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远章的这群朋友质量都非常高,各自都有自己杰出的一面老友聚会,又都是事业有成,席间彼此着各自的近况、发展,以及各自的家庭。
热烈的谈话气氛一直延续到午饭的桌上,冬天热腾腾的叫上一口羊肉锅,几个冷盘,几瓶老酒,相见尽欢。
姚爱军坐在父亲身边,一边吃,一边听着他们的聊天内容。
有的说着近年来自己研究方向,规划项目;有的说着最新研究的政策,局势;有的说自己的学生,今后的理想……
之前姥姥和他说过,人做出什么样的选择不重要,重要的是找到适合自己的路。
而今天,他看见了一群认真踏实走在自己路上的成年人们,投身在各自的行业里,脚踏实地。每个人都愉悦的诉说自己领域的观点理念,也专注并热切的支持好友的想法抱负。
在这里,他看见了不一样的父亲,以及一群不一样的人们,他们的讨论和聊天都基于自身的实力和成就,让自身发出的光和热在彼此间传递,组成一个坚实牢固的团体。
姚爱军静静的在一边看着,仿佛触及到什么却又难以捉摸的东西。
饭后,一行人兴致颇高的组团去刷没能来聚会的“大脚”胡永民,这人因为在寝室的时候臭脚特别厉害,被大家称之为“大脚”。
在高洪兵的带路下,大家来到南城朱雀大街派出所。
胡永民正无聊的在派出所值班,看见一群好久不见的死党过来,也开心的不行,还要装模作样说两句:“你们这群死老百姓的,扰乱本警官警务工作了哦!”
姚远章这才发现,原来这个大脚一直就管辖着自家附近的一亩三分地。更是大呼猿粪啊!
胡永民白了他一眼:“大姚你才知道啊,老同学这么多年,你都不关心关心。你丈母娘和儿子可都在我这片呢,你可真是半点儿不上心!”
姚远章大笑。既然胡永民一开口就能说出自家情况,表示这位老同学待自己可是上心的很呢,不然整个派出所辖区少说也几万人啊,这情得领!姚远章立马端起身前的茶缸子敬了一杯。
“呔!拿我派出所的茶敬我啊!你们瞧瞧,大姚这小子这两年越来越猴精了!”
众人大笑。连姚爱军也没见过父亲这么随性的一面,忍俊不禁。
过年期间,其实派出所真心没什么事儿,值班也是待命为主。整个派出所就胡永民一个人值班,人也走不开,干脆把人都让到警务大厅里坐下。一边守着接警电话待命,一边和大伙儿聊天。
聊着聊着,话题又转到了姚爱军身上。胡永民突然一拍脑袋,说道:“大姚,你家小子前阵子好像还出了点事,差点让人打了,你不知道吧?”
“!!”姚远章楞了一下,这没听说啊!他看向儿子,姚爱军也有点懵,想不起来自己什么时候闹的警察蜀黍都关注上了?
胡永民起身去了办公室,从文件柜里翻了一会儿,抽出一份拎了过来。
“你看,12月底时候,咱们所接到一个报案,说石门街老房子那有人聚众打架。你们都知道的,前两年反黑大黑刚过去,聚众闹事可不是个小事儿。”
姚爱军心下一转,便想起来了,那是之前从少年宫训练回来路上遇到混混堵路的那次。
只听胡永民接着说,“接警后,当天执勤的两个小子就过去了,但什么都没看到。又看原始接警记录显示是个小学生报的警,也没在意。结果上个月,你们猜怎么着?”
姚远章着急儿子安全问题,一巴掌排在胡永民背上:“大脚你废话少说,别关子,快说!”
胡永民故意哎哟一声,表示深受内伤,装模作样的抖了两下,接着说道:“上个月咱们不是年底大巡检么?抓到俩小混子在车站摸皮夹子。提溜回来一审,好嘛,不光偷窃,还兼收保护费!”
姚远章看见他东拉西扯的,心知问题不大,敲敲桌子:“说重点!”
胡永民嘿嘿笑了两声:“我们把两人隔离开审问,审出来有一波专门盯着中小学门口收保护费的,这一看还得了。咱们片唯一的小学不就你家小子念的么!接着审,领头是谁,带了几个小弟。结果,可审出来个大乐子了。”
说到这,胡永民故意看了姚爱军一眼,姚爱军被看的瘆得慌,不明所以。胡永民玩味的一笑:“那个专门打劫中小学保护费的小头目在家养伤不能动,才让小弟们去车站踩点。那小头目怎么不能动的呢?居然是被一个小学四年级的人干翻了。你们猜猜是谁哦?”
大家不敢置信的把目光扭向在场唯一的小学生——姚爱军。
“难道!”
“大姚!你儿子这么流弊!”
胡永民看着一个个吃惊到爆的老友,又丢了个出来:“还是一打五,把人引到巷子里,当场打伤了两个,吓跑了三个,自己还装作啥事都没有!是吧?姚同学!”
姚爱军讪讪:“哪有哪有……”
姚远章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当下脸色一黑,真没料到儿子还能跟人打起来!“爱军,这事情怎么没听你提起,对方五个,你也敢招惹!”
“不是我惹的。”姚爱军无奈的说,“谁知道他们哪来的啊,我上学、训练两头忙都没时间,谁知道哪里招惹了!”
“那人家无缘无故堵你路?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危险啊?这么大事都这几天都不说!”
“说了有用吗?!你一年才回来几次?!”姚爱军脾气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