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回来。”
活泼而开朗的声音将北斗唤醒,睁开眼睛,出现在视线中的也不再是那灰蒙蒙的天空,而是被绿荫所遮蔽了些许的天蓝。身体的周围满是青草与某种说不上来的果香混合的气味,明明是“躺在地上”,可偏偏脑袋那传来的却是软软呼呼的舒适。
“啊,醒了醒了。”
弯着腰的贝露正朝自己眨着眼,不过除了她,还有一股熟悉的气息。
好近,而且……就好像在自己身边一般……
“欢迎回来。”
这声音,是依登吗?就在北斗胡思乱想的时候,一只白嫩的手突然揉了揉他的额头,这也惊的北斗急忙坐了起来。
果不其然,从依登那坐姿来看,刚刚之所以会有柔软的感觉,完全是因为自己正在享受着“膝枕”这种高级的待遇。
“咳咳……对不起对不起,一不小心就睡着了。”
坐起身的北斗揉了揉脑袋,如他所想的一样,那张开的裂缝连接着的正是世界树的花园,虽然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但是从目前的状况来看至少已经安全了。
弯着腰的嘻嘻笑着的贝露,缓缓站起身的依登以及……不远处那像是木桩一样一动不动的瓦尔基里,连她居然也在这里吗?
“我睡了多久。”
虽然脑袋里还残留着一点点晕眩,但是至少站起身还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几个小时而已哦。”转着圈的贝露这一次倒是没有穿上什么新衣服,不过以她的热情,不管怎样的打扮都是那么的养眼,“虽然是因为依登有些乱来才会这样的就是了,不过我们这边也没什么损失啦,而且还看见了……”
“住,住住口!”
原本同老僧入定一般一动不动的瓦尔基里突然紧张了起来,在十分郑重的绕着北斗走了一圈之后点了点头,“嗯……看来阁下恢复的不错,因为你是被依登强行带回来的,我还担心会有些影响,现在看来并没有什么负面作用。那么我也告辞了。”
“等等……”
瓦尔基里似乎一直很反感呆在这里,不过这一回北斗倒是无论如何都有一件想要问她的事情,“我们走之后……游轮上发生了什么,可以告诉我吗?”
震惊?惊慌?还是其他的情感呢?毕竟亲眼看着两个人像是妖精一般消失,任谁都无法释然吧。
“……并没有什么,那只是一段微不足道的历史而已,既然阁下想知道,我就告知吧。”
顿了顿,瓦尔基里打了个响指,一团幽蓝的火焰在他的指间燃烧的愈加猛烈,透过摇曳的火光北斗也看清了那其中的一切。
画面之中是北斗并不感到陌生的,点着煤油灯的工作室,一位似曾相识的中年人正伏在案上写写画画,时不时会停下来的他拿起一旁的剪刀,从屋子的角落那可以说堆积成山的布料之中挑选出一匹胡乱的裁剪着,然后……重复着这对他来说恐怕已经重复了太久太久的举动。
【呼】
幽蓝的火焰缓缓熄灭,不过……
已经不需要再多问了,因为……这个画面已经说明了一切。
“这是十年后的情况,我想……这已经足以回答阁下的问题了吧。”似乎对这一切并没有什么感触的瓦尔基里鞠了一躬,“那么我这就告辞了,各位……在初选的赛场上见吧。”
那个男人,就是让吧,虽然能见到他努力的一面的确说明他已经不再行凶为恶了,但……他依然对“玛丽安娜”的那份痴情,实在是让北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啧啧,真是痴情的男人啊,不过这也说明我们的北斗很受欢迎嘛。”闲不下来的贝露叽叽喳喳的说着她自己的见解,与此同时将一卷牛皮纸递到了北斗的手上,“详细的情况依登已经和我说了哦,用两天时间拿到的设计图,我觉得很好哦。”
记录着为依登所设计的衣裙的设计图纸,撇开那些皮埃尔写下的,和情书一样的文字来看的话,这个花花公子的天赋还真的不是浪得虚名。正面、反面、侧面的概念图,所需要用到的配饰品,甚至连应该如何制作的大概步骤都被他用画一般优雅漂移的字符给注了下来,每一笔每一画都无比的细致,应该说这张设计图纸的本身,就已经是一件完美的“艺术品”了。
“依登,你觉得如何?”
不过,这一次穿衣服的可是依登而并非北斗,因此一切的决定权都应该在她的身上。但愿这一次,依登能坦率的……
“马马虎虎吧,作为人类来说的设计品已经足够合适了。”
接过图纸,依登扫了一眼,“不过……还需要修改一些,我已经有主意了。待会我会拟一份最新的草图,在这之后就可以开始缝制了,贝露。”
“哎?啊!是!有什么吩咐!?”被点名的贝露像是猫儿一般吓的跳了起来,急急忙忙挺直了腰杆。
“如果你们有时间剩余的话,可以协助我缝制吗?”
虽然听上去只是委婉的请求,可是北斗总觉得依登这话里完全就是命令的意思。被一直盯着的贝露在不知所措了好一会之后像捣蒜一般点着头。
“当当当然没问题,我我我……我会和姐姐她们一起帮忙的。”
“谢谢。”依登沉吟了一会,“在这之后……就是动作了吧,虽然时间充足,但是也还需要练习。嗯……”
“我来当‘评审’吧。”见依登犹犹豫豫的往自己这边看,北斗也自告奋勇的举起了手,“虽然不清楚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