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寸心一愣,确实没有人同她这么说过。
谢凝又看着她,意味深长地笑了,道:“而且呀,寸心儿,你没发现自己对黑白先生之死太过冷漠了么?这就是在告诉朕,你并非他们抚养长大的。那么,朕就好奇了。”
她随手将桌上摆着装饰的玉如意拿起来,俯身挑起了言寸心的下巴,缓缓问道:“谁这么清楚四十年前的越王案?还有谁……知道皇家的胎记呢?”
言寸心盯着她的眼睛,冷笑道:“你尽管猜,一个冷宫长大的皇女,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有什么本事坐在龙椅上!”
“放肆!”女官与翊卫同时喝道。
谢凝抬手制止了他们,看着言寸心的眼睛笑道:“培育你的人大约同你说,盯着对方的眼睛才能显示出你的坚定,可是啊,寸心儿,你的眼神可不如你的视线坚定。过犹不及,懂么?”
“朕猜猜,抚养你长大的人,姓景,对不对?”
言寸心的眼瞳不可抑制地收缩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