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二!”
“一!”
就在北斗被瓦尔基里一番毫无感情的话呛的不知说些什么的时候,周围的观众们已经自发的充当起了发令员。手舞足蹈的他们声嘶力竭的呐喊,体会着间接决定一个奴隶生死的“愉快”感觉。
“开始!”
号令发出!蒙在两匹马眼睛上的布也被摘了下来,嘶吼的马儿还没来得及反应,屁股上就相继挨上了一巴掌,吃痛的它们扬起马蹄,分别载着光头男人与那个小女孩开始狂奔。这个时候两人离的非常近,然而却还没有到允许“厮杀”的那个地点,那是一道人为划出来的痕迹,只要马车越过了那里,就代表着双方可以正式的开始……不择手段的将对方弄下马车。
近了……就快到了。加油啊小姑娘,千万不要……
“开始了开始了!”
“快看啊!”
观众们的欢呼一浪接着一浪的响起,迎接着即将开始的决斗的到来。北斗紧捏着双拳,一动不动的注视着那个已经有些摇摇晃晃的,瘦小的身影。至于瓦尔基里,或许角斗场内的两个奴隶在她的眼中就仅仅只是“可尊敬的勇士”而已了吧,没有偏颇,没有感情,她只是沉默的,正如她的身份以及工作所代表的一般,俯视着角斗场里发生的一切。
对她而言,灵魂仅仅只是灵魂,既然都是可敬的,那么……不会产生任何的情感。
来了!马车过去了!
北斗神色一凛,然而他期待着的奇迹并没有发生,在这依靠勇气与智慧才能活下去的角斗场里,恐怕早就已经没有了什么“奇迹”的说法。在两辆马车越过横线的那一刹那,弓着身子拉着缰绳的光头男人就强行扳动着战车,朝着小女孩的拉着的战车卡了过去。
能够活到现在的奴隶自然都不是什么蠢蛋,贸然瞄准对手的性命,万一玩脱了的话说不定连自己的命都要搭进去。光头男人没有直接看准小女孩,而是从一开始就把目标放在了不善驾车的,她的战车上。战车的棱角迅速卡了过去,虽说光头男人这边也受到了不小的颠簸,但是小女孩的战车则完全失去了控制,本来就被打了药的疯马再一吃痛,更是没头没脑的朝着场边的墙壁撞去。
“喔喔喔!”
“她要掉下去了!”
在观众们毫不掩饰的讥笑声下,手足无措的小女孩仅仅只是茫然了一刻,就立即竭尽所能的拽起缰绳,硬生生的把疯马勒着,调转了战车的方向。然而等到她再一次拍打着马重新奔袭的时候,光头男人已经驾着战车,绕着圆形的角斗场几乎快要跑下了一半的路程。
马车没有撞破,小女孩没有摔下,这些虽说已经只得庆幸,但是……
“她劣势很明显了。”
一直盯着角斗场的瓦尔基里说道,“已经落后太多,现在选择武器,以及之后应该如何做的权利,已经完全在那个男性的身上。”
“那,他会选什么?”
北斗紧张的问道,“剑?还是十字**?”
“两者都有各自的用法。”瓦尔基里面无表情的回答着,“选择十字**的话,可以在那之后将战车驾驶到外圈,利用圆形场地来逐渐与对手接近,或是保持距离。选择双手剑的话,可以在那之后立刻贴紧内圈,借以迅速超一圈来追上对手。双手剑除了可以攻击,使用者实力强大的话抵挡**珠也是没有问题的。这男性原本就已经领先了大半圈,再加上状态正佳,超一圈贴近对手……不成问题。无论他选择什么,那个小女孩的劣势,已经注定无法挽回。”
说着,瓦尔基里将头转向了北斗:“我大概能猜到你在期待着什么,但是……很遗憾,接下来发生的一切,是绝不会有那种可能的。这里不是**,而是不存在奇迹的,角斗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