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晚晚瞧他那一脸不信的神色,暗自撇撇嘴巴,“知道你们这些人不懂了吧,这草要通过唾液嚼碎之后喂给病人,这东西的药效并不是表面看上去的那样。”
“唾液?”炎罗没听懂。
叶宁也是满脸懵懂地问道:“什么是唾液?”
看着三个好奇宝宝,盛晚晚朝天翻了个白眼,“就是口水!”
“……”三人的额际上整齐地划下了三条黑线。这么恶心的事情,真的要做?
叶宁吞了一口唾沫,不知道如果这法子真的做了,王爷醒来后会是何神情。
“这真的可行吗?”炎罗素来对自己的医术充满自信,这会儿竟然也有些愿意相信盛晚晚了。
盛晚晚摊摊手,非常干脆地说道:“你们要是不信我也没办法,我只能找到暂时缓解他痛苦的药,他估计要昏迷好几天吧?不过问题就来了,谁来把这药嚼碎喂进他嘴里呢?”
她刚问完,三个男人的目光同时落向了她的身上。
她瞪圆了眼睛,神情有些凶悍,“别看着我,本姑娘是这样随便的人吗?男女授受不亲不知道吗?”虽然她好像已经亲过两次了。
叶宁忽然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握拳敲在另一只手手掌心中,“不如让太后来?”
“……”盛晚晚嘴角抽了抽,很想一脚把他那一脸恍然大悟的神情踹飞了去。什么玩意儿,想谁不好,竟然还是要她?
“太后?夜太后?”阎泽握拳放于唇边轻咳了一声,几乎是瞬间领悟过来,“那就让太后来吧,太后好歹也欠了咱们王爷一条命来。”
盛晚晚心底有个小人咆哮,丫丫个呸的!
“呃,那赶紧派人去给太后送信。”炎罗愣怔了好一会儿,很不解地看向盛晚晚,搞不懂,不是王爷嚷着要娶盛晚晚吗,怎么现在又要找太后来了?
到底是什么跟什么呢?
“好吧,既然这样,我先走了,你们自己琢磨。”盛晚晚把手中的草药一丢,逃跑似的走了。生怕再留下来,这三个男人真的要压着她去喂药。
不过这法子,她也是没法。
她想不到别的法子来了,除了这样的法子……
看着盛晚晚的背影,三个男人的神情都有些愣怔。
“这姑娘,性子真是奇怪。”炎罗摇摇头,满脸无奈。
叶宁也轻轻咳嗽了一下,“我还是亲自去找太后吧,太后应该会同意的。”毕竟看太后那么堂而皇之吃王爷的豆腐,应该是求之不得。
其实说起来,要找个喂药的人,随便找个,无数女人都会巴不得赶来,可是却不敢随便找个女人,谁敢乱来,王爷要是醒来,会不会把他们给弄死都说不定。
夜色有些深沉,盛晚晚回了皇宫就蒙头大睡,心中有些烦乱。
她真是作死啊,她平时鬼主意这么多,难道就没有别的法子了?可是想起那男人的脸色苍白成那样,那脉搏乱成一团麻,她就越来越不安。
毕竟是为了救她,反正都亲过了,喂个药也不会怎么样的是不是?
自我安慰着,也渐渐说服了自己。
门就被敲响了。
“叶侍卫是何事如此急切?”守在门外的侍卫不免有些惊讶,毕竟这会儿这叶宁来皇宫第一件事是找的夜太后而非别人,这实在太诡异了。
“我找夜太后,王爷现在情况危急。”
听见对话,盛晚晚也顾不得其他了,赶忙起身穿鞋走了出去,“怎么了?”她是真的担心了。
“王爷此刻情况危急,还请太后相助,呃,虽然这个忙有些……”叶宁都难以启齿。
盛晚晚知道他话里的意思,不过她还是要装作自己完全不知情的神情问道:“怎么了呀?”她很佩服自己这演技能力,一次性扮演两个角色也是很累的好不好。
“太后请随属下走一趟王府可好?”叶宁的眼神闪烁了一下,爷儿醒来应该不会怪他吧?
而且瞧着爷儿对太后的在乎程度,显然超出了他的猜想。
看着王爷竟然为了救太后跃入河水中救人,这般行为着实让他想不通了。他跟在王爷身边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见过王爷这么在乎过一个女人,哦不,一个少女。
盛晚晚也没有犹豫了,点点头道:“好吧,带路吧。”
为毛线她想到待会儿的事情,她的心跳就开始乱跳起来,她努力压抑着这股躁动的心情,故作镇定地跟着叶宁往王府走去。天知道,她到底是有多大的压力。
“叶侍卫,这毒到底是何毒啊,竟然让他这般痛苦?”
“是啊,每年发作一次,说起来也是一种折磨,每年这个时候属下都要担惊受怕一次。”
而且每年这个时候,王府的戒备都会比往日更加森严几分,因为天下太多人都希望摄政王死,更何况琅月王朝如今这般繁盛,其他国都把这琅月视为碰不得的肥肉。
……
草药已经洗干净了。
盛晚晚走到了床榻边,想着这是个很高难度的事情。
叶宁站在一旁,眼睛瞪得老圆,一眨不眨地盯着盛晚晚,他莫名兴奋。虽然这事情说起来挺诡异的,不过看着爷儿被这姑娘给亲的时候,他的心情很兴奋。
不不,现在不是亲,只是救人。
盛晚晚感觉到叶宁那诡异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她哪里下得了口,转过头一个狠狠的目光剜了一眼叶宁,“叶侍卫,你盯着我,我怎么喂?”
叶宁:“……”又不是做什么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