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张靖远听到这番话时,他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自己想算计别人,却反被别人算计,自己如此计算周密,在别人眼里却是百密一疏,自己把别人放在自己的棋盘,谁想到自己却成了别人的玩物,到底自己是屠夫还是猴子,对方到底是鱼肉还是耍猴人。
此刻张靖远脑子一片空白,过了片刻更是一片混乱,时间不知不觉的过去。
张靖远怎么回到自己统制内阁的都不知道,此刻他的脑子还停留在在文旸的那番话里。
文旸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此人心计如此之深,为何他知道我如此多的秘密,难道他在我身边安有奸细,他说的是花言巧语迷惑我,还是真实事例。
此刻唐子健突然登门而来,在门口统制内阁外立着,道:“大人,你回来了。”
张靖远听到这个声音,顿时脑海里一片回旋,这,难道唐子健就是内鬼,想到这里张靖远盯着唐子健看了半响,什么也没说。
唐子健被上头这么看着,实在是浑身不舒服,顿时过了良久,实在是按捺不住,说:“大人,我可以进来吗?”
张靖远似乎没有听见这句话,还盯着唐子健,脑袋里想着:“此人到底是不是内鬼,校场一事到底是不是他告诉文旸的,不对倘若他是内鬼,也不可能知道我的底细如此清楚,能把一个人看的如此清楚的人,只有一种人,莫非文旸也是和我一样藏着一个大秘密的人,只有相互之间各怀鬼胎才能相互之间看的清楚,按照现在的情形看,不管唐子健是不是内鬼,都必须小心他,虽然他口口声声都说站在我这边,但是文旸的话说的好,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也有不听话的,最身边的人最要小心,因为他们的刀离你自己最近,现在只能力求保证自己全然姓名,至于是不是在别人的手掌当猴子耍,以后再做打算。
此刻唐子健看到张靖远还是没有什么反应,立马再次问道:“大人,我可否进来?”
张靖远这才反过神,立马说道:“进来吧!”
唐子健听到回答,立马进了统制内阁,深深的向张靖远鞠了一个躬,道:“大人,有一事禀报。”
张靖远暗自道:“说吧!”
唐子健回答道:“今天吏部尚书托人带了一份礼物来了,吏部尚书已经在你的房间等你,说是有重大事情和你商量。”
张靖远微微点了点头,于是立马起身走向自己的房间,此刻唐子健在后面跟着,张靖远接着说道:“唐副官,你就别跟了,先走吧!”
这句话一说,唐子健连连点头,假装笑呵呵的退下去了。
张靖远暗自怀揣着自己的算盘来到自己房间,一进门就看见一个五旬老者,身穿紫红色长袍,身带御景子代腰带,上面还镶了一块翡翠,五官炯炯有神,额头颇高,脸颊浑圆,身形有些偏胖,脚上自然是一双官靴,凌然而立。
张靖远立马走了上去,拱手作揖,道:“拜见吏部尚书大人。”
吏部尚书本在欣赏张靖远房间的画,此刻听见身后有一个声音传来,立马回头,一见张靖远,便开口说道:“统制别如此多礼了,老夫不讲究如此多的礼数。”
张靖远笑了笑,立马请吏部尚书坐下,自己沏了一壶茶,泡了一杯,递给吏部尚书,道:“大人,来喝杯茶。”
吏部尚书接过茶杯,笑着回应道:“你啊,别将就这么多礼数,老夫姓白,名静德,你啊就别大人大人的叫了,以老夫这把岁数,你就干脆叫我白伯父吧!”
张靖远听了这话,连连点了点头,接着说道:“白伯父,不知伯父大驾光临,找下官有什么事情吗?”
吏部尚书白静德突然听了这话一拍桌子,廓然开朗的说道:“嗨,你看,我忙着和你说话,把正事给忘了,今天我来,主要是来为小女讲这么亲事。”
这句话说得张靖远一头雾水,连连问道:“什么亲事啊?”
吏部尚书横眉竖眼的看着张靖远说道:“靖远啊,你是个人才,这些年在通州当了一个捕头,官职虽低,但是破获了不少案子,这足以说明你是个有能力的人,但是官场上黑暗啊,明抢易躲暗箭难防,所以啊,我真怕你初出茅庐就被虎吃啊,我实在是为你好啊,你心地善良,人品又好,我啊特别惜才,老夫对你是又爱又喜欢,所以老夫准备把我的小女儿嫁给你,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有什么事情老夫也会帮着你的,这不还给你送来一箱聘礼。”
此话一说,张靖远心里便想:“哪有这么好的事情,虽然说小猴子要找一棵大树下躲着,但是以目前的形势看来,是万万做不得你家女婿,哪有自己家嫁女儿,还给男方家送聘礼的,这不是猫腻,是什么,老子虽然官小,矮你几个等级,但是老子手上却有实实在在的兵权,你想叫我娶你女儿,这不是明摆着想拉拢我,让我成为你手上的一道牌,当你的抵箭牌,带个女儿过来,你女儿可是你养大的,你女儿不就等于是你派个人来监视我的吗,不是正好给你通风报信吗!这不又把我玩弄于手掌之上,这哪是嫁女儿,这分明是招小弟,看来此事万万不能答应。”
张靖远假装很是开心的笑了笑,说道:“白伯父,真是受你抬举不胜荣幸,我张某人这辈子也没有受过如此大恩,但是白伯父,我和令千金连面都没见过,要是令千金不同意,恐怕不好吧!”
白静德顿时回答道:“不会的,小女的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