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落乌头,寒风瑟瑟,竹林叶影斑驳,交织成一片,秦月躺在一张竹床上,床上只盖一番被褥,初睡之下着实难以入眠。
一连翻转几个身子,秦月索性起身,寻思:看来明日得再盖一褥,山寒之中凉彻入骨。
秦月披上衣服,想找些柴火在屋中炉盆生个火,好暖和。
开门寻柴,寒风起,辗转步子,于一闲亭之处居然有人,秦月寻思这半夜谁会在此,经打量是三师伯成松。
“你也未睡?”成松察觉。
“禀三师伯,睡不着。”秦月回。
成松招了招手,示意秦月近身,秦月不敢怠慢,成松放下酒杯,笑言:“你怎也这般不洒脱,好歹首胜,师伯师伯的叫,骨子里莫不起性子,要知我比你大不了多少,如何做的你师伯。”
“这,可辈分摆在这,怕是不叫不行。”秦月掂量。
“就那老头子的馊主意,也能定这辈分,你们也就猴子上山够新鲜,等呆久了成老猴子了,就知道天底下猴子屁股一般红,自会明白。”成松点拨。
“我,很不明白。”秦月疑惑。
“要是不懂,就喝酒,喝酒就能明白。”成松把酒杯递过去,倒上。
秦月望去,成松脸有些泛红,看是喝了不少酒,俗话说酒能忘忧,酒能解愁,想必成松是有心事。
“喝。”成松举杯相邀。
“我不喝酒。”秦月拒绝。
“哼,山上不如意之事十有八九,不喝酒你定后悔。”成松酒气熏然,自倒一杯。
“看来你有心事。”秦月问。
“心事,谁没点,你不也有吗!”成松反问。
秦月缄口。
“别装了,早看出来了,小师妹当你师傅,你心中怕是一万个不乐意,奉一女子为师,还大不了几岁,着实尴尬,不过你也别怨小师妹,她只是性子贪玩,要怪就怪老头子。”成松说。
“怪老头子,你为何喊他老头子,他可是你师傅,此为大不敬。”秦月思虑。
“何为大不敬,他是这儿的头,又老,如何喊不得老头子。”
秦月寻思之前听人说三师伯成松不修边幅,不重繁文礼节,现在看来果真如此。
“可这也怨不得他,不是师傅半路杀出,岂会如此。”秦月回。
“呵呵,看来你也是个呆头,有意思。”
“此话怎讲?”
“你还以为真是小师妹闹腾,真正闹腾的人是那老头子,如不出意外,你们五人是收在老头子门下,你最多喊我师兄,现在倒好,翻了一倍,老头子死皮赖脸做了太师傅。”
秦月细听。
“你们还真以为他答应执事的话是真的,哪怕是真的,也绝对不是他说的那个意思,要怪也得怪怪你们五人之中那叫柳如清的。”
“柳如清。”
“对,老头子就是因为他不收你们做徒弟。”
“这****何事?”
“何事,你看那小子,眼高一切,心性怕是要盖天地,如此目空性顽,收在门下惹出祸端,师傅遭殃,老头子心中早打好算盘把这苦差推给无言,自己索性来个干净。”
“就这事,我怎觉不至于。”秦月不解。
“不至于,如没前车之鉴,那倒真不至于,可现在不一样。”成松回。
“前车之鉴,所谓何事?”秦月惊奇。
“小事而已,不必说,山上这么大总会出些乱子。”成松话此,不愿再开口提这事。
“小事,小事能动人思维,能改变太师傅想法的恐怕不是小事,只怕是你不敢说。”秦月追问。
“嘿,你小子想用激将法,这招对我可不行,这事戳了师傅脊梁骨,你要想知道可以去问你师傅,看她是否告诉你。”
“你真无趣,推我师傅身上,不过提起她,我倒还是有些疑问,神仙峰为何会有女弟子,还是女儿?”秦月问。
“你小声些,这事不可到处去说。”成松警示秦月,勿张扬。
“为何?”看成松警惕,秦月更好奇。
“神仙峰只有一个女弟子,就是小师妹,对于为何有这么一个女弟子,这事属于神仙峰的秘史,切勿嚼舌根,要真起性子,老头子可会让你人头搬家,所以此事只能知不可言。”
“只知不言,为何?”
“你也别再问了,我知道的也不多,只知当初为了这事老头子都和神仙峰掌门闹翻了,那时候掌门都把老头子的手给剁了,后来还是执事给接好的,就这么一闹,神仙峰就不清不楚有了个女弟子,一直到现在。”
秦月深思,着实不能理解。
“收起你的好奇心,你来神仙峰,为得是修仙问道,就好生修行,别再管这些。”成松叮嘱。
“第一次来这,何曾想过修仙问道。”秦月心中思绪泛滥,想起不少事。
“看来你还有别的心事。”成松问。
“说不上别的,始终都是一件事,为了找一个人。”秦月回。
“找人?”
“四岁那年,她便离开我了,十一年了,一直执着要找到她,不管在那还是在这都始终没有放弃过。”
“四岁便离开你,想必你一定很恨她。”
“恨过,恨她为什么要离开我,只是日子一长,始终还是会在不知不觉中想起她,甚至思念。”
“那你知道她在何处?”
“很久以前她就告诉我会在一个地方等我,只是这么多年,不知她还在不在。”
“只要她想见你,就会在那。”
“是啊,我也是这么想,只是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