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吞噬四周,静如地狱,地面之上两人,一指轻颤。
当秦月眼皮能眨动的时候,黑得出奇。
“这是地狱吗?”
秦月心中自问,只觉身体里骨头都快散成一堆,靠着慢慢苏醒的知觉爬起,擎天已不再手上,也不知掉到何处,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清。
“如此看来,我还没死。”
秦月双手摸索着身上,寻找火折子,但似乎没有那玩意。
没有光就等于没有希望,没有希望就会有失望,失望中不禁回想起碎裂冰面掉落的那一幕,喜头好像也掉下来,对啊,喜头在哪?
“喜头,喜头。”秦月尝试喊着,随即顺势向四周摸去。
摸着,摸着。
一只手,一只胳膊,一个人。
秦月从手感上确定这就是林子辰。
“喜头,你没事吧!”
“咳,咳,师,兄。”
林子辰缓缓苏醒,只觉重摔之后浑身疼痛。
秦月摸索林子辰身上,看看其是否带了火折子,毕竟在黑暗中有火光是件好事,这倒没让秦月失望,从林子辰身上搜出火折子。
打开,秦月轻吹,火苗四起,火折子窜出火光。
火光虽弱,但已足以照亮跟前,秦月借着火光扶起林子辰。
“还好吧?”
“没事,师兄,歇息会就好。”
秦月心安,借着火光照照四周,擎天,就在不远地面之上,急忙拾起。
“这是哪?”林子辰问道。
“不知道,四处太黑,火光太弱,只能隐约照亮跟前,看不清是哪?”秦月摇头。
“师兄,我这还有一个火折子,一起点了吧,兴许能看清些。”林子辰掏出,递上。
虽是杯水车薪,但也可缓解燃眉之急,两道火光,看的是清楚些,但是范围并没有太大。
猛然秦月发现什么,只身上前,于地面上捡起一柄长刀,这不是插在寒冰之上,随自己一同掉落下来的那柄宝刀。
刀柄顶端有铁链,沿着铁链看去,铁链的另一头锁在一个盒子上。
六方盒。
“这是什么东西?”秦月心犯嘀咕。
林子辰缓缓起身,已能稍加走动,见秦月手中之物,也是好奇。
“我们还是先找找出路,离开这再说。”秦月觉找出路要紧。
毕竟火折子支撑不了多久,林子辰点头,寻回包袱与兵器,在秦月搀扶下,迈开步子。
借着火光,许久,恍然发现,这好似一条隧道。
两人沿着道走,也不知通向何方。
“喜头,你还冷吗?”
“不冷,师兄,反倒还有些暖和。”
“是啊,我们从上面掉下来,上面寒冰数尺,冷冻脊梁,下面却竟有一股暖流,诡异。”
秦月思虑,更谨慎起来。
这条道貌似没有尽头,两个火折子用完,依旧没有走到头。
秦月有些不甘心,与林子辰商议,硬着头皮向前走,只小心些便是。
走停之间歇息几次,盘算脚程,此般走来已最少一个时辰有余,秦月、林子辰两人已满身臭汗。
缓缓间,一道光束闪现。
“有光。”
秦月、林子辰本是筋疲力尽,见光突打鸡血一般,窜向前去,不远处竟是尽头。
一道石门,光是从石门缝隙里射出来。
“没路了。”林子辰凝视石门。
“别放弃,这石门之后有光束,想必是有出路,看看有什么办法能打开石门。”秦月说。
“除非有机关。”林子辰随口。
“快找找。”
秦月激动,上下摸索,摸至石门左侧,有一块凸出石块,胡乱按下去,只听嗖的一声,石门缓缓打开。
“喜头,你这嘴,都快赶上喜鹊了。”秦月惊喜。
两人一进石门,石门缓缓关闭,门后四处皆有火光,是墙壁上的长息灯。
看这四周布置,像是地室,但气势却又很庄严,四处都雕有神像,栩栩如生,又似地宫。
两人徐徐走去,竟处处相连,处处相通,一处比一处大,一处比一处气势磅礴。
秦月停下脚步。
此地宽阔,于前方列有四根石柱,柱子之上都雕刻着千奇百怪鬼脸,而柱顶衔接着一个硕大怪异四金刚头像,眼瞪如铜铃,说不出的庄严恐怖。
其再向中心看,有四块承台列对四根柱子,承台四角相连,中间盛有一座莲花。
秦月惊奇,又于左侧见几十座鬼怪雕塑伏地跪拜,其上列位有一尊无量天尊石像,其鬼斧神工直惊人心,于右侧又见一座巨龟足踏万千蝼蚁之像。
“这究竟是什么地方?”
一切都开始静得不可思议。
风声突起,林子辰不知被什么东西绊倒在地,紧接是秦月,手中之物如同被凭空掠去一般,惊出一身冷汗,只见身前立于一影。
秦月发觉手上那柄宝刀相连的六方盒已然不见。
“你,是谁?”秦月警惕。
林子辰从地上起来,见身前有人,手紧握有长刀。
“管你是人是鬼,竟敢袭击我们。”
对方缓缓转过身来,他竟能解开锁在刀柄顶端的铁链,一手握着刀,一手拿着六方盒。
他带着冰雕面具,满头白发,像是年纪不小,已上岁数。
双眼历经沧桑,似乎看透人世。
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
林子辰被袭,冲动而起,紧了紧刀柄,迈出一步刚想动作。
冰雕面具人紧握手中宝刀,凝神之间,刀身乍变碧绿,轻轻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