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正是被他皇阿玛压得快发火了,这救人如救火,更何况是朝堂千里派兵去救灾啊,就更是耽搁不得了。
他是真没想到,他这世的兄弟们,如此早就开始在明争暗斗了。
他皇阿玛还早着呢,如此早就开始为了,考虑自己的种种处境,而置黎明百姓的生命于不顾,雍正是很失望。
于是雍正忙对康熙,恭敬的有力的磕了三个头,双手置于胸前起誓道:
“皇阿玛,儿臣愿请命前往灾区,调集人手,大夫,药材,以及粮食等前往灾区参与救援。
救完安置好灾民后,一直跟于成龙共同监督将决堤的黄河,从新监督好筑堤后,才返还回来。
不完成,儿臣便要誓死护住我大清的泱泱土地,但凡只要是我大清子民一天,便要护住他们一天!”
雍正的话,简短却征地有声,顿时便如一股清泉,瞬间涌入到乾清宫。
一下便让刚时个,一直压抑的氛围清散一空,就是连先前被吓得,趴下了的胆小大臣们,听到雍正的话,都为之一振。
说真的,一个皇子,而且还一直颇为受万岁爷宠的皇子,居然能说出如此一番担当的话。
即使此时跟雍正,一直不对盘的太子一党,还是大阿哥一党,还是一众跪着的朝臣宗室们,无不为之肃然起敬。
对比先前的几位皇子,这四贝勒,并没有告诉,如何去解决这个问题,也并没有显示他的治国才能有多厉害。
他只是用着他,似乎一直如此挺拔的腰身,告诉众人,他作为大清皇子的担当和责任,这个过程,即使抛弃性命也无所惧。
此时乾清宫一众大臣们,除了对雍正发自内心的尊敬外,更有了一丝惧怕在里面。
这样的四贝勒,谁也不要惹,隐藏在这张不够言笑的冷面脸下,随时迸发的噬人力量。
让一众大臣以后但凡面对雍正,皆要夹紧尾巴,小心翼翼的发誓,一辈子不要犯在四贝勒手里了。
康熙闻言也是一震,眼睛里顿时冒出一股不可思议的亮光来,很快便又被担忧所带过。
可以说几个皇子中,康熙最疼太子,第二纵容大阿哥直郡王。
剩下的康熙最不舍的,便是被孝懿皇后抚养过的雍正帝了。
年少的雍正对康熙而言,代表着的是他表妹的一颦一笑,和他所有对表妹的思念在里面。
此时的康熙,是又自豪又担忧,因此便很不负责任的甩出了一句话:“你不怕死吗?”
雍正闻了上首皇阿玛的话,倒是笑了,紧接着伊路的小脸在他眼前闪过。瞬间有一抹内疚划过,被隐去,便道:
“怕,儿臣很怕死,可儿臣是大清堂堂皇子。
怎能在享受了皇子一切尊崇过后,不护着我大清的土地,和我大清的子民呢?”
说到这里,雍正嘴角的苦涩散过,幽幽的道:
“皇阿玛,如若儿臣当真不幸,愿皇阿玛能善待,我后院的所有福晋格格,还有儿子的几位小阿哥和格格们。”
康熙有瞬间的心紧了紧,忍着道:
“准了……此番你前去,一切小心,朕会在后方等着你安全归来。
至于后面的粮食药材问题,朕如今再命太子,大阿哥,八阿哥一起负责此事。
你安心去处理这事便是,要知道于成龙是我朝自靳辅后,第二大治水大师,朕信你们!”
说完,康熙便让李德全赶紧拟旨,待太子,大阿哥,八阿哥和后面康熙再吩咐了的几位大臣。
一起督办此事后,便如苍老了几岁般,疲惫的对着众人道:“都退下吧!”
待康熙帝在李德全的护送下,离开了乾清宫后,众大臣此时才,一一对着雍正意思下的恭贺后。
便如有人在追他们般,脚步虚软的出了乾清宫。
雍正没有理一众大臣,和他太子二哥,大哥以及八弟看他的怪异眼神。
出了乾清宫,便带着等在外面的高无庸和苏培盛,往府里回走。
此时乾清宫外,自去年开始便一直在洒着的雪,似乎一点都没有要停歇的意思。
如月白的雪,在天空上飞飞扬扬,飘飘洒洒撒落的洒落一地。
整个皇宫内外的大地,越发披上了雪白的银装,似乎很美又似乎很短暂。
雍正没有刻意的打伞,也拒绝了苏培盛打的伞,仍由飘落的雪花,飘飘洒洒着再一次地亲在他的脸上,似乎整个人,一下子便清爽了许多。
再抬首望着漫天纷飞的雪花,在阴霾的天空下感受着模糊的世界。
看着那些隐约可见的事物,在这一瞬间,雍正感觉这世离他如此之近,又如此之远。
顿时便添了自重生以来的,第一次如此沉重之感,似乎怎么挥也挥不去的压抑。
这份压抑,有对大水灾下,下落不明的黎民百姓,又有如若他这次一去不回,赌心疼和不舍。
小女人,她终究是不一样的,对他,他也无法再说出,仅仅只是他的庶福晋,或者紧紧只是,他三阿哥的额娘那么简单了。
雍正有种直觉,他此番黄河赈灾之行,必然凶多吉少。
可在所有人都没有,站出来做这件事的时候,他必须得担当起来。
哪怕这件事,其实更多的是该太子出手的,他都犯冲动出手了。
他不知道小女人会不会骂他傻,可他既然重生一次了,又怎么会让他大清江山,再毁一次呢?
雍正想着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