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女人不是天天也在你身边吗?!你看我不也得活着吗。”我说着这些莫名其妙的话,我自己都觉得很面目可憎,我们没办法选择,只能苟且地顺从命运,这也没什么值得骄傲的。
“公司的事儿解决得怎么样了?”我担心着他的病,但我不能表现出来,让他觉得他的病像他们说的那么历害。
“还是那样,没有什么突破。”
“最坏的结果是什么?”
“公司停牌,最后破产,邵仕消失。好了,不想这些了,见你一面不容易,我们聊点开心的事。”
“我们能有什么开心的事。”
“他对你好不好?”
“这个是开心的吗?”
“我想知道。”
“很好。”
“你呢,她对你好不好?”
“我根本都不想见她。”
“她是你孩子的妈妈。”
“一失足成千古恨。”
“她现在住在你家吗?”
“嗯,她最能疗我妈妈的心病。”
“嗯,那就这样吧。”我有点伤感。
他抬手抚摸了一下我头发,我看到了他手腕上的那串月亮子。
“你还戴着这个?小心让佳妮看到。”
“我们跟本不见面,我不知道她这个女人是怎么想的,最终要嫁给什么?”
“孩子生出来,不怕你不见她。”
他仰头看着天花板,不说话。
我听到外面有动静,邵震允说到:
“吉时已到,来吧,寿星!”
“你过生日?”我问他。
他就那么看着我,不说话。
“我也没给你带礼物。”
他继续看着我。
“怎么了?”
“你自己的生日,你一点也不记得吗?”
“我吗?天哪!”我迅速看了下手机,我一般过阴历的生日,那也是在八岁之前,之后就从来没有正式过过,我奶奶想起来会带我到大集上,看着我想吃什么就去买一样,然后边走边吃,到家吃完,怕我继母看到不高兴。果然今天的阴历是我的生日。自从离开家去上学,就根本全忘记,刚开始是强迫自己忘,后来就真的忘了。
“你怎么知道的?”
“我去你家,跟奶奶聊天,她告诉我的。”
“我奶奶怎么会跟你说这个?”
“现在奶奶是我们俩的奶奶,我给她讲了我们的事。”
“她那么大岁数,你跟她讲这个刺激她,我都不想跟她说什么。”
“她喜欢我呢,给我治病很细心,我现在已经好多了。”
“好多了?你得的什么病?刚才听他们仨说的很吓人。我一直在这里忍着不敢问你。”
“心月,来,抱我一下,我这病的确得假于你手才能好。”
我看着他说话的样子,气色并不像他们说的那样。
但他脸色怎么那么黄,但走近了发现跟脖子根本不是一个色调,我突然拿起桌子上的面巾纸,冷不丁在他脸上抹了一把,天哪,那纸巾上面全是黄色的东西。
“神经病啊!”我刚想发作。
被他抱住。
“不骗你你能来吗?!我担心你那天突然就要宣布跟那个人结婚了。我真的想想就不想活了,他们三个同情我,就是这样。”
我让他站真,拿着纸巾把他的脸一点一点抹干净:
“这也真亏你们想得出来,知道我刚才我多紧张吗,我都想什么也不管了,跟你私奔算了,活一天少一天。”我说着话眼泪不知道怎么就流下来了。
“就这么办吧。”他眼里满是水雾。
“不行,你的孩子,你妈妈的命运都在你手里握着,不能那么自私。”
“我们走进了个死套里面,怎么也解不开,你在意那么多,我就知道没有办法了。”
“不要这么悲观。我等你先离开我,我再离开你。求你不要生病。”
“好,我答应你。”
这时候外面的灯突然灭了。只有微弱的蜡烛光亮。
“心月,笑一下。”他换了一幅面容。
我冲他笑。
“生日快乐!”
“谢谢!”
“不管怎么样,我们要让对方放心,好不好?”他看着我郑重地说道。
“好,一言为定。”
我们走到外屋,三个人同时向我洒一些鲜花,音乐里放着生日快乐歌。
“生日快乐,周小姐!”王嘉仁说到。
“谢谢你们!”
我眼泪又下来。
王嘉仁说到:
“我们老家有风俗,过生日应该笑,不然会流年不利。”
“你老家,你不是在加拿大出生长大的吗?加拿大人也这么迷信吗?”小寇说到。
“他说的就是家拿大,就是家,拿着,那么大。”震允一边双手比划着一边补充说到。
然后大家又笑了。
三个人插科打诨,被逗到不断地笑。
“谁出的主意骗我?”我不高兴地问。
他们三个人同时互相指,等于跟没指一样。
“到底谁啊?”
他们又同时指邵铭允。
我用奶油抹到邵铭允脸上,他也不躲。
“是谁出的注意装病?”
他们三个又故伎重演,训练有素啊,肯定平时为了逃避些事,经常这么干。
然后又指邵铭允。
我接着往他脸上抹。
“还有什么事,干脆你一次性抹完算了。”邵铭允说着。
他们仨个边吃东西边笑。
他把脸伸过来,我用奶油一点一抹他的脸,涂成了戏里的白面小生。然后又用红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