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东京城里流传着这么一个笑话,那就是能亩产三十石的粮食,红薯。
于是在一夜之间,几乎城里的每一个人都听说了这个东西。
然后,在东京城里的爷们骂人时又多了一个词,那便是红薯,你就是个红薯,就如那现代一般。
没人能相信,有种亩产三十石的粮食,别说三十石,就是三石都很少见,所以别说三十石了。
都有人觉得自己要被编这个谎话的人给蠢哭,你要精明一些,别说三十石,便说是四五石,那便真的是祥瑞了,可你居然编了个三十石,还能再蠢些么?
同理,报道这一消息的东京城报纸,因为这一消息,关注度大减,皆因世人皆以为此类报纸不过是记载一些哗众取宠类的消息,为的不过是博人一笑罢了。
不过报纸并没有因此而销量大减,还是一从鹰背上的竹筒处一拿出来,刚拿出门外就都被瓜分掉了。
不过购买报纸的人大多变了,在那些富贵人家不抢了之后,抢的大多都是一些衙内。
现在上青楼,要是手上没有一份报纸,人家都不带理你的。
想想现代人要车要房要手表,可这在大宋,只要一份报纸,没错!就是这特么的一份报纸就足以让一个普通头牌留你一夜而不用花钱。
因为这份报纸比那睡一夜头牌的花销还要贵一些,就算那些个富贵或者清贵人物不再抢去,这报纸的价格还是没有降下来,贵得吓人!
“姑娘!你说这报纸上说的是真的么?世上真的有亩产三十石的粮食?”
李师师着急地一把接过贴身丫头递来的报纸:“不太清楚,世间有太多的不明白,还是关心白牛先生的说书好一些!”
贴身丫头一脸的好奇:“姑娘给我说说,那个少镖头林平之,跑得掉吗?”
李师师没理她,只是低头看了一会儿才抬起头道:“被那对卖酒的老者与丑女给救了,看不出这等纨绔子弟骨子里居然还是个温文讲理之人,宁饿却不愿去偷路边的龙眼果!”
“姑娘,龙眼果又是何物?怎的听起却是十分好吃模样!”贴身丫头好奇道。
“便是那药铺里的桂圆,只是桂圆是晒干了,而那龙眼果据说在刚成熟时摘下吃时,煞是好吃,与那荔枝一时伯仲!”
李师师的话音刚落,小丫头便又接着问道:“那林平之不去偷人家东西,不是要饿死吗?”
“没有,他去讨吃的,别人打他,他本想还手,可还是心善,没下得去手,摔了自己一个屁墩!”李师师像是被故事里的林平之给感染了,心情变得有些低落起来。
“姑娘,给我说说嘛!你就说说嘛!”小丫头一脸着急地哀求。
“好好好!我跟你说……这一见尼姑,逢赌必输,却是埋汰人……原来这令狐冲居然会是如此侠义潇洒之人,恨不能相逢之,只是看他与小师妹如此,必是一对情侣,羡煞旁人!”
李师师感叹完,小丫头就在一边催她:“姑娘,接下来呢?接下来呢?”
李师师扬了扬手中的报纸道:“今天的报纸里说的这段故事,已经到此了,等下期报纸来时,我再给你读!”
小丫头一脸遗憾:“原来读完了?还不知道后来那个林平之以后会怎么样,那个大师兄令狐冲会不会回山就娶小师妹!那个青城派好可恶!”
突然她看到地上还有一张报纸,原来刚刚拿起来时居然掉了一张,便把它捡起来,急切地递给李师师道:“姑娘姑娘,你看看,这张上面有没有后面的事?这白牛先生的说书,说得太好了!听得让我着急!”
李师师接过一看:“不是,都说那故事已经说完,这上面说的是红薯的来历,咦!这红薯还是白牛先生陈进才从师门带出来的,是三十石没错,而且还有种可以收五十石的叫土豆的东西,不过本来只有五六个种子,居然被沙盗俘虏弄走几个烤来吃了!”
“这红薯居然是白牛先生陈进才从师门带出来的,那么一说,这三十石粮食还真有可能!”
“天啊!无法想象,这一亩地能收三十石,那地多的,不就发了!”小丫头差点把小拳头塞进自己小嘴巴里。
“是啊!更可恶的还是那种可以收五十石的叫土豆的东西,被烤吃得只剩下两只种子,这两个种子说是培育培育,就能来年多收点种子。”李师师说道。
“嘿!居然还有这种事!”
李师师的话音带着鄙视:“国子监里的老夫子太过食古不化了,明明对身体有益之功夫,居然不让弟子练,何其荒谬!”
“就是就是!”小丫头猛点小脑袋:“我被姑娘你逼着修炼,都练出内气,还有那能走出三步的凌波微步!”
“现在腰也不酸了,腿也不痛了,走路也不难走了,有时扶起那些喝得烂醉如泥的客人时,便是再醉也能把他扶起来了!”
这种强身健体的东西,居然被老夫子说是邪道。
真正的不可思议!
这是骂那位白牛先生的,而红薯据说又是白牛先生从师门带出之物,那他们怀疑这个产量没有三十石也很正常。
国子监与白牛先生天生就不对头!
只是这东京城报社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把这明显是鄙视那些练那内气之法的所有人都走了邪道的话登到报纸上的?
还有这版的最后一行里写的什么?字还挺大!
上书,报纸,是会记载着时事,道理,等等一切发生过的事。
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