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秋不久,幕晨雪受幕煜所累,被大夫人罚于后院禁足。正在百般无聊之际,却险被庆王府的郡王爷虏获圈禁,好在南宫书墨暗中出手相助,这才得以化险为夷。
可也因为假穆青提早离开蓟县县城,幕晨雪少了可以为其掩饰的假身份,不能再购置新的铺面进行经营。可为了能多赚些银钱,只能在点心铺的经营和田庄的耕种畜牧上另想办法。
而南宫书墨这些日子也甚少与幕晨雪联系。为了帮幕晨雪隐藏身份,他可是动用了不少的暗桩、侍卫,甚至有些人已经在流云等人的面前出现过。为了不暴露自己的身份,这些人以后都不能在自己的身边出现,所以还要重新布局。
“主子,郡王爷已经派人去往京城,只怕这假穆青的身份瞒不了太久!”原以为南宫勋只是一时兴起,这才想将这假穆青收为己用,所以当初他们才会捏造了一个假身份。却不想南宫勋竟如此认真,甚至屡试不爽之下,竟派人往京城而去。
“查就查吧,来往京城最快也要二个月,二个月后年关将近,是王府上下最忙的时候,只怕兄长想继续追查,也是有心无力了。不过我们还是要早做堤防,这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南宫书墨一边看着各地送来的秘信,一边和风五商量。
“属下在王府的时日不算浅,这还是第一次见郡王爷对一个幕僚如此上心,也不知是中了什么邪?”风五觉得郡王爷有些不可理喻。
“若不是当初幕小姐利用了兄长,兄长也不会对她的事如此上心,万事有因就有果!”不得不说南宫书墨对南宫勋的了解,要比一般人深的多。这南宫勋正是因为此原因,才会纠着这个假穆青不放。
雪梅居内主仆二人小心谋划谨慎处事。而怡然居内,南宫勋因为迟迟未等到消息,又因为庆王爷交待了些事情命他去做,这才将假穆青的事情暂时搁置。
而幕晨雪被禁足的这一个月,除了被人监视的那段日子不得其门而出,其它的日子,倒是没少偷溜出府。如今她出府有宝如的护卫,到是比以前更安全了。而点心铺除了换季新上了几样点心,甚至早晚还做起了小买卖,真的卖起了豆汁、驴肉火勺。
自打铺子里多了早晚这两个进项,佟江也比之前更忙了。甚至很少有机会再去田庄那边,这会儿看着坐在账房算账的五小姐,几次欲言又止。还是幕晨雪看出了佟江的不自在,这才问了几句。
“五小姐,奴才原就没当过管事掌柜的,如今一个人要看着店铺又要打理田庄,实在是有些吃力。万一要是有什么疏漏,只怕会坏了小姐的事再失了银钱!这些日子奴才一直观察着田庄的几人,那张来旺人本份老实,而且是个种地的老把式,儿子在铺子里也很用心,小姐不如就让他将田庄先管起来!”佟江忙了这些日子,多少感觉有些吃力,倒也不是真的忙不过来,只是前些日子被庆王府之事给吓到了。
“这样也好,不过这人毕竟是才买来不久,还得劳你隔三差五的去庄子上看看,打从今儿起,那张来旺就是庄子上的管事,月例加500文,而佟舅以后就当大管事,月例加一两!”除了佟江,幕晨雪还没办法相信别人。
虽说庄子上多了个管事,而小姐的产业也并不多,可佟江相信,以五小姐的聪慧,将来的铺面只会越来越多,到时他就是名副其实的大管事。而且五小姐并没有因他力有不及而不信任他,他是打从心底里感激。
被禁足的这段日子,幕晨雪是过的风声水起。大夫人还以为自己得尝所愿打压了程姨娘母女,高兴的带着四姐儿去参加着各府的赏花宴。程姨娘看着每天出府的女儿,心里多少有些着急。
“江妈,你说五姐儿不急着进闺学也就罢了,可这成日里的往外跑,要是真让大夫人知道了,可怎么好!”这当娘的就没有不为儿女操心的。
“五小姐是处处为着姨娘和九少爷。而且这些日子老奴天天听江儿念叨五小姐的好,虽不知五小姐在外面忙些什么,可老奴相信五小姐心里有成算呢,姨娘倒不用为五小姐担心,老奴看九少爷这些日子倒是轻减了,不知是热的还是有什么心事?五小姐这些日子忙,所以也没注意到九少爷瘦了!”程姨娘的两个孩子就像是江妈自己的孙子、孙女一样,所以九少爷稍有变化,就被江妈发现了。
“瞧我这当娘的,连儿子有了心事儿都没看出来!倒让江妈跟着费心!”程姨娘也并非只关心女儿,而是儿子白天都呆在县学,晚上回来也只是吃饭的时候能见上一面就回屋读书了,这才没有及时发现。
“这都是老奴应该做的,只是老奴也试着问了九少爷,可九少爷却什么都不肯说!”这才是江妈担心的,不怕九少爷有心事,怕就怕他在县学里吃了亏,却不敢和家里人说。
“九哥儿也长大了,多了心思。那就等五姐儿回来让她去问。自从五姐儿送九哥儿去了县学,这九哥儿对五姐儿的话倒是言听计从的,一定能打听清楚!”孩子大了心思也就多了,程姨娘多少有些失落。
晚上幕辰峰回府吃过晚饭,刚回自己屋子打算读书练字,就见姐姐端着水果托盘走了进来,“五姐,我刚吃饱,这肚子还撑着呢!”给姐姐让了坐,两人这才聊了起来。
幕晨雪将果盘放在桌案旁,看了看弟弟的功课,“这些日子九哥在县学过的如何?夫子可有用心?可有交到同窗好友?姐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