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眠的夜,悄然而过,一夜未睡的张靖远双眼都充满血丝,焦虑使人疲惫。
张靖远起了身,直立起身子,整理好衣装,一步步走出房门。
风悄悄吹开,外面掀起一层灰。
瞬间只听见外面一声声啼叫,向不远处望去,四匹骏马,上好的雪花大彪马,四人分别是玉锦头冠,一身红色缎锦绸,内着片花金甲龙绣锦绸,一身亮丽非凡,四人脚上分别穿着百佽九颜河晏靴子,靴子上分别绣有大内皇宫侍卫的兵部盖印,四人分别操着河北口音,后面跟着一顶九萃四角绝金的雨花翠莲宫廷官轿子。
远远望去甚是气派,四匹上好良马大步向前,走的颇有阵势,到左骁骑门口便停了下来,看着这朴素的门口军部大营。
轿子悄悄的放下,此刻门口的守卫一看如此阵势,瞬间一侍卫冲进门去,很快便来到张靖远处,慌张的报道:“大,大,大人,有大官拜访。”
此刻张靖远本是坐在一张太师椅上喝茶,瞬间听到这句话,顿时心里一喜,之后脸色又是一变,心里暗自道:“是不是兵部的人?”
张靖远不容自己多思考,立马起身大步走了出去,侍卫紧紧跟在张靖远的身后。
随着步子的迈开,此刻张靖远已经大步走到军营正门口,这刚到此处,便看见一个衣冠鲜艳,胸前绣有雪花大蟒,四爪貔貅,官服,正宗的官服。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兵部侍郎柳祈。
柳祈一见到张靖远立马笑脸相迎,道:“哎呀,几天不见九老弟,不知老弟是如此容光焕发,简直是重生一般啊!”
张靖远立马双手握拳走上前去,回敬道:“哪里,大人,这哪里是荣光焕发,这不是拖大人您的福吗?”
柳祈顿时笑道:“哪里,老弟年轻力壮,怎么是拖老夫的福呢,这都是老弟自己的福气,这以后做哥哥的还得靠着弟弟发点财气,沾点人气呢!”
张靖远接着说:“好了,哥哥啊,我们还是里面坐吧,既然到我们这里来就到我里面来喝杯茶水吧!我们哥俩也好聊聊,你说是不是?”
柳祈顿时点了点头,道:“也是,也是得聊聊。”
两人相互走到一个小阁楼中,这是一个全新的阁楼,是军营里面后院给统制特别准备的,颇带书香之气。
柳祈率先坐下,张靖远紧跟其后,接着亲自奉上茶。
两人都端起茶杯,分别泯上一口,张靖远不禁开口道:“不知道大人这次来到这小庙有何贵干啊?”
柳祈顿时手摸了摸自己的胡子,斜着眼看着张靖远道:“老弟啊,这名人不做暗事,这枪口上跑马是不是不太人道啊?”
张靖远顿时装傻充楞,道:“什么枪口上跑马,这下官真是不太明白啊!还望大人赐教。”
这句话一出口,柳祈顿时怒道:“哼,你啊,别在这跟我扯驴子遛马子,大家都是聪明人,你做的好事,我们怎会不知道,你当我们兵部都是吃干饭的啊,支会你一声,你自己掂量掂量,别把自己当根葱,做了就得认,明白吗?”
此话一到张靖远的耳朵里,顿时张靖远心里便嘀咕道:“他知道这件事,其实这也不稀奇,这件事他只告诉我一个人,怀疑是我放出去的消息也是对的,但是李虎,尤啸他们做好了保密工作,他不可能手上有证据知道这是我做的,如果有证据早就一来就亮出来,何必先来个恭敬的见面,然后再来个怀疑的指责,这根本不合逻辑,这只能说明一点,对方手上没有我的把柄,但是想套出我的话,所以就先用引蛇出洞,先把我话套出来,之后,对,之后就是他来这里的目的,目的就是合作,之后向我施压,让我自己把划分利益这件事重新开,如果是这样一来,就绝对不能承认,把柄绝对没有,承认绝对不可,所以死猪不怕开水烫,绝不开口承认。”
张靖远接着笑道:“哪里啊,你老弟我是什么都没做啊,这几天,你看看老弟都是在这做些常规的事情,你知道吗,老弟这几天可是憋得慌啊!什么都没做啊!”
柳祈还是黑着块脸,道:“你当真给我充二愣子,不承认。”
张靖远苦笑道:“柳祈,柳大人,我真的什么都没做过啊,你要知道你老弟的苦楚啊,你这样不相信老弟我真是苦了弟弟我啊!”
柳祈嘴角暗骂了几句,道:“你真是嘴硬啊,明明是你做的,你在这装,大家其实心里各自知道,你承认,我又不会怪罪你,你说说你,怎么这点担当都没有,还是不是张靖远,张统制啊!”
张靖远暗自笑道:“我呸,你嘴上说的好,你不看看这是什么世道,我要是在这毫无诚信的世道承认,你待会要是反咬我一口该怎么办,有些事用嘴说,口说无凭,你说不在乎,不怪罪,你说,说,不可靠,我觉得有时候还是装作不知道比知道还要更安全。”
张靖远顿时回答道:“我真的不知道,要不大人,你实在没什么事就要不先回吧!”
柳祈顿时看了张靖远如此表情,不知道如何应答,顿时思考片刻,道:“嗨,算了,如今新猴子都变成老猴子了,本来想和你共同合作的,现在看来你这样子的态度明显不能继续下去,我想我们还是算了吧!既然你已经下了逐客令,我也不能太过于强求,有些事还是得看缘分啊!”
张靖远顿时一惊,心里暗自想到:“这只老狐狸真是狡猾,如此镇定,真是不一般啊,看来得权衡利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