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等太阳升到最高,这个世界阳气最重的时候吗?
“你想要什么?”
“你那里还有朱砂吗?”
“有。”
“那么弑魂香呢?”
这家伙果然是个笑面虎,一开口便要这么危险的东西,不过他要说的是,要得好,对待那玩意就该用这么危险的东西,柏越泽随后爽快的点头道:“有。”
“那好,一会儿我们便开始。”
时间飞快,转眼间便已近中午,刚刚还只是温柔轻拂的太阳,此时已变成艳阳炙烤着大地。
对这艳阳高照好似火炉般的阳光不以为意,贵司慢悠悠的把朱砂画到那两具棺材上。
是的,就是两具。
不但那口藏有魅的棺材被贵司画上朱砂,就是那口空棺也被贵司画上朱砂。
接贵司的说法是怕那只魅会借此逃跑。
对贵司画在棺椁上的纹路并不感兴趣,把烟掐灭于指尖的柏越泽,拿出弑魂香,只等贵司最后一笔落下。
看似轻松,实则每一笔都十分的精妙难绘,等贵司画到最后一笔时,不但他神情严肃的屏住呼吸,就是站在一旁的柏越泽也屏住呼吸。
最后一笔终于落下,随着金光漾起,一阵似兽非兽,似人非人的吼叫声由棺内传出。
与此同时,迅速向后退去,伴随着贵司退后,柏越泽上前一步,以弑魂香特有的燃起手法,把香迅速插在棺材上。
插完香后,也同贵司那般迅速向后退去,随着柏越泽退去,刚刚退到一边的贵司再次来到棺边。
似吟唱的奇妙声音,由其口中传出,低低赋有韵律的声调,让那只藏在棺椁中的魅叫得更大声。
没因对方这可以称之为刺耳,好似音波般可以扰乱人心智的吼声产生动摇,贵司不紧不慢的吟唱着。
而后,不知是柏越泽的香,还是他的吟唱,棺中那似兽非兽,似人非人的吼叫声,终于慢慢弱下来。
从弱到无,刚刚还十分刺耳的吼叫声,随着时间推移慢慢消失于无形,不过,贵司并没有停下,他继续吟唱着。
直至唱到最后一句方停下来,贵司转头看向柏越泽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再次上前,柏越泽又用香师的特有手法,把三柱香插到棺椁上。
按理说,既然那东西都已经不叫了,那就是已经死了,可贵司却并不这样认为,他冷笑道:“它到狡猾。”
说完这句话后,贵司笑眯眯的看向柏越泽。
做什么?
“香师,你那里还有朱砂吗?”
喂喂,当他是冤大头吗?他不信身为鬼师的他,没有准备朱砂。
“我当然也准备了一些,可都没有香师你给我的朱砂好。”⌒_⌒
“………。” ̄_ ̄|||
“………。”⌒_⌒
“啧。”从衣兜内拿出一包朱砂,柏越泽扔给贵司。
这个混蛋。
接过朱砂后,向柏越泽露出一抹带有感谢之意,可以让背后盛开出鲜花的微笑(当然他的这微笑也让柏越泽一阵恶寒),贵司转头看向阿阴:“把无根水给我。”
没有说话,阿阴把一玻璃瓶递给贵司。
接过玻璃瓶,把朱砂倒入玻璃瓶内,只等朱砂全都化开,贵司猛然把朱砂水,向棺椁边的山土上泼去。
朱砂水刚刚落到棺椁四周的山土上,一阵似人非人,似兽非兽的嚎叫声便传了出来,但这刺耳的尖叫声,只持续片刻便又一次弱了下去,这次弱下后,任凭贵司再往山土、棺椁上泼朱砂水,这声音也不再传出,那只魅这次显然是真的消失了。
没想到,那只魅竟然还会装死,柏越泽抽了抽嘴角,他该庆幸对付它的是贵司这个老奸巨猾的笑面虎吗?要不然还真得让它给逃了。
“好了,我们去骨坑那里吧!”
噫!!!!
“怎么了,香师?”⌒_⌒
“没什么。”也对,现在正值中午,他应该不会看到那些东西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