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
alina和主办方交涉了一夜,又应付了各大媒体记者关心询问的电话,驾车到医院楼下的时候仍然容光焕发。她搭乘电梯上楼,在走廊遇见了正和美女护士搭讪的小涵。
alina走近几步,用手指勾下鼻梁上架着的墨镜
。小涵如同脑后长眼,立马和美女护士dbye,一溜小跑过来帮alina拎东西。
“yara怎么样了?你怎么不在里面守着,万一有粉丝溜进去怎么办?”小涵虽然是典型的见着美女就走不动路,但是不至于分不清事情的轻重缓急,照理说不可能放着病房里的yara不管,溜出来撩妹。
小涵从alina手里接过来的都是yara的换洗衣物,不重。她步伐轻盈,领着alina向前走:“yara好着呢,有个大美女陪床,哪还需要我?”
alina脚步一顿,裹了淡淡血丝的困倦双眼里重新凝聚出锐利的锋芒:“什么大美女?陪床?陪了一夜?”
alina的心里敲响了警钟。她三十四岁了,不算年轻,她带的第一任艺人是个和张以冉有些类似的男歌手,意气风发,才华横溢、前途似锦。正值事业巅峰期的那一年原本公司都为他定好了全球巡演进军国际的计划,结果他年纪轻顶不住事,被狐朋狗友撺掇了几句就去溜冰,起初只是好奇,后来就彻底把自己给毁了。
alina曾经反省过自己,她觉得是她对男歌手太过放任,只要求他好好做音乐,私生活她一概不管,才会导致他误入歧途。
六年前,公司把当年才十六岁的张以冉交到她手里,她顿时觉得肩上的担子沉重如铁。
一来,男歌手的典型作死范例摆在眼前,容不得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alina纵容张以冉。
二来,alina知道张以冉是单亲家庭的孩子。爸爸早逝,妈妈改嫁后又给她的继父生了个大胖小子,夫妻俩只顾着儿子,没空管教她。虽说只是十六岁的年纪,可她和自力更生没多大区别,来公司签合约的时候,alina跟她说必须要你的监护人签字,她就打电话给她妈妈,她妈妈说在陪儿子上补习班没空来,让她自己签,alina只好把她妈妈说的话录了音,这才让她把合约签了。
alina觉得三观未定的小女孩,她再怎么着也不能像以往那样仅仅将艺人当做自己事业的垫脚石往上踩吧,这么乱的圈子黄赌毒什么都能沾点儿边,她得教她生存,教她竞争,教她尽量独善其身。
久而久之,就变成了一个嗅觉极其灵敏手段极其□□对外又极其护犊子的……老妈子。
小涵被alina的眼神唬住了,胆战心惊地咽了咽口水:“就……就昨天夜里和褚夏姐她们一起过来的那个女人……”alina这阵子特别疑神疑鬼,总旁敲侧击地问yara是不是有女朋友了,然后总被上有政策下有对策的yara巧妙地搪塞过去。其实小涵没敢告诉alina,也不知道是不是和公司长期以来给yara制定的艺人形象路线有关,小涵觉得yara早就弯得可以驱蚊了……
毕竟,姬佬看姬佬,一看一个准,像alina这样怎么掰都掰不弯的直女当然不会懂。
alina凝神沉思片刻,眼睛里的锋利淡淡锐化不见:“哦,好像是有这么一个人,说是yara的圈外朋友?我以为她后来和夏夏坐车回去了,当时忙得焦头烂额也没仔细看她,怎么还留下来陪护了?”
说话的功夫,两个人已经走到病房门口,alina正要扭门而入,只听见里面隐隐约约传来令人想入非非的声音:
“嗯啊啊啊……嗯嗯嗯……轻点儿轻点儿……”
“嘶——
!不行了……我不行了……嗯啊啊……”
“你手劲别这么大!嗯嗯嗯啊……对对对——!就是这个地方!啊——!”
小涵情不自禁地两眼放光并“卧槽”一声,alina铁青着脸走了进去——
站在床边的白曼桢听见动静,按压在张以冉腰间的双手微微一顿,抬头与alina对视,无懈可击地微笑:“alina早。”
被□□得浑身浸汗的张以冉趴在病床上僵硬地回过脑袋,看见来人是alina,几乎出于本能地满脸堆笑急切解释:“alina你来了?我跟你介绍一下,这位是……”
原来是在按摩……会错了意的alina一时颇感尴尬,轻咳一声走上前,截断张以冉的话头:“老朋友了,还用你介绍?嗓子都喊哑了,少说话。”
白曼桢往手心里倒了些药酒,搓热了,继续往张以冉的腰间“施刑”——昨天夜里她俩没玩过火,张以冉欲/望很足,但是白曼桢实在担心伤到她的腰,只是哄着她浅尝辄止,等把腰养好了再说。闹了不到半小时,白曼桢端了温水给她擦洗身体,随后守在床边陪她说话,说着说着两个人就都睡着了。
早上被查房的护士吵醒,白曼桢索性给她做按摩,十分钟不到,alina就进来了。
白曼桢:“alina记性真不错。”
“当然,两年前yara准备新专辑的时候练舞把腰扭了,都是多亏了你全程看护照料才好歹能按时推出新专辑。”alina吩咐小涵把带来的换洗衣物收拾妥当,又对白曼桢说,“不过我没想到这两年你和yara一直有联系,好像感情还挺不错的?”
后半句话就是试探了。
白曼桢脸色平静自然,露出邻家大姐姐的笑容:“yara长得这么可爱,多讨人喜欢啊,谁都想跟她做朋友不是吗?我么……就是跟她的腰有缘吧,两年前给她按摩护理,她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