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当然怕!李九不是怕死之人,但李九怕疼!求求二位老祖宗,你们都是三朝老臣,一大把年纪,高高在上的人物,不用为难我们这些最底层的蚁子吧!干这事折阳寿啊!”
李九哀求,要不是性子太硬哭不出来,他都要涕泪横流地求眼前这两个手段莫测的高手了,不是求放过,他知道在这种情况下,再让对方把他放过有点不现实,他只求对方给他个痛快。
李葵花嘿嘿笑着,上下瞅了他两眼后再次问道:“咱家看得出你怕疼,而且还很怕!
既然如此,那你就老老实实把知道的都说出来,那么就不会遭罪,而且还可以给你一个痛快,这生意如何?放心,咱家姓李,你也姓李,也许不久前咱还是一家呢!”
什么不久前是一家,李葵花是从华山深处的隐剑仙门出来的,跟你红尘里的李家有半毛钱关系?这么说话,不过是李葵花逗他玩罢了。
都是千年的狐狸,李九也是久混江湖人物,市井之间,能混得开的,谁不会揣摩点人心。
哪里会信李葵花所说的话,他也是军中人物,还是斥候里面的高手,他们抓到活口,会分为战时,或者非战时刑讯。
如果非战时,只是提前打探,他们一般会问五遍。第一遍会在刑前问,记下。
第二遍会刺甲,也就是手脚指甲缝处用签捅进去,然后再问。
第三遍名洗马,找一个竹刷子,一个烧开水的锅,水烧开了后用瓢舀起浇到大腿手臂之类的地方,然后用竹刷子刷下一层肉来。
第四遍名削肉,找一把快刀,从脚底板慢慢削,片出一片薄薄的肉片出来,一个高明的刀手,一个脚底板能片出几上百片薄如蝉翼的肉片来,然后再让对方吃下去。
最后一个,拉肠,太过血腥,就不介绍了!
每行一遍刑就问一遍,到最后问出来的东西与以前的相差不多,他们才满意,如果每一次问的答案都不一样,那么只好把前面的流程再重来一遍。
这一点,不过是何时何地何种军人,只要是去抓活口拿消息的,都是这样的,所以那些被俘的人们,其实最好是找个地方将自己给弄死。
不过上面这个是非战时打探消息的,如果真的是战时抓活口舌头,直接就上第四道,削肉。
而刚刚李葵花用的手段就是这个。
李九可以肯定的是,就算是自己知道什么食菜事魔教的事,老老实实地说了出来,那也没有什么卵用,该上的刑还是得上,该受的罪还是要受,你没有受刑几次后说出来的话作比较,你的任何供述,对他们来说都是不能相信。
认命了!李九现在多希望自己在这一刻就死去,可惜,有一句话叫做生死两难!
被绑在树上后,十根手指十根脚趾依次被慢慢插进绣针,这是一种牙签一般大的针,插进指甲与肉之间形成的撕裂的那种疼痛对李九来说是前所未有的体验,一种********的痛!
这次李葵花没有直接就上第四种手段削肉,他认为刚刚那个太直接了,还没有来得及给时间受刑的心里形成恐惧,就被整死了,这样不好!于是他决定还是按以前的法子,从刺甲开始吧!
李九的惨叫让严家人听得毛骨悚然,严家人心里早就想求饶了,可是开不了口说话,只好在一阵胆战心惊下煎熬。
也许他们心里拼命地在想,等会儿,这些刑会不会在自己身上也走这么一遭?
不过就算是要受一遭那个罪,他们也没有办法,谁叫现在医落到了人家手里。
等李九惨叫了好一会之后,李葵花才又阴笑地出现在他面前:“现在,想好了没?有无想起食菜事魔教之事?”
李九满身冷汗,这是疼的,艰难地抬起头,哀求道:“求你了,给我个痛快,虽然很想回答你,可我真的不知道什么是食菜事魔教啊!如果这世上真要有后悔药,我李九打死也不接这次的活了啊!”
李葵花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心头火起,阴笑道:“年轻人,你认命罢,如果不说,只要把咱家会的手段在你身上全部试上一遍,到时你莫怪咱家残忍便是!”
“刺甲看来对你来说不算个事,洗马又太过麻烦,只好又开始削肉了,小伙子,你可要撑住啊!咱家会从脚掌开始削,脚掌到小腿,小腿再到大腿,保证削不到你血管,你一下子肯定是死不了,但可是会很痛!”
李九见老太监就要低头来脱自己鞋袜,只能大叫道:“真的不知道啊!弄死我吧!”
李葵花没理他,继续低头,从脚板削起好!又痛,血还不多!
突然身后黄裳猛扑上来,衣袖伸出一条玉笛,猛地点出在李葵花面前三寸处,李葵花突然好像受了惊地猫,惊得一跳,竟一下跳出好远,但还是被削掉了一缕头发。
“叮”地一声响黄裳玉笛前出现一把剑,一把上镶着许多金丝的剑,特别是黄裳的玉笛点上去时,那剑竟然弯了弯后还削掉了李葵花的头发。
李葵花出离地愤怒了:“李助,你是何意?若刚刚黄裳不出手,你就要一剑把咱家给杀了可是?”
金丝软剑的主人,竟然是那金剑先生李助,没想到东京城一别之后,再见面居然会对李葵花痛下杀手!
不过,好像不是!
“若我要杀你,你又岂能逃得掉?”金剑先生李助一脸的傲气,还剑入鞘后傲然道,对黄裳的玉笛却是看都不愿意再去看两眼,并没有放在心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