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食菜事魔教?”李葵花脸上开始严肃起来,不再是那一脸惫赖地阻止,而是真正一脸严肃地再次确认:“你确定没错?他们真是那食菜事魔教徒!”
“当然没错,要知道,他们的教中口号,老夫哪怕是到死那天,都忘不了那几句话。
焚我残躯,熊熊圣火。
生亦何欢,死亦何苦!
唯善除恶,唯光明故。
喜乐悲愁,皆归尘土。
怜我世人,忧患实多!
怜我世人,忧患实多!
当年他们就是打着这等悲天悯人口号,行那奴役百姓之事,更可气者被奴役者还一脸心甘情愿,控制人心到极致的除了食菜事魔教外再找不出别人!
也正是这些人,在老夫家宅里,用老夫家人之血,在院墙中定下这六句话,正是这六句话,时时刻刻让老夫铭记着,自己的深仇大恨!
当年老夫功成找上门去时,已经所有仇家都已经老死,所有食菜事魔教徒消声匿迹起来,老夫心灰之下隐匿于书海中潜心编修大道藏几十年,没想到今天却让老夫找到这些魔嵬子了!
你说,老夫如何杀不得?”
说完就要把眼前书生兵给干掉,士兵惊怒但却无可奈何,正当他绝望时,那个叫李葵花的老太监再次拦住这个听说还是三朝老臣的黄裳。
“你为何又阻我?难道食菜事魔教还杀不得?”黄裳勃然大怒,差点就一掌往老太监身上拍去。
李葵花老太监一脸严肃地,坚决地拦住黄裳:“黄大博士,黄大编修,你被仇恨冲昏头了?这是谁的人?”
黄裳怒道:“谁的人?谁的人重要?老夫只知道,只要是食菜事魔教就一定要死!谁拦也不行!”
说罢扬手就往老太监攻去,不过他还知道留手,想来只是想把他给逼开,让自己可以手忍那些心中认为的食菜事魔教徒。
老太监也怒了,并没有躲开,只是凭着手中奇快的速度速攻向黄裳双目,这也是想逼他退开。
边打还边喝道:“黄裳,用心想下,你是想杀这些无足轻重的喽啰,还是他们身后的主事者,莫非你不想将他们连根拔起?”
这句话直接说到点子上了,做为了一个当年统过兵的文官,而且还是亲自上过战阵懂武事的文官,这些他都想不到么?
他当然能想到,可是他不愿意去想,当年的仇人都已经化作了尘土,现在杀得再多人,也不可能亲手报得了仇,每每想到这个,他都会忍不住地发狂。
但是他不愿意去想,并不代表他想不到,既然李葵花老太监说出来了,那么,他就明了。
说的不错啊!杀这些个小喽啰,有什么用,不如找到他们身后的那个大的,一网打尽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只是,他知道老太监李葵花心里担心的是什么,一冷静下来,他就知道了老太监心里想的是什么了。
他担心,那位白牛先生陈进才,那位现在拥有一个城池,这不是什么问题,可是拥有着天下间最强的攻击能力,这才是个最致命的。
一旦这个人真的跟那食菜事魔教扯上关系,那对大宋天下,或者说对大宋官家,将是最致命的威胁。
所以他们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打探清楚这些食菜事魔教众,是不是真的是陈进才的手下人,如果是,陈进才是不是知道这些人是食菜事魔教众。
这一点很重要,重要到突然黄裳觉得自己的私仇已经变得无足轻重。
他回头,在李葵花眼中看到了一丝内心深处的恐惧,其实仔细想想,他也觉得恐惧。
以食菜事魔教的疯狂,如果真的掌握了想陈进才那样的空中攻击手段!
那么后果就严重,这个天下间没有那个皇帝会觉得安全,首当其冲的怕就会是大宋的皇帝吧!
到时候必定是天下大乱,生灵涂炭!
看到李葵花盯着自己,他知道李葵花的意思,现在,他们已经不信这些人说出来的口供,因为食菜事魔教对刑讯的抵抗能力超强是所有人都共知的事情!
现在唯一可以依靠的就是黄裳的移魂大0法,只有在心神,或者说神智被控制的情况下食菜事魔教徒说出来的话,才有点可信度!
黄裳一把拎过那个士兵,解开对那士兵喉咙间的禁制,声音变得缥缈:“告诉我,你是谁……”
可惜呀!他们没有得到他们想要的东西,这个士兵把他自己还有祖宗三代都交代了个遍,可就是嘴硬的说自己不是,什么食菜事魔教徒!更不要让他说背后的主使者是不是陈进才。
黄裳叹了口气,他不信邪地把所有人都用移魂大法问了一遍,得到的答案却不是自己想要的。
既然在移魂大0法之下,他们得不到想要的答案,那就只下手逼供了。
酷刑,可能黄裳并不常用,但李葵花却是熟手。
可是他们还是失望了,在用酷刑弄死两人之后,他们还是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
“洒家觉得,再折磨这些早就跟在陈进才身边的人,也没有什么用处,许是他们跟他的时间太长,早已经被陈进才潜移默化地将他们的神智控制了!”李葵花如是说道。
突然他们齐齐把目光转向李九,这个在这些士兵的口中才入伙没几天的斥候头子李九,应该没有被控制过神智。
也许他可以是一个突破口!
李九看到这俩人将目光投向自己时,他就知道这酷刑是躲不过去了。
看向那两个像是破布娃娃一样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