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长舒一口气:“谢大师父。”
“度世间一切厄,是我佛旨宗。不必道谢。”
“大师父,您真是神人,为什么会长期隐居在这么一个偏僻的地方?其实山下好多人一直都在找您。”邵铭允说到。
“这个我说吧,我最有发言权,因为我跟大师父也有四十年了。”旁边一位年长的廖师父缓缓开口:“她的心也是被伤透了。六几年,那会有股风气,不相信中医,说中医是迷信,说大师父的谷门十三针是邪术,后来就不让她行医了,她从上海跟丈夫回乡间隐居,但让她没想到的是,后来她丈夫竟然出卖她,谷家祖上传下来的中医典籍面临灭顶之灾。那天晚上,没等人来,她背着一个大木箱子,深夜就从家里逃出去了,也是没地方去,在山洞里藏了一宿,后来是遇到了庵里的师父,带她到了枯木庵,这里山高林密,少有人来。身上背着的那一大木箱子书,是谷家一代一代传下来的医案全记录,她不能让人毁了它。庵里的老尼开示她,她皈依佛门,潜心研究佛法,也练习家传的各门中医绝学,其中就包括传说能起死回生的谷门十三针。”
“阿弥陀佛。”大师父高念佛号。
“心月是多么幸运!”邵铭允感叹。
“心月真是命不该绝,我们看到她是,她已经没有呼吸,心跳也停止了。都以为她必定活不了,我又把普慈大师父请出来,大师父看到心月,凭着自己的感知,让人把她抬回去,给她施以谷家十三针,硬是从鬼门关把她拉回来。后来知道,大师父是凭着那么一点微弱的脉象,来引导气血,她说她的心没有死,就有救。”静竺师父声音淡泊,已经没有了任何烟火气。
我紧张地听着这些话,身上又开始出汗。
“你别紧张,所有的事都得告诉你,引导你慢慢恢复记忆。”静竺师父又低头对我说到。
“师父,上次说的那个蛊虫。”邵铭允转移话题:“大师父是什么意见?”
“大师父深恶蛊术。”静竺师父忙说道。
我这才想到,为什么这话是静竺师父说的,而不是大师父。
蛊虫是最效的,但大师父不屑于此法。我跟邵铭允对看一眼,两个人都明白静竺师父的意思。
“天哪,看,这个女的好像心月。”慧智慧安两个人在看墙上闪着莹光的壁画。
大家都笑。廖师父也走过去看。回来后说到:
“小孩子眼比较纯,看东西比较准,果然有几分像。”
“还有一件事说来也挺有意思,我找到那个开墓门的机关,那个星座正好是心月狐。”
“你与这里真是有缘呢。”大师父一边给我起针一边说到。
“长得美的面孔大都相像,像也不奇怪。”廖师父又补充到。
“也真难为慧智了,我的脸都成这样子了,她们是怎么看出像我来呢。”我坐起来觉得好多了。
“啊!”慧智慧安两个人可能是看到什么,尖叫着跑过来。
“怎么了?”邵铭允问道。
“里面有棺材!”慧安指着里面的墓室说道。
大家又都笑了。
“这里本来就是墓室,没有棺材才更可怕。”邵铭允笑说。
“怎么觉得到了聊斋里说的那些地方。”慧安跑过来一下扑到在大师父身边。
“大惊小怪。”大师父嗔道。
我们呆得地方是棺椁的外室,里面才是真正的墓室。
“大师父,从这墓室和这棺椁的规制,能不能判断出墓主是什么身份?”邵铭允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