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违反州府律条捉来石燕鱼,只为有事相求,只是不知船家下这般大的注,所为何来?”
陈进才相信让蒋姓船家下如此重注的必是相当大的难事,要知道这石燕鱼的名头可是贡鱼,私捉贡鱼,可是要杀头的。[[
是什么让船家冒着杀头之罪来巴结自己?他不由得对船家的答案期待起来。
不过,船家的答案还没来得及说,就已经让鲁智深给打断了,都说鲁智深是个莽和尚,但其实林冲武松鲁智深三人当中,他才是最精明的。
做人精明啊!就少受好多罪,这是他从大相国寺出来后悟出来的真理,所以在原书里,鲁智深从入了梁山一直到圆寂,都是顺顺当当的没什么毛病,到最后死去,还是想死就死了!
鲁达本就是一个精明人,虽打死了郑屠失了官身当了和尚,不过看他行事,哪一件不是精明人干的事。
从救走金老父女时所施手段,本是极好,且没有后患,只是一时力大失手打死了郑屠,所以才让人没注意到这手段是何等精明。
到梁山上虽不争,但地位却稳稳的靠前交椅,如此就可以看得出他手段高明。
如此人精,可是也看得出来船家所求是为难事,如是平时,管上一管也可,便是插不下手去,还能跑了。
可现如今,一行人中有许多个瘫汉,万一失了计较,中了别人圈套,你让一个公孙胜救得了几个人?
所以他在陈进才问过后便大声说道:“老头居心不良,怕是圈套,莫要多管闲事,若真有难处,且让我等把事儿办完,恢复了身体,有了计较才好管去!”
船家听了以为陈进才不管了,趴在甲板上猛地磕头:“求先生救救小人全村老小,小人全村老小五十一口人只剩下小人与身边的这两个孩儿是好的,别的人都染了重病,求先生伸伸援手,帮小人村里拔了那病痛吧!”
拔了病痛?陈进才就奇了:“我不过是治了个晕船的毛病,你又从何处看得出我会治病?”
刚把这个问题问出口,他就想到了,不止他想到了,林冲他们也想到了。
“你看到了天书?”林冲声音冷厉:“我等拿出天书之时把你父子三人叫出去,便是不欲害你等性命,却不料你们居然找死?”
那日,陈进才让公孙胜从自己怀里拿出平板之时,就说过让船家不得进来打扰,他又没有时时用神思关注外头动静的打算,所以没想到这船家还会偷看偷听。
最主要是,当时舱里月姬与小落落都吐得要死一般,谁还有心思去注意那船老大父子三人的动静。
就这么一个小疏忽,就导出了现在这一幕。
林冲冷厉的一声喝问,让月姬明白了这一切的前因后果,如果是别的倒是无所谓,但一旦关系到陈进才的东西,她就觉得现在林冲的态度是极对的。
在她心里,便是自己老爹,想要抢陈进才的天书,也是不可以的。
好吧!这是一个古代追星追傻了脑子的人。
不过,她想了想还是问道:“难道我们要把他们当成那两个人贩子一般杀了?这样会不会太过了,让他们誓不说出去行不行?”
武松冷哼一声:“他们若是个好汉,我武松定当信他们言出必行,但他们是个什么东西?怎知他们不会过后把我等消息卖到官府去?又或者把大郎拥有天书之事告之旁人?这个险,冒不得!”
虽然觉得这般杀人会有些草率,但却怪不得他们,谁叫那倒霉的船家听了不该听的东西,要知道当初可是不想害他们性命,所以才让他们出舱不可靠近的,却不料这些不知死活的还是偷偷的看到不该看的。
自己找死怨得了谁?
陈进才摇了摇头:“武二哥,人命有时候很重,若他们没有恶意,只是好奇看到,现在又为了全村人性命来求我,如此把他们杀了,心里会有些不安!”
船家父子连忙磕头:“确是好奇,当时确是好奇,当时看到还无有甚么想法。
到后来一碗姜汁就把为难了我们船家的客人晕船之症给治了,我等才知道这天书的奇妙。
这才想起自己村中人还在受那病痛折磨,望先生可怜,若要我父子性命,只管拿去。
反正如果能救治好我那几个乖孙与村中父老,我父子三人舍了性命又如何!”
说到这里船家哭喊道:“先生啊!你不知道小人家里的苦啊!”
“小人村中不知来了什么妖魔,全村人在一年间都得了一种怪病,腹大如鼓,全身骨瘦如柴,却似那饿死鬼一般,无论吃多少都不饱……”
“什么妖魔,少扯些有的没的!”陈进才厌恶地打断船家的哭诉,如果有妖魔也是这些愚民创造出来的。
有点什么事就往神啊怪啊什么的身上扯,却不知本来世间没有这个神怪的,当说有这个神怪的多了,信有这个神怪的人多了,这个神怪也就有了!
是真的有,这便是造神。
所谓造神并不是什么神秘之事,在现代,可能是国家不允许有什么神神怪怪之类的东西压在人们头上作威作福,于是便有了建国之后不成精之类的说法。
不过就是这样,在后世东北,现在还有什么山精野怪之类的东西,这不是什么奇怪的东西,如那神啊佛啊之类的,都是人们拜出来的玩意儿!
有些神,是人们有这个愿望了创造出来的,拜的人多了,就有了,像月老之类的,还真有这个神,只不过到了现代信的人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