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这些反贼,连当年的办差皇子都敢刺杀,此时刺杀个朝廷命官,又有何不敢的?
雍正收了眼底的波涛汹涌和浓浓的愤怒之情后,便让年羹尧背着费扬古,扶上马后,便赶忙打马往步军统领府而去。
夜很深了,但康熙四十一年五月初八的这个夜晚,对于许多人来说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多少的阴谋诡计,在夜幕的掩盖下,悄然地酝酿着,发酵着,就有如一条条,潜伏在黑夜里的毒蛇。
随时会窜出来,向目标发动最凶狠的攻击。
整座京城,有如火山即将爆发之前、的那一刻般阴沉沉地,充满了危险杀戮的味道。
无论外边,怎样运量着狂风暴雨,准备疯狂撕扯着、京城朝堂那一汪本就不平衡的局势。
此刻的毓庆宫,自打传出太子南下伺疾后,整个宫里全部戒严。
整个毓庆宫,除了太子妃何索额图外,是任何人都戒严不让出入。
在外戒严的毓庆宫,早已经没有了往日的热闹和喧嚣,此刻寂静的宫殿一间小房子里。
赫然坐着本该重病在德州的太子,此刻他满含眼泪的看着跪倒在他面前的索额图,语带梗咽道:
“叔公,何苦呢?如今孤被逼着,不走是走上这一步了,望叔公多保重,倘若……”
倘若事发,你便逃吧!
到底太子没将最后的话说完,双眼紧紧一闭,内心一声沉痛的叹息后,便将最后的话语吞了回去。
没想到,最终他还是步上了原太子之路,不,应该说比历史上的废太子更惨。
至少,人废太子那时候,叔公还没有这么明目张胆的反叛准备逼宫的。
“殿下放心,老臣拼着一死也要帮着殿下,老臣都已安排妥当。
无论胜败,殿下都不能出面,一切都交给老臣来处理,即便是败了,老臣也不会牵连到殿下。”
索额图伏地磕了个头站了起来,老脸上满是泪水。
接着眼带柔情看着太子道:“明日子时,老臣将拼死一搏,京城里局势必然大乱,老臣恐难照顾齐全。
请殿下再受两天委屈,待老臣将一切安排妥当,便会来接殿下……”
索额图这边刚说完,见上首的太子,疲惫的对他点了点头,索额图便准备出去。
到是没想到,这时候从下面的通道处传来敲门声,见太子没出声,索额图便只好道了声:“进!”
接着两个黑衣打扮,一声肃杀之气的进来,对着太子和索额图恭敬的行了个礼,禀道:
“主上,费扬古被人救走!”
“什么……”索额图震惊的一下便站了起来,紧接着便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哒哒哒’的脚步声,顿时便回响在房间里。
如今这下难办了,步军统领这边他们先失势了,不过好在下面的左右翼有他们的人。
索额图很快便冷静下来,接着又对太子道:
“殿下,如今老臣得先送你到德州,这样即使老臣兵败,万岁爷看在往日的情分上,也会护下你的,殿下多保重!”
接着又对两个黑衣护卫道:“送殿下到德州,途中誓死护住殿下安危。”
“嗯,叔公一切小心!保重!”
太子霍然起立,眼中的泪水不自觉地流了下来。
索额图点了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一甩袖子,大步而去。
四爷府中,雍正将费扬古送回府中后,又亲自将索额图准备反,接着将他们一系列的计划,全部告诉费扬古。
待费扬古一切清楚,再将一切吩咐安排下去后,雍正便让费扬古好好休息,接着就带着众人回了王府。
此刻,整个雍亲王府书房,外面是禁闭大门,但是书房却是整个灯火通明,就等着四爷回来了。
待四爷带着戴逸,年羹尧,李卫和高吴庸回到书房后。
此时要参与,伏诛索额图的几位阿哥也到了,便是八爷,九阿哥,十阿哥几人。
雍正又将此次计划,又详细的叙述了一番,众人便围绕着这个计划各自思索起来。
众人都在想着这个机会的可行性,及背后是否隐藏有漏洞等。
因此整个四爷府书房,便一下变得寂静无声。
要说雍正,不愧是前世当过十几年皇帝的人,那要对付一个人,真是滴水不露,面面俱到。
此刻就是坐了一屋子的人,冥思苦想半天,可愣是一个漏洞都没找出来。
八爷这个时候,是真的不得不服这个前世,从他们那么多兄弟中脱颖而出,成为最后赢家的雍正帝。
看这计谋出的,当真让他心底都胆寒。
八爷紧了紧双手,抿了抿嘴角,不说话了,这个时候,他不想将自己折了进去。
其实要说雍正的计谋,挺简单的,但是简单,却并不意味着没用。
反而非常的精妙,究其原因,还是这整个计划,不过占个奇字。
以奇致胜,这说穿了,大家都并不觉得惊奇。
在坐的阿哥们,都不傻,别说不傻,反而个个头脑灵敏,脑子一转就转过弯来了。
要说京城的局势,初看不显,但是直到现在这个时候,大家算是看明白了,局势,危。
本来万岁,是宣索额图南下德州,去给太子伺疾的。
可这老匹夫愣是找诸多借口,直到现在还没有南下行动,而且据他们的暗探来信。
在京城不足500里外的地方,疑似有军队痕迹,这下一众人就坐不住了。
索额图如此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