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子闻言,拾起了那三炷香,举过头顶来对着青萝说:“来,借个火。”
青萝“啊”的叫了一声,从嘴里射出一团火,刚好点燃了那三线香,灼热的炎火差点烧到穆子,心有余悸的少女吹了吹指尖,灼热感还没有散去。
穆子抖着手将三线香伸进了法阵之中,她生怕不周用力过猛,五行失衡,反作用到自己身上。
但是她将三线香伸进去后,并未见到异常,悬着的新才放了下来,带着劫后余生的欣喜给不周说,“不周,你瞧,烟没有熄灭。”
不周此时气血翻涌,面露难受的表情,摆了摆手表示知道了。凤宜看不周这样子,也知道,现在他是没这个力气来推动这个陶佣了。
于是凤宜上前,随着一声“走你”,只用了五分力,凤宜就将这个陶佣推到了。
那陶佣下面果然别有洞天。原本在上面看着有一双脚的陶佣,被推开后,埋在土中还有一双脚,但是这脚因为长时间埋在土中,湿润的土壤早已经让陶佣的两双脚上都长满了青苔。
穆子扫了一眼另外的个人,还在担忧对方会不会让自己把青苔扣下来,往后缩了缩。
“穆子,你不是怕我们叫你扣青苔吧。”凤宜看见穆子那样子,忍不住打趣到,虽然自己有愧于穆子,但是言语上刺激她,也算是枯燥寻宝路上的一个乐趣吧。
穆子知道自己的小心思被猜中了,硬了硬脖子,装作硬气地说,“才没有。”但是急促,气愤的语气出卖了她。
不周此时气血也逐渐恢复,虽说没有完全理顺,但是召唤出玄武还是可以的。
随着一声“玄武”,不周的声音刚落地,憨头憨脑的玄武就出现在了空地上。此时玄武还是乌龟造型,它背上的螣蛇像是没精神的,耷拉盘成圈,睡在乌龟的背上。
“腾蛇,你去清理一下那些青苔吧。”随着不周下令,螣蛇一下就来了劲,坐着的乌龟不见了,欢腾的挥着翅膀的螣蛇出现了。
螣蛇身体可大可小,它原本腰身顶两三个成年男子并排站立,但是陶佣太小,要清理青苔,那么粗的腰身用上不。于是螣蛇歪了歪脑袋——这么个庞然大物歪脑袋,在穆子看来十分可笑。
但是眨眼之间,螣蛇就变小了,大小和普通家常见的蛇的体格差不多。变小后的腾蛇爬上了陶佣的底部,随后从它的口中喷出一股水流,水流急速,就像是高压水枪一样,所到之处,将青苔清理的干干净净的。
片刻,螣蛇就将青苔清理干净了,不周也不顾这千年灵兽想要多在人间呆片刻的想法,挥了挥袖子,就将螣蛇给收了回去。
洗干净后的陶佣,依稀看的出是个古怪的打扮,清让走上前去,果然在这东西的脚底看见了一个符号。但是这符号具体是什么意思,在场的人也摸索不出来。
“行了,这个符号用朱砂拓下来就是。”清让有些不耐烦的说道,夜深了,她体力渐渐有些不支了,再这么耗下去,吸了寒气,明天怕是要拖累大家了。
凤宜听出了清让的不悦,扶着她要先车上休息,而穆子却在不周的指示下拿着黄纸和朱砂,面带嫌弃的将这个图案给拓了下来。
见穆子拓完了图案,清让也决口不提回车休息的事,反而招呼起凤宜做事来:“凤宜哥哥,你将它的脚砍断,只砍第二对脚。”
清让的意思就是将这陶佣多出的一节给砍了,但是其余三人猜不透她的用意,一时之间没有人动手。
见其他人怔住,清让以为是其他三人没有听懂自己的话,于是伸手要去拿过凤宜手上的剑,准备自己砍。可是剑不比刀,剑身砍在陶佣上,非但没砍断,只留下了一个白道道,反而反作用力震的清让胸口发麻,一连咳嗽了几声才将气顺过来。
“你这是干嘛?”凤宜略带责备,话中又饱含心疼的问清让,顺手拿过了请让手中的剑,怕她再砍几刀下去,身子骨受不了。
“瞧见了吗?就像我做的那样,朝那儿砍。”清让不理会凤宜的责备,激动的让凤宜就朝着陶佣砍,也不说出个子丑寅卯。说到激动之处,还把自己呛到了。
凤宜拗不过她,只好顺着她的意思,朝着那陶佣砍去。所幸先前不周给了凤宜一点内力,凤宜才能用这剑,一剑下去,将陶佣的第二双足砍断,切口之处平整,并无碎片飞出。
“我的个乖乖,他没什么内力就能做到这样?”一旁的穆子心中诧异,却没有表露分毫,心中却在计算着,到时候要是凤宜恢复了法力,清让服下了玉化雪莲,保住了性命之后,自己与不周脱身的概率有多大。
凤宜将第二对足砍下后,清让命青萝吐出一道炎火来,将切口照亮。
“你们看,这下面又有一个图案。”清让蹲着自信的看了看切口,发现了这个图案后,马上告诉其他的三人。
将陶佣制作两双足,在两个足底刻不同的信息,也是古时候常用的一个传递信息的办法,两个信息中只有一个是对的,另一个干扰项则南辕北辙了。至于那个是对的,全看解谜人怎么推断了。
不周和穆子对视一眼,然后迅速的蹲下去看那个图案。图案只有半个巴掌那么大,长期的没有见空气,见了空气不多时后,居然氧化了,变成了粉末。
“我还没有来得及拓这个图案呢。”穆子气急败坏的叫着,连她手上拿着先前图案对比的时间都没有,那个图案就是消失了。
“别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