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挽舟只是面容清淡的看着她,没有说话。
云灼看她这副样子就觉得来气,大步走到她面前,扬起手就想扇她。
“够了云灼!”容岸握住她的手腕,手上力气很大,甩开她的手。
云灼穿着十厘米的高跟鞋,这一甩差点摔倒,脚踝处是一阵阵的疼,又是委屈又是气愤。
在挽舟面前心里更觉的狼狈和怨恨,推开容岸就进了大厅。
容岸只觉得自己太阳穴两侧突突的跳,在挽舟面前说话更小心翼翼,“她的话你别在意。”
“反正她说的话也是对的不是吗?”唇角泛着冷笑,挽舟不再去看他,“容岸,我们今天就在这把话说清楚。”
容岸沉默着等她说话。
“八年前我年纪小不懂事,那场事故已经让我看清了一个人究竟能残忍到什么程度。我的腿不治疗,也和你没有任何关系。我只是觉得我需要点惩罚,才能让我长记性,所以你不用心存侥幸认为我还喜欢你。”
“唐家出事你立刻脱离唐家,我的父亲,母亲,唐知愿,还有我,或多或少都是有你的缘故,但这么多年过去了我已经放下了。你现在有你的家庭和事业,我也已经结了婚,所以我想以后,没什么事情是非要再单独见面说的了。”
“明月是个好妻子,你应该好好待她。”
挽舟神色不改的说完这些话,笑着仰脸看他,“她对你有爱,所以你很幸福。我们都会幸福的。”
走廊被安静覆盖,身材高大的男人,轻妩温淡的女人,一阵风吹过,竹林里哗哗作响。
另一侧二楼的屏风后面,两个男人淡然的看完全程。
席川拍拍郁南淮的肩,在一边坐下。
从机场接了郁南淮过来,才知道一楼大厅被云朗包下来举行商业酒会。
选了一个视野好的地方,谁想到会撞见这么一出戏。
开始容岸和挽舟单独出现,他就挺好奇的了,后来发生的那些,就更是让她意想不到了。
原本想找个安静的地方谈话,所以这个房间几乎是一个大型的阳台。
一扇屏风,却没想到成了他们听见整个过程最好的遮挡物。
郁南淮神色莫辨,抬手给自己倒了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