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仅倒是不介意他叫她的名字,就是想跟他理论理论。
想倒是想,
可一理论起来,就要被他堵得哑口无言。
苏仅索性抿紧了嘴巴,不说话了。
时净迁看她一生闷气就扭头不愿看他的模样,心底生笑,空出来的另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把她的视线转过来看着他醢。
“生气了?苏仅”
苏仅嗤笑了一声,心里把他骂得天.翻地覆了,嘴上仍是一言不发。
苏仅就想他肯定又准备要玩她一把,这个时候她要是继续配合他,就蠢了缇。
所以她鼓着腮帮子,努力憋着不说话。
可就是因为她这个动作,头顶上的男人突然笑出了声。
苏仅果然忍不住了,可能是觉得被他笑尴尬,她奋力的挣扎着被他按在头顶上的手。
这回却不能再那么轻松的逃脱了。
反倒是这么一动,下腹明显的涨意又来了。
苏仅有点急,可还是深吸了一口气缓了缓,憋着问他,“我能不生气,不过你要告诉我,到底爷爷跟你说了什么?”
果然,提到谈话,时净迁松手,放开了她。
不过可能是习惯使用那张面瘫脸了,即使不高兴,他的脸上还是没有多大的情绪变化,沉静的看着她说道,“说了两件事,问我什么时候娶你?”
另一件事,当然就是今天晚上的事。
苏仅微微垂下了眸,感觉好像总是在逼他一样。
刚才在苏家,其实她那么说,他也没有什么反应,她心里会有点难受。
不过后来在外面等他出来的时候,想了很多。
慢慢的,也就消化了他迟迟不肯和她结婚的原因。
她猜,他是心里放不下那件事。
当年的事还没有查清楚,所以不愿意提前给自己套上囚笼吧!
苏仅也能理解,就是心里自私了点,所以总会逼他。
如果是她呢?
如果三年前她就是做了什么让他不能原谅的事,结婚又有什么意义?
别说,到时候结了也得离,那更是伤感。
苏仅缩回被他压在枕头上的手,垂眸又问道,“那今晚的事你跟爷爷解释了吗?他什么意思?”
时净迁目光沉沉的看着她,没把她眼底的失落错过。
他突然俯身把脑袋埋进了她的颈窝里,呼出来的气息弄得她痒痒的。
苏仅忍不住缩了缩脖子,伸手抓住他的手臂,“你起来……有点痒”
时净迁半点没听进去,反而侧身把她抱进了怀里,嗓音暗哑的说道,“解释了”
就三个字而已,可苏仅好像听出了他的疲惫至极。
有那么累?
苏仅怕他睡着,轻轻的抽出了被他压在怀里的手臂,放低了声音,“你先放开我,我想上厕所!”
话落。腰间的手突然收紧了些。
苏仅非但没得到解脱,这一紧,人还被他勒得呼吸困难。
“时净……”苏仅抬头去看他,这才发现他闭上眼睛,好像真是睡着了。
想说的话就卡在嗓眼里,顿了顿,又吞进了肚子里。
苏仅还是第一次躺在他怀里看他睡着的样子。
最近每晚都被他折磨得筋疲力尽,只要她不睡着,他的精力永远充沛。
苏仅就因为睡得比他早,起得又总比他晚,所以很少能看到他这么熟睡的模样。
看来今天是真的累了。
苏仅有些心疼,可总不至于就让他一直这么抱着。
这一晚上下去,她的膀胱还不得爆炸。
苏仅只能保证暂时让他睡一会,拉了拉被子裹在两人身上,黑眸眨了眨,看着他安静得如同婴儿的睡颜。
忍不住,偷偷伸手摸了摸他下巴微扎的青茬。
很多事,她还没跟他做过,大抵是舍不得结束。
苏仅闭上眼睛,在他怀里找了个好位置,脑袋贴了上去。
听到他沉稳的心跳声,心里紧绷的那根弦放松了下来。
可这晚上,苏仅没怎么睡着,憋尿憋到半夜,等着身旁的男人终于放松了手上的劲,她才轻手轻脚的起来去方便。
于是,第二天早上,她又起晚了。
本来想跟着他去机场的,可因为没睡好。
凌晨,几乎是梦着他起了身穿衣服,心想做着梦呢!就贪睡了一会。
一贪,就贪过头了。
醒来的时候,摸着身边空落落的。
苏仅半梦半醒的,一个鲤鱼打挺从被窝里坐了起来。
看着身边没了人,瞬间就睡意全无,冲门外叫嚷了一声,“叔叔”
外面,都日上三竿了。
苏仅摸起床头的闹钟看了看,十一点半了。
她抓了抓头发,心里不由得咒骂了一声。
她睡觉之前明明调了个准点的闹钟,不用说,时净迁就喜欢干这好事。
可他走了,她连发脾气的对象都没有。
倒是听到她的叫声,铃铛上来敲门,声音从外面传来,“苏小姐,时先生已经走了,你醒了就起来用餐”
“哦”
苏仅懒懒的应了一声。
丢开闹钟,进洗手间里很快洗漱完,拉了一件衣服换上,下了楼。
铃铛把早餐做成了午餐,这会儿,时间也差不多了。
苏仅惦记着上班,一眼看桌上没有什么能立马下肚的,就舍弃了吃饭。
从冰箱里拿了点牛奶面包,出了门。
背后,铃铛发现桌上的饭菜动也没动,还追了出来喊她。
又是苦口婆心的说道,“你不吃饭,时先生会担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