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紧紧的贴着她,手下的力度愈发用力,生怕一个不下心身下的人就会推开他。
他低低的叹息,“挽舟,你为什么这么不听话。”
挽舟直接咬在他的肩膀上,发了狠,男人也一声不吭的任由她咬着。
拥住她的肩膀更用力的抱住。
挽舟的牙齿都疼,然后才松开,挣扎着就让他放开自己,“明明是你欺负人你还怪我不听话?郁南淮你放开我,你放开我!”
郁南淮按住她乱动的手,“别动了。”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但又透露着一种是因为疲倦而沙哑的意味,轻又低。
挽舟闭上眼睛,任由他一直紧紧的抱着自己,妥协下来,“好,我不动了,那你告诉我为什么。”
“我很累,让我睡一会儿。”
“你……”
挽舟想退开他,但是侧过脸就能看到男人闭着眼睛,眼底有些乌青。
她任命般的收回手,然后放松下身体。
卧室里落地窗的窗帘没有拉起来,挽舟看着外面放晴,阳光照了进来,落了一块在另一侧被褥上。
眼睛有些干,挽舟闭上眼睛,谁知道这一下就直接睡着了。
再次醒来时人已经在被子里,房间里没有其他的人,挽舟怔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是花水湾,是郁南淮的卧室。
她掀开被子下床,外面已经是傍晚了,夕阳漂亮的像是一幅画。
沙发上只放了一件长裤,挽舟拿起来才发现应该是女士的,换下衣服。
推门走在走廊上的时候,才发现房间里一片寂静,没有人,也没有任何动静。
她刚想下楼,就眼尖的透过窗户看见院子里停了一辆车,她停下脚步,望向楼上。
然后直接上了三楼。
她没有穿拖鞋,走路无声无息,一直快到书房,才隐约听见有人谈话的声音。
在书房门口停下,里面的谈话声音并不大,但勉勉强强可以听见说的是什么。
她听见席川的声音,显得有些气急败坏,“你他妈整天就不省心!我摊上你这么个人真是倒了霉了!”
“好了,你声音小一点。难道你平时对你的病人也这个德性?”
“那你看看哪个病人像你这个样子!”
郁南淮的声音没他这么大,显得有些无奈,“好了我知道了,我不是让你来跟我吵架的。”
里面安静了一会儿,然后挽舟听见席川接着说道:“是你整天不把自己当回事!反正我跟你说的话你也不听,那你以后就别找我了。”
“不是那个情况,我前一段时间已经觉得没什么了。”
“那你最近又是怎么回事?每天凌晨给我打电话。”
挽舟没有听见他们接下来说了什么,不像是突然结束了对话,倒像是到阳台上说话去了。
挽舟觉得从脚底升起一股寒意,冷的她发颤。
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儿,她才转身离开。
郁南淮回到卧室的时候,并没有看见人,他以为她醒来之后就离开了,正准备离开卧室,浴室的门就被打开了。
挽舟还穿着他那件灰色的毛衣,头发梳了一下,站在门边看着他,一只手搭在门把手上,“你去哪儿了?”
“席川刚才来了。”
挽舟点头,没有问什么。
郁南淮看着她走过来,开口道:“你的衣服还没烘干。”
“嗯,我知道了。”
郁南淮反手关上门,却没有在朝她的方向走近一步,“你晚上要留下来吗?”
“你不是希望我走?”挽舟挑着笑意问他,然后抓了抓自己的头发,“不过,你还没有跟我说清楚究竟是为什么,我是不会走的。”
挽舟上前几步,走到他的面前,伸手抱住他的腰身,仰着脸笑意盈盈的看着他,“要说吗?”
郁南淮看着她,喉结上下滚动,俯身在她的唇瓣上落下一吻,然后挨着她的脸颊,低低的又无奈的道:“嗯,说。”
他不疾不徐的在她耳边道来:“你还记得,上一次在江南坊,爷爷跟你说过什么吗?”
挽舟稍微回忆一下,郁柏说的最多的,也最重要的,就是他们两个人的关系,于是她点点头,“你是指爷爷说的我们两个人?”
“嗯,”他在她耳畔应着,明明很近却又有种很遥远的感觉,“从那之后你的态度就变了,一开始我以为你是真的要给我们一个机会,让我们能够重新开始,但是直到爷爷去世。”
他停了下来,挽舟被他紧拥着,能清晰的察觉到他情绪的变化,“我才突然意识到,是不是因为爷爷的原因,你才会改变想法的。如果真是这样,那么你会很辛苦,我不能因为自己,就让你勉强自己跟不喜欢的人在一起生活,你应该过得开心的。”
挽舟被他这一番话惊的有一会儿没反应过来,然后才怔怔的问道:“你一直以为,我是因为爷爷,所以才会答应重新跟你在一起的?”
郁南淮没有说话,但挽舟知道他心里是这么想的。
她低下头,用额头抵在他的肩膀,闷着声音,“所以曾慈,那些新闻,还有你最近一直疏离我,都是因为这个原因。”
郁南淮良久才嗯了一声。
怀里人很久没有动静,郁南淮正要起身看她,肩膀处突然传来湿湿的感觉。
他的身子一僵,手掌覆上她的背部,尔后轻轻的拍着,“你哭什么?”
挽舟动了动,“明明是你脑子不正常,乱欺负人。”
“嗯,是我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