替二少夫人不值,可却无能为力。不过二少爷如果真的抗旨,她就算拼了这条命,也会护二少夫人安全离开京城。
回府后,南宫书墨将自己关进了书房,不准任何人进来打扰。幕晨雪并没有马上跟进去,而是吩咐了风五,好生看着,千万不能让二少爷离府。自己则先回内院为南宫书墨煎药,并吩咐宝娟准备饭食。
药煎好了,幕晨雪命人将饭菜和药端进了书房,这才命人都退了下去。
“风大哥!”幕晨雪走到南宫书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