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这个感觉不止是鲁智深有,武松从那个船家进来说到了之后,他就有了这个感觉。
倒是林冲不再说什么,看得出来他不想让陈进才分心,既然来了,不管是什么人在自己面前挖了个什么坑立了个什么墙,该面对还得面对!
突然陈进才有种作茧自缚的感觉,因为他在听到鲁智深说感觉不对的时候,他也有这种感觉。
然后他才发现,自己带着林冲他们三人来是多么的不明智,哪怕是把他们安置好了之后再来也行啊!
他们三个是绝对不能带上岸的,可是只留他们在船上也不放心,陈进才想了想,决定留公孙胜在船上守护他们,自己只要催眠术在手,天下大可去得!
现在他的催眠术已经不用开口说话了,想要控制某个人,只要对方不是像罗真人那样的,那随时就可以控制到。
所以他才敢说天下大可去得。
船老大不敢让自己的大船靠岸,靠岸的是一个临时做出来的木筏,船老大不敢让自己两个儿子上岸,他自己背着陈进才上了木筏,往岸边划去。
船老大的两个儿子二十几岁的人了,哭得像个孩子,他们其实对这个木头人一样的先生很没有信心,在他们心里,自己父亲这一上去,怕是有去无回了。
这个时代的人心还是淳朴的,只要是自己身上染有可以传染病的,就很少说有出门去传给人的,所以只要船老大带陈进才上去时染上了,他绝对不会再回到船上了,因为他会害怕把病再传染给自己的两个儿子。
其实不止他们担心老爹,林冲武松鲁智深也在担心陈进才,三人被月姬与小落落和公孙胜推到甲板上看着不远处那个慢慢被木筏接近的村庄。
那个村庄很诡异,到现在还没有几个人出门,远远看去,就算那几个出门到到河边拎竹筒抓鱼的人,也是低着脑袋无力地走路,好像是一阵风,就可以把人给吹倒。
突然有一个,走着走着,可能是自己那鼓起好高的肚子挡住了脚下的视线或者还是什么,走在田梗上的人一头扎到边上的水田里,再也不动弹一下。
跟他一起走的那几个人,只是回头麻木地看了眼,就没再理会,还是直接一步一拖地把手中的竹筒拖回了家。
至于那个扎进水田里的,并不是被淹死的,而是……陈进才被船老大背到那个倒毙在水田里的那个人跟前,让船老大拿起跟棍子把死人翻了个身。
“是村东的狗子,没想到就这么去了!”船老大看着那勉强能认出来的浮肿脸庞,无力地哀叹,就想这样离去,看到连狗子都这样死了,自己家里那个老婆子和儿媳孙子怎么样?
“等等,你用棍子把他的衣襟挑开。”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陈进才好像看到死者的肚子里有东西在动。
木棍很轻松地挑开本来就松松垮垮的衣襟,看到的一幕却让两人头皮发麻。
“你们村里面的人没救了,而且应该也死得差不多,这不是犯病,而是被人下了盅!”陈进才在他背上叹气道。
想了想他觉得还是要说:“我觉得你现在最要紧的不是回家去,而是回到你那帆船上去烧一桶水把身上的衣物都给烫一下,然后用草木灰水把身上全给洗上一遍,我总感觉,从我们上了这个岛,这个河中岛之后,被落入别人的算计当中了!”
船老大从听到村里人不是生病,而是被人下盅之后,彻底地要疯了,抬腿就往自己家里奔去。
陈进才叹了口气,如果他愿意,可以随时用神思催眠控制住船老大,让他回转船上,按自己的意思清洁自身,保全自己。
可是他有种感觉,就算是自己把船老大控制住送到船上去,他也不可能再活着了。
据他所说,能让他一直坚持在外跑船,就是可以到处寻访能治这种病的医生,跑船只是挣点医药费,顺带的。
他们一直在外头活动的动力就是希望有一天,能找到一个好大夫把家里人都给救治好。
可是现在,他们突然发现,自己的家人不是生的怪病,而是被人下盅了,没得救,这如何不让他们崩溃!
如果不是陈进才轻轻用神思暗示船老大不得放下自己,恐怕船老大早就把自己扔下,飞奔回家去看看家人是否还有人活着,死的又是谁?
只是,这村子里的所有村民到底得罪了谁?
居然都用到下盅这种恶心人的手段来了!
下盅,可能现代人都没有几个是陌生的,可如果是在古代,那就陌生得很了,除了在皇家还有记录之外,民间任何一个敢以巫盅之术害人的,必将被抓回去,烧死!
但是真正的下盅与现代人从武侠小说里看到的下盅不一样,更不是那种把好多毒物放到一个器皿里让它们争斗,然后最后一个吃完了其他所有毒物后便成了一个盅的前身。
然后有人对这种毒物用心血喂养,这样有助于与自己所养的盅心灵相通。
当然,作为一个从后世来的人,陈进才当然知道这种养盅下盅方法就是个扯淡。
下盅的方法好简单好简单。
在不知道哪本小说上,陈进才曾经看过,南疆某地黑苗,在古代有一种习俗。
那就是从族中挑选一个少女,往她的肚子里喂进大量寄生虫卵,然后用针把少女的嘴给缝住,然后每天透过缝在少女口中的物事喂进一些流食以维持生命。
让少女肚子里的虫卵孵化后在人体内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