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黑影消失的方向看,所去之地应是出尘殿,明日大祭在即,出尘殿早已戒严,除掌门外任何人都不得入内,今夜前去,定有诡异,先不说此二人是不是神仙峰人,只听前面二人交谈就知定有阴谋。
秦月望着这条蜿蜒曲折通向出尘殿的小路,这无疑是个机会,自己先伺机潜上出尘殿,找寻搜神洞,看看这搜神洞内是否有娘亲所说石门,可一探究竟,万一要是被发现,自己也可把之前遇见两个黑影的事情全盘托出,说自己是追寻黑影到此,如此一来,就算闯入出尘殿是死罪也不至于让自己有杀身之祸,进可攻退可守,看来这出尘殿是闯定了。
乌云遮月,林中风呼啸而过,秦月顺着小路,翻过这座山头,才知自己大意了,山头陡峭岩壁根本就不是寻常路,神经紧绷,大汗淋漓湿透衣裳,如不是自己两手并抓,几次险些掉下丧命,看来黑衣人选择这通往出尘殿是早有准备,就因为这具有天险所以也没有人会想到从这上出尘殿。
当秦月翻过悬崖横壁时,几乎用尽了气力,出尘殿近在咫尺,秦月稍作调整,用擎天搀扶小心翼翼前行,由于夜深黑的紧,出尘殿只有几盏星星点点的烛火,自己身处何方秦月也不怎知晓。
徐徐绕过楼尽在山腹之中,有声响传过,秦月伏地,隐藏甚密,伺机打量。
见一人龙颜鹤骨,中气正浑,坐于平台之上,楼亭之下,其身旁还有一位慈眉善目,心中皆称我佛。
青云子、慈惠。
秦月心念:此二人是我教掌门与梵音谷掌门,还未曾见过,此番见来真有大家风范。
“谁。”
秦月寻思难不成被发现了,刚想动作,只见不远处已率先掠出一道黑影,平平落在地上,与青云子对视。
青云子打量此人竟是自己徒弟。
秦月也心惊此人正是龙蟾居执事如珑长老,他就是黑衣人。
“你来作甚,我不是吩咐了吗,今晚任何人不得上出尘殿,违者斩。”青云子面怒而斥。
“你怎就不问问我是怎么上来的。”如珑冷笑。
“混账·······。”青云子震怒,气血翻腾,胸中虚无,突难受至极,话戛然而止。
“出尘殿四处都设有你的结界,可偏偏我上来了,到你跟前,你才发现,看来你真的老了。”如珑踱步,嬉戏笑骂。
“阿弥陀佛,施主,勿以恶意而为之。”
慈惠话毕,身至如珑跟前,周身祭出一条金龙正气盘旋之势,双掌其下,如珑竟不紧不慢,单掌还击,交锋之际,慈惠竟被震落在地。
秦月都觉不可思议,慈惠乃与掌门青云子并驾齐驱,如珑只是青云子手下一执事,竟被单掌击倒在地。
“你······。”慈惠意料之外,吐出一口鲜血。
“很奇怪吧,是不是感觉一运功,内气互撞,气血翻腾,胸中虚无,难受至极。”如珑望着趴在地上的慈惠。
“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青云子捂住胸口问。
“两个老匹夫,让我告诉你们,你们中毒了。”
“中毒。”青云子与慈惠惊愕,只觉不可思议。
“你是如何下的毒?”
“是人都要喝水。”
“你在井里下得毒?”
“可没这么简单,对付你们两个老匹夫,怎么可能只是在井中下点毒这么简单,我可是将神仙峰三山水脉全部源头都控制,毒漫神仙峰。”
“不可能,神仙峰三山水脉都是活水,非一朝一夕可控制。”
“的确不是一朝一夕,三年前就已经开始。”
“三年前,为什么?”
“三年前,当你这个老匹夫打算把掌门之位传给秋弛的时候,我就下定决心了。”
“你想篡位。”青云子刚开口,鲜血漫出嘴角。
“篡位,哼,我只是拿回属于我自己的东西。”
“可慈惠大师与你无仇,你为何也要害他。”
“我并不想害他,只是他来的时机不对。”
“时机?”
“对,时机,要想扳倒你这老匹夫,我可是费了好一番功夫,水中所下之毒是孔曼提花花粉,此花生于南荒深峡谷中,其花粉无毒,但是遇到长于临海稀少的青丘梧桐树心,就会衍生剧毒,尤其是对修行之人,百步之内毙命。”
“三年前我就开始控制水源,投下花粉,你们每****夜夜都会饮用,但却无毒,也察觉不到,我瞬机悄悄前往临海,苦苦寻求青丘梧桐树心,真是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被我找到,我把它制作成熏香,可你这老匹夫从来没有点燃熏香的习惯,可偏偏有一个时机,神仙峰祖训:凡题名神仙榜者前夕需叩香侍祖,熏香示己,所以这对我来说是一个万无一失的好机会,而慈惠只是入乡随俗,成了附带品,他只是陪葬你这老匹夫的,所以要怪就怪你青云子。”
“你好狠毒的心,虎毒还不食子,你机关算尽,就为了掌门之位欺师灭祖,枉我悉心栽培你几十载,你······。”青云子愤激,一口鲜血灌出咽喉。
“策天难,策地难,人心更难,熏香燃尽,人之将死,愚钝,定数,定数啊!”慈惠苦笑,仰天长叹,筋脉俱损,伏地身亡。
“差一步就题名神仙榜了,只可惜就差这一步。”如珑望着已死慈惠,可惜道。
“是不是很失望啊,本以为就在明日便可题名神仙榜,羽化登仙,传教于爱徒秋弛,可偏偏没想到就在今晚,你就该死,要知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