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上气氛太好,她没能跟轩辕逸寒提出要去大漠的事情,看来这个事情只能过几日再说了。她几乎能够预测,她一旦说出来,必定是遭受他全力反对。
不过,也必须要说服他。
肖澈手上的名单,到底是哪三个人?
所有暗夜的特工都知道背叛暗夜的下场是什么,只是教授待他们不薄,叛徒很少出现。唯一出现的一次叛徒事件,也是盛晚晚还小的时候,那对她来说是一场噩梦的存在。
芯片一毁具毁!
没想到,有朝一日,她也成了暗夜的叛徒。
她的眼底渐渐多了一分坚定的光,挽着梨晲往外走。
叶宁无奈扶额,只好乖乖跟上。
“你这是要做什么?”梨晲小心翼翼地凑到盛晚晚的耳边,用只有她们两人能够听到的声音说道,语气中带着一抹怀疑。
“出去玩啊,好不容易来一趟炎曜,而且还是皇城,不逛一遭再走,岂不是浪费?”
梨晲狐疑地盯着盛晚晚,她的表情很奇怪。
“你难道不该是想想该怎么劝说你的男人,怎么答应你去大漠吗?”
“对付他,我有的是法子,你急什么呀!”
梨晲再一次怀疑地看向她,就盛晚晚这怂样,说不定很快就服软了!
看着两人走离的背影,花墨炎的目光一下子落在了盛晚晚身上。
被众人簇拥着的太子殿下,表情冷淡疏离,可是他的目光,很自然地落向了前方走远的两人身上,朝着一旁的太监勾了勾手指,“派人盯紧她们两人。”
太监愣了一下,看向那正走出去的两人。
好奇怪,太子殿下对这位琅月的太后这么感兴趣?
……
琅月皇城与炎曜皇城最大的区别在于,炎曜的皇城要少了几分热闹。
春楼二楼处,紧闭的屋门内,传来了鞭打的声音。
“说,人在哪儿见到的?”这一鞭又一鞭打下去,仿佛能够听见皮开肉绽的声音。
“呜呜……我真的不知道……”
盛晚晚经过的时候,就听见了这声音。向来耳力灵敏的她,把二楼处的一切都听得仔仔细细。
“怎么了?”梨晲疑惑转首,循着她的目光抬头看了一眼这家春楼。
门口站着不少浓妆艳抹的姑娘,那胭脂水粉在脸上涂了厚厚一层,只是店内的生意看似萧条。
“两位,一起进来嘛!”门口的姑娘见盛晚晚他们看了过来,手中的绣帕挥了挥,那神情,和平日里揽客无异。
盛晚晚蹙眉,她之所以听下来,因为她听见二楼的声音,很耳熟。
只是那受皮鞭之苦的哭声也是太印象深刻了,让她没法忽略。那哭泣声,正是昨日被叶宁带去宫中演戏的那位戏子。通过声音,盛晚晚可以完全肯定。
“进去看看吧。”盛晚晚给了梨晲一个眼神,抬步往里走去。
“这位夫人,可要小倌?”那门口的女子见她走近,笑米米地迎上去,那笑容呈现着一股浓浓的讨好之意。
“不用,我们已经有预约的房间了。”盛晚晚平静地瞟了这姑娘一眼。感觉伴随着她脸上扩大的笑容,那脸上的粉簌簌往下掉,这让她有股不悦感。
姑娘一听,赶忙点头,“那正好啊,是哪间雅房呀?”
“我自己看。”盛晚晚蹙眉,绕开她,往楼上走去。走至刚刚发出声音的雅房前,刚要抬起脚踹门,就被梨晲给阻止了。
“哎,你个孕妇,不要做这么剧烈的动作,这事情我来做。”
“……”不等盛晚晚说什么,梨晲就抬脚,一脚踹开了门去。
“砰”地一声巨响,屋子里的情形顿时跃入眼前。
那昨日还被盛晚晚称作不靠谱的女人,趴在地上已经被打晕了。
这突然的动静,让屋子里的十几个人同时凶狠地回过头来看。
“呃……晚晚,这么多人,叶宁一个人对付不来吧?”梨晲扫了一眼一旁默不作声的叶宁,小声问道。
盛晚晚白了梨晲一眼,已经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缓缓走入屋子里。
如果不是此刻瞧见,盛晚晚当真已经忘记了这个叫白绝尘的男人。唯一的记忆只停留在,很久之前在护国寺掉入茅坑的记忆上。
“白公子。”她含笑打招呼,只是笑容带着几丝冷冽。
白绝尘一身干净的白袍,正撑着手看着那被打晕过去的女人,那眸光微微亮了几分,“太后!”
“公子,这女人要怎么处理?”下属凑上前来问道。
白绝尘像看白痴似的瞪了这下属一眼,阴沉的笑意在眼底绽开,他的目光以一种打量的方式打量着眼前的盛晚晚,“既然太后在此,这女人扔出去。”
盛晚晚想,此次轩辕逸寒以真容参加炎曜陛下寿辰,必定是会惹来不少人的心思。
毕竟……这龙炎令还在轩辕逸寒的手上。
“是。”下属微微一怔,赶忙动手把晕倒在地的人拖了出去。
叶宁蹙眉,盯着这个叫白绝尘的男人,眼神带着一丝警告之意。
“轩辕逸寒在何处,太后应当知道吧?”白绝尘也不想拐弯抹角,直接了当地问出了口。
盛晚晚摸着下巴,“知道啊。”
“在何处?”他的眸光一闪,那眸色顿暗。
“在这里。”盛晚晚指着自己心口的位置,脸上的笑容渐渐扩大,要多无辜就有多无辜。
“……”白绝尘差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