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晨雪一大早就得了消息,程姨娘突然晕了过去,忙带上宝如和来送消息的方砚赶去了幕辰峰的院落。如今这里就是她的娘家,虽说院契上写的是幕辰峰的名字,可下到门房,上到一等奴婢,没有人不知这院子是府中五小姐买来送给九少爷的。
所以幕晨雪回府,根本不用经人通传。幕晨雪一路进了内院,直奔上房。南宫书墨本来是要陪着一起来的,可幕晨雪不愿他来看娘亲和外婆的脸色,推说还是她先向娘亲和外婆解释,等娘亲身子好些,再和他一起回府。
“外婆!”幕晨雪进门的时候,就看到外婆坐在程姨娘的屋里,而程姨娘紧闭着双目,躺在床上人事不知。
先救人要紧,幕晨雪也不多说,直接走到娘亲的床前为她把脉。老夫人这才近前些,“五姐儿,你娘听了你的事,吐了一口血,人就晕了过去,我按照你说的法子掐了人中,可仍不见醒,这才急着将你请了回来!”
如今外孙女才经历了大变,心中只不定怎个难受法。她们不能相帮,至少也别添乱,如果能选,老夫人也不愿此时经动了幕晨雪。可府里这些下人都是幕晨雪调教出来的,就算是她不说不去相请,只怕用不上半个时辰,幕晨雪那里就会得了消息。与其到时救人不及,不如她先派人去请。
“什么人送的消息?”幕晨雪把了脉,已知娘亲不过是急怒攻心,不是什么大的毛病,用上药好好静养,有个三、五日的就能好。可是如果郁结难抒,这病可就难治了。
“今儿一早幕府大夫人来闹了一场,见你娘被气晕了,这才肯走。嗨!这都怪我,江妈和银环都劝我不要放那个女人进门,可我想着你和九哥儿的名声,不愿她站在府门口撒泼,这才放她进府,原也没想着你那里竟然发生了这么大的事,结果你娘一听这事,人就吐血晕了过去!”老夫人自责不已,如果不是她想的不周全,也不会害了自己的女儿。看着大夫人一脸得意的离去,她真恨不能杀了那个女人。
“我的事倒不打紧,这里面还有很多的原委,本想着晚些事情得到解决,再回府向外婆和娘亲解释,却不想还是被人趁虚而入,拿着这些事来扰你们的清静!九哥儿那边是不是也知道了?”幕晨雪进门的时候就已经注意到了,并没有发现九哥儿的身影。
“幕府的大夫人来时,方砚已送九哥儿去了学堂,所以这会儿应该还不知吧?”老夫人也有些不确定,毕竟这件事这么大,就算九哥儿走的时候不知,只怕这会儿到了学堂也会知道的。
“宝如,命方砚去将九哥儿接回来,我还是先和他解释一番,免得他钻了牛角尖,和人起了什么冲突!”幕晨雪是怕弟弟为自己打抱不平,京城里的学堂可有着不少身份尊贵之人。万一哪个不长眼的嘴碎的说出些什么不该说的,保不齐幕辰峰就犯了倔劲,再和这些人打起来那可就不好了。
果然,方砚去的时候,幕辰峰也从同窗那里得了消息,不过他被幕晨雪调教的很好,并没有当面与人起冲突,只是向夫子请了假,正打算去镇国公府见姐姐。就见方砚来接他,马上跟着一起赶回府。
“五姐,这么大的事你怎的不早和弟弟说?”幕辰峰觉得姐姐受了天大的委屈,他却还跟个没事人一样照常去学堂,可见他有多没心没肺,心里懊悔又心痛。
“那是圣旨,说与不说结果都是一样的。不过这里面还有着别的事情,姐姐一时三刻没办法向你解释。只是你以后去学堂难免会因为姐姐的事,而被同窗取笑,姐姐是怕你忍不住,与人起了冲突这才命方砚将你接了回来。不如这些日子就请夫子来家里授课,你看如何?”
幕辰峰越来越懂事,这一点让幕晨雪很欣慰,所以进京之后,她很少回娘亲,也是想着让幕辰峰能独立起来尽快的长大。如今看来,她的努力没有白费。
“就算圣旨不可逆,姐姐说出来,心里也会舒坦一些,总不好憋闷在心里,万一再憋出病来可怎好?至于学堂那边,姐姐大可不用为弟弟担心,嘴长在别人身上,他们爱说就说,反正只要姐姐不在意,弟弟也不会把那些人放在眼里!”幕辰峰拉了拉姐姐的衣袖,他自认自己已经长大,在外人面前,他是府里当知无愧的当家人。可每次在姐姐身边时,他还是喜欢依靠姐姐,和她撒娇,也正是因为此,他更珍惜与姐姐的这份姐弟之情。心里也更加的替幕晨雪伤心难过。
“姐姐真的没事,而且只要你姐夫的心里只有我,我就不觉得委屈。至于那个工部尚书的女儿,虽说依旨她要嫁给你姐夫,可那也只是在王府,你的风大哥是不会让她进镇国公府的!”庆王将会成为太子的事,皇上还没有明旨,幕晨雪不敢告诉幕辰峰,怕他年纪小一时忍不住乱说。
可为了能让外婆和娘亲、弟弟安心,她还是要解释一番,免得她们跟着白着急。
“五姐儿,你说的这是什么话?”老夫人有听没懂,这人都进庆王府了,为什么却不能进镇国公府?在她看来,只要身份确定了,这进不进府还不都是一样?
“在庆王府,那个女人是正妻,可在镇国公府,我却是正妻,这是风大哥的意思!”
“只怕庆王爷不会答应的!”老夫人信得过外孙女婿的人品,可也知这事哪里能是那么简单的。
“事在人为!外婆也多劝着娘亲一些,免得到时候我这边事情解决了,娘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