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爱上学习了?”林娇拿着两个餐盒回来,味道很香,闻不出是什么。餐盒上还有两个圆形的塑料小碗,盖的很严实。
“没有,从来不爱学习,就是跟你一起进步进步,省的自己不会说话。”把书还给林娇,张继浅接过一份餐盒来。
茄汁黄豆、鱼香肉丝、辣味雪菜、切开的半个鸭蛋,标准的食堂伙食。小圆碗里盖的是紫菜蛋花汤,抿了一口,感觉咸淡还不错。
虽然空调的换气功能一直开着,张继浅呆在车里还是感觉有些气闷,窗户又打不开,等林娇吃完,张继浅主动承担起扔餐盒的任务。
天色已经很暗了,再过半个小时,就完全是夜的世界,张继浅不知道侦察机在晚上能不能工作,反正这不是自己需要关心的。
乘客们已经吃的差不多了,餐车那里只有几个小战士在吃饭,张继浅找了一圈,没有找到垃圾桶。听到张继浅问垃圾扔哪这个问题,炊事班长愣了一下。
“随便扔吧,反正这外面的地盘都是虫子的了,咱们明天就走了。”
是啊,随便扔吧,这个世界反正已经是虫子的了。这是灾难降临后,人们所表现的负面消极情绪中,比较常见的一种。滨城市里,新城区建立的几家工厂,经常直接把废水排到海里。没有人去在意这个问题,反正河流已经被辐射污染了,自己连肚子都吃不饱,哪有心思管旁的事情?
张继浅走到了警戒线外围,把一次性餐盒撇到了路基下面。
“这位小友,有缘又见面了。”
背后突然传来的说话声吓了张继浅一跳,这里已经是警戒线的外围,吃饭前守卫部队曾经叮嘱过,出了这个范围就可能遇到危险,所有人员都不允许跨出警戒区域。走到这的时候,张继浅确定周围是没有人的,强化过的感官让张继浅的耳朵比一般人灵敏,可是这个老和尚什么时候站到自己身后,确实是一点也没察觉到。
“小友莫怪,看你单独在这里,实在是忍不住试上一试,看来你似乎确实是没有格斗经验。”
“额…大师,你没事儿试我干啥玩意?”
“你我之前见过面的。”
“啊?”
张继浅一不信佛,二不逛寺庙,长这么大也没见过活的和尚,想不起在哪见过这老僧。那和尚也不多说,伸手朝张继浅肩头抓来。这一抓中,包含着五六种后招,张继浅虽然不识得,但是也知道厉害,一沉肩膀,将这一抓避了过去。
一抓不中,老僧也不再继续动手,反而是后退了一步,将双手负在身后。
张继浅猛然想起来,之前有一次“袭击”事件,在军武基地有人出手试探自己,自己还找林娇反应过,后来不了了之了,原来是这个老和尚。
“大师是之前…有天晚上…”
“不错,在研究所,老衲冒昧,出手试探过小友一次。”
“…”
“小友身负佛宗武学,这套伏虎擒拿手,老衲还是认得的。当日在仓库,几个小战士与军武有些小误会,小友挺身而出,站在小战士一边,这份胆量与气魄,老衲都十分佩服。只不过研究所处境特殊,杨成武教官与我是多年老友,不得已出手试你一下,实在是情非得已。”
“哦,保密单位怕混进叛徒是吧?我懂我懂。”
“小友说笑了,后来我曾想杨教官打听过,他说你的这套功夫,是在梦中学来的?今日只有你我二人,老衲按捺不住好奇心,仍是想再向小施主问一句,你的这套手法,当真是在梦中学来的?”
“不瞒大师您,虽然用梦来形容不太贴切,但是确实是那样学来的…就是做梦那样…”
“…”黄袍老僧沉吟着拨弄手中的念珠,没有说话。
“大师不信?”
“不不,老衲先前不信,这次却是信了。佛度有缘人,小友真是在梦中受世尊点拨,学会这套手法也不一定。佛法越修的深了,越觉得这万事万物奇妙无穷,不可以…不可以执于一念,凡事都去求个因果。”
“那最好了,我也解释不大清楚,好在上次杨将军说不论我怎么说他都信我,要不然我也不好过关。”
“呵呵,几个月不见,小友已经成了滨城有名的符文师,真是可喜可贺。”
“哎…”成为滨城有名的符文师,得回了两个漂亮姑娘;享了福,又差点挨了一枪;枪没挨上,心爱的人还住在医院里差点离自己而去,实在说不清是福是祸。
“小友何以闷闷不乐?”
“大师说我可喜可贺,我倒觉得自己麻烦挺多的。”
张继浅的麻烦,参叶老和尚是能猜到大半的,前几天的枪击案搞的满城风雨,主角正是眼前这青年。
“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倚,小友有空时,不妨来一号车找我,互相开导印证,说不定能让你有所解惑。”
“那怎么好意思,多麻烦您!”
“小施主能在梦里学会我佛宗武学,足见福缘深厚,而且也说明你与我佛宗有缘。”
“那我一定去叨扰大师。”
“小友客气了。”
扔了餐盒,张继浅与参叶大师往回走了走。请教了参叶大师的法号,又随便聊了点别的。这老和尚去京基地,是要参加一个叫“三教会武”的大事,据老僧讲,这是能力者界里相当于符典一样的盛事,每次和符典一道举行,一样是为了鼓励各大宗门新一代修行者而建立的。
张继浅大概听明白,这是一个能力者的“奥林匹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