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船头位置搭建着舞台,正有几名女子低头抚琴,等待宾客逐一落座,为即将开始的节目预热。
吹着江风,听着曲儿,一切舒适地,御景煊偷窥他父皇的神色,觉得今夜是来对了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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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宫
“你去门口看看,皇上他们是否已经回来了。”
皇后对身边的侍女吩咐,眼看天色都已经暗了下来。
侍女应声才走出去几步,便看到有侍卫入来禀告。
“启禀皇后娘娘——”
“刚刚得到李将军派人传来的消息,道是皇上与太子殿下以及四皇子等人会晚些回来,还请皇后娘娘勿要担忧,晚膳也请皇后娘娘先用。”
“下去吧。”
侍卫退下,皇后蹙了眉,皇帝与御景煊御翎皓他们出去已经一下午,现在还不回来,果真是被外面的事物吸引了不思归反?
“母后,父皇与殿下他们还没有回来么?”
施玉莹过来了,上前问道。
皇后便将刚才侍卫来报的大致说了,施玉莹心中也有些担忧,心想这天都黑了,外面还有什么可玩可看的,入了夜可以去的地方,不外乎酒楼与青楼——
想到这个,她心中一紧,难不成他们几个男的竟然去了那样的地方?
“母后,外面天都黑了,父皇他们身边的侍卫够不够,会不会有什么危险,不如,再多派些人跟去看看?”
“你父皇不喜别人擅做主张,罢了,有李将军画将军在身边,还有暗中保护的侍卫,应该没事。他们微服出巡的事情除了我们也没人知道。”
或许很多人还以为皇帝此刻正身在皇城的深宫之中吧。
“来人,摆晚膳,去请七王爷与王妃,还有几位小皇子过来。”
皇帝不回来,这边备好的饭菜就她们剩下的人吃吧。
侍女应声去了,施玉莹陪皇后去用膳的偏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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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这一步要这么走,我这样不行么?”
房中,一盘黑子白子跟前,分别对坐两人,正是御皇柒与如音。
望着棋盘上的落子,如音很不满意。
御皇柒只是淡笑:“我看你根本没心思学。”
傍晚他休息够了醒来,她已从皇后那儿回来,问她与皇后说了什么她含糊其辞轻描淡写带过,说着无聊要让他教她下棋。
他便命人摆了棋盘,只是,到天都黑了,她却似乎一点没有听进他教的东西,问的问题也是让他无奈。
“不好玩,不学了。”
如音叹气,或许她真的对下棋没有天分。
想起一事,问:“对了,我在你的衣袍里看到有些像是鸟儿羽毛的东西,那是什么?”
来到行宫之后她替他更换干净的衣物,看到了换下的衣袍里那些奇怪的东西。
“是我在古林中猎杀的一种鸟儿,因为觉得其翎羽美丽,便收藏了几支。”
他这一病起来,都差点忘了那东西的存在。
“哦,确实是挺好看的。”
如音没有多想,只是好奇他竟然会对那些感兴趣。
御皇柒重新摆放棋盘,只觉得是她心思不在,不然以她的聪明,怎可能学不会下棋。
怕她继续问下去,便转移话题道:“我们再来一遍,这一次——”
“七王爷,王妃,皇后娘娘那边传话,请二位过去偏厅共用晚膳。”
门外的声音打断了御皇柒的话。
如音起身过去开门,对来传话的侍女道:“你去回话吧,我们这就过去。”
“是。”
侍女行了礼,转身走了。
如音返回房中,“父皇他们回来了么?”
好像刚才一点动静都没有听到呢。
御皇柒还在棋盘前,修长好看的手指夹着一粒白子落在棋盘上,如音问:“母后让人来请去用膳了,你若——”
“这便去吧。”他起了身。
她将搁在一旁的他的那根虎头手杖递给他,原本她是想说,如果他觉得身体不适,她便一人过去也无事。
挂满灯笼的回廊下,她便陪着他慢慢走,从他们住的院子往用膳的偏厅去。
雁还因为身上有伤如音让她好好休息,此刻他们身后只跟着两个侍女。
她跟在身边扶着他,两人平排紧靠的背影在灯火下很温馨。
“一直这样陪着我,感觉很闷吧。”
身边的他突然问。
如音抬头看身边的他,刚才她在想些事情,怔愣了一会,回道:“不会啊,我愿意的。”
御皇柒淡淡笑了,抬手替她拨了拨被晚风吹乱的额发。
如音怔着,突然好希望自己现在身处的不是什么皇家行宫,而是七王府,或者是别的什么只有她与他两人的小院,不用去理会什么礼节,没有多余的人要应付,只是这么静静地过这种岁月静好的日子,让她好好为他调理,待他的身体慢慢好起来。
“……我想念王府了。”
她道。
“明日便可回去了。”他望着她。
他同样怀念那儿,因为只有在那儿,他们的一切才是不会被打扰的,她喜欢做什么便做什么,在王府的时候,她比现在开心自在很多,他都懂。
身后跟着的两侍女跟得并不是很近,也不会特意去听主子在说什么话,但她们两人都觉得,这两位主子这一路去偏厅的路上,一直情意绵绵难舍难分,这样的速度什么时候才能走到偏厅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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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他们去到的时候,施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