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昭越是这样说,赵湄的心里越是着急,因跺脚道:“你倒是快说啊!只管磨磨蹭蹭的卖什么关子!”
“我说了怕你也不相信。”容昭摇头道。
“说!”赵湄再次跺脚。
容昭看着她因为焦急而通红的脸庞,无奈的说道:“我已经查问清楚,碧梧书斋的那场火灾是人为的,有人想要烧死我姐姐。”
“这个我也想到了,是谁纵的火?把他交给父皇,父皇定会活刮了他!”赵湄咬牙道。
容昭幽幽叹息:“纵火之人自然可恨,但幕后指使之人呢?若是幕后主谋依然不罢手,就算是把这行宫里的宫女太监们都杀了,我们姐弟二人也难保安全
。”
“这有何难?你既然能查出纵火之人,顺藤摸瓜自然也能找到幕后主使,除非……”赵湄到底还不是太傻,话说到这里自己就悟了,一时愣住。
容昭看着赵湄的脸色,心想你这笨丫头终于悟了,于是再次黯然叹息,用极其哀伤的眼神看着赵湄问:“不知道公主愿不愿意帮我?”
“你说,只要我能做的,一定帮你。”赵湄一时*熏心,只想着如何讨好容昭了。
“我想让你帮我给皇后娘娘带句话,你可能办得到?”容昭有点故弄玄虚的意思。
“就是带话?这太简单了!”赵湄颇有几分自得的说道,“皇后娘娘是我母亲的亲姐姐,我自幼便是在凤阳宫长大的,皇后娘娘极疼我,平日里什么事都依我的!你尽管放心。”
“那好。”容昭伸手握住赵湄的小手,低声说道:“麻烦公主原话转告皇后娘娘,就说碧梧书斋的秀菊已经全然招供了,只是容昭还年轻,一些事情不知道该怎么处理,所以还请皇后娘娘指点一二。”
赵湄用心把这话记在心里,又问:“就这些吗?”
容昭点头说道:“就这些,我希望公主能早些回去把话带到皇后娘娘跟前。”
赵湄想到才跟容昭说了没几句话,有些不甘愿的撅起了嘴巴:“可是我好不容易找了借口来看你,而且你姐姐已经留我在这里住几日了。”
容昭捏了捏赵湄软软的手指,低声安慰道:“公主放心,皇后娘娘听了这些话,肯定会召我尽快进京,说不定明天我又进京见到公主了呢。”
“真的?”赵湄抬眼看着容昭那张近在咫尺的脸,痴痴地问。
“当然。”容昭微笑,努力把自己的魅惑威力放到最高。
“那好吧,你要尽快来哦!不许骗我。”赵湄点头答应。
“嗯,相信我。”容昭放开赵湄的手,又用手背轻轻地蹭了一下她的脸颊,轻笑道,“好了,我肚子饿了,我们先吃饭,吃了饭就劳驾公主快些回宫,若是走的快些,天黑时或许能赶回皇宫。”
“这都下午了!我明儿再走不行吗?而且我来的时候也没坐车,是一路骑马过来的,我……我的腿都要断了!”赵湄一听吃了饭就走,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容昭一愣,忙伸手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自责道:“哎呀!是我不好,我一夜没睡这头还是晕的……”
“哎呀,好了,先不说这个了,先吃饭吧!”赵湄说着,反手拉着容昭的衣袖往外走,又大声的朝外面喊:“快去弄吃的来!本宫要饿死了!”
容昭跟赵湄周旋了一顿饭的工夫便借口自己头疼要立刻回屋睡觉,在成功的出卖了爱犬让它去陪着赵湄去后面赏雪之后一个人钻回了卧房。
梅若全程围观,因见容昭靠在床上神色疲惫,便端了一盏茶送过来,笑道:“这安平公主也太能说了,都说皇室规矩最严格,可这‘食不言寝不语’到了她那里就成了空话。”
“她也就敢在咱们面前撒欢儿罢了。”容昭轻笑着。
的确,赵湄也就是赶在容昭等人面前耍点小性子,到了皇后面前也是要端着小心说话的
。
凭着心里对容昭的那份痴,赵湄第二天又匆匆赶回皇宫面见皇后,刚好她的母亲也在凤阳宫里陪着皇后说闲话,同时陪坐在旁边的还有贤妃公孙氏。听说安平公主从行宫回来了,贤妃先笑了:“这孩子急匆匆的去又急匆匆的回来,可别是那个容悦真的出什么大事儿了吧?”
“不是说只是轻伤吗?”谨嫔皱眉道。
说话间赵湄已经进了殿门,因见贤妃也在,便上前先给皇后,贤妃和谨嫔请了安,才站起身来凑到皇后跟前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皇后因笑问:“看你跑的这一头的汗,那容氏到底怎么样了?”
“她也还好,病怏怏的躺在床上,强打着精神跟我说话罢了。”赵湄说着,又看了一眼贤妃,低头收回目光。
贤妃见状便款款起身,微笑道:“臣妾已经叨扰了姐姐半日功夫了,着实有些累了,就先告退了。”
“也好,这两日听戏吃酒的,大家都累了。贤妃妹妹若是累,这几日的晨昏定省大可免了。”周皇后微笑道。
“多谢姐姐体谅。”贤妃轻轻一福,又朝着谨嫔笑了笑便转身走了。
“娘。”赵湄又看谨嫔。
谨嫔好笑的问:“你有什么话难道连我也背着?”
周皇后看赵湄的神色,便道:“陛下早起说要吃藕粉蒸糕,我吩咐小厨房的人做了,你帮本宫去瞧瞧可好了,若好了,你便替本宫送到乾元殿去吧。”
听说要给皇上送糕点,谨嫔自然不敢怠慢,便起身应了一声带着自己的宫女出去了。周皇后又朝着自己身边的宫女使了个眼色让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