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茶楼简陋万分,不过相比较四周其他的客栈,这里已经算是非常不错的地方了。
就连这屋门和窗子,关上和打开来都能发出“嘎吱”的粗噶声,仿佛年代久远。屋子里的一切都很陈旧,不过却很干净。
这门,盛晚晚是关了又开,开了又关,愣是关不上。
“你在做什么,早点休息。”轩辕逸寒见她一人与门都能玩的这么高兴,不免有些无奈。
盛晚晚还没有说话解释,身子蓦地一轻,就被男人给打横抱起。
“不安全。”她说了三个字。
“放心,我在。”
听他这样的话语,盛晚晚的心也莫名就心安了。也对,有她家男人在,又有什么好怕的呢?
轩辕逸寒将她放在榻上,扯过被褥替她盖好。
“你不睡吗?”瞧着他的神情,盛晚晚觉得,有些不满,微微嘟了嘟唇瓣。
“嗯,还有些事情。”他说罢,已经坐在了书案前,拆开了书信上的内容。
盛晚晚大概也能猜到,大概是琅月的事情。
每隔几日都有暗卫将琅月的大小事务以密函形势加急送到,皇城中有傅烨坐镇,轩辕逸寒反倒是很放心,把这些大小事务都交给傅烨。
盛晚晚的脑子也是混沌,毕竟赶了一天的路,她的眼皮也渐渐有些沉,再也撑不起闭上了。
看着书信上洛玉泽的笔迹,轩辕逸寒将信纸揉碎成粉末。
他看向窗外,紫眸渐渐深沉。
此刻四周早已熄灯,唯有他们的房间是亮着。
门外蹲着三名黑衣蒙面人,相互对视一眼。
“掌柜的,那个紫眸的男人看起来就不好惹啊,我们怎么抢啊?”
“你傻了啊,那紫眸男人一看身份就不一般,这种贵人身上一般不会揣银两,都是属下带着的,另外两个下属肯定身上有钱!”
梨晲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做了盛晚晚身边的小太监后,就再也没有穿过女装,而且有时候出门还会易容。因此大家都不会怀疑梨晲是不是男人的问题。
这会儿,三人的目标一下子就对准了另外两间房的叶宁和梨晲。
“咱们分三头,杀他个措手不及!”这位老板做出了一个砍脖子的动作。
屋子外的动静,习武之人都能够听得清楚。
轩辕逸寒听见外面的动静,也并没有说什么,抬步走至榻边。
“啪”地一声,外面的打斗声蓦地响起。
应该是柱子断裂的声音。
盛晚晚坐起身来,“什么声音?”
“没事,睡吧。”身边的男人像是没事人一般,伸手将她按下。
盛晚晚一把握住了他的手,“小寒寒,你可要小心哦,劫财还好,万一是劫色呢,那人看上你可怎么是好?”
“晚晚,只有你才会劫我色。”他忍不住打趣她,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起身往外走。
盛晚晚摸了摸自己被捏痛的脸颊,撇嘴。
“我要劫色,你还不让我劫呢!”过去无数次霸王硬上弓的经历,让她都不忍去回忆。
轩辕逸寒听她那略带怨色,眼底笑意渐深,他俯下身,脸却已经埋入了她的颈项处。
“晚晚,日后随你劫。”
外面的打斗声和男人的闷哼声传来,却依然无法阻挡屋子里渐渐升起的那股暧昧之气。
那股微凉的气息拂在耳边,让她下意识地想缩脖子。
“你还不出去看看,万一叶宁不是对手,怎……怎么办?”感觉有软软的东西贴上了她的脸颊,以至于她说话都有些结结巴巴了。
丫的,这个时候又不正经了!
……
“掌柜?”叶宁的剑快,一把挑开了对方的蒙面黑布,瞧见这个中年男人,叶宁顿时露出了一丝恍悟的神色来。
难怪一打入了这茶馆,这掌柜就用一种贼兮兮的目光盯着他的钱袋子,肯定是一早就想来抢劫他们。
这可真是个黑店!
梨晲在一旁抱臂环胸瞧着,看着叶宁以一对三,她一边津津有味地看着一边感叹,可惜手边没有瓜子。
“哎哟!”掌柜很快就被叶宁给打摔趴在地上。扶着老腰,艰难地爬起。
见叶宁的剑一转,作势又要刺来,这一次刺过来,他心知必死无疑,赶忙竖起双手叫道:“公子饶命,公子饶命!”
叶宁的剑架在了对方的脖子上,难得露出严肃万分的神色来,“你到底是什么人?想做什么?”
“小的就是一个做小本生意的,小的就只是想要混口饭吃而已。”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神闪烁了一下,小心翼翼地扫了一眼叶宁,不知道叶宁对他的说辞是否有怀疑。
等了一会儿,身后稳健的脚步声传来。
掌柜的瞧见了盛晚晚和轩辕逸寒走出,立刻哭丧着脸叫道:“爷儿,夫人,救命啊!小的就是个做生意的,人就少,上次好不容易来了一队贩卖奴隶的,结果……”
贩卖奴隶四个字,让盛晚晚兴致缺缺的瞬间就来了兴致。
她走上前去问道:“是什么样的人?”
“这队人,为首的姑娘长得挺俏丽,黄衣,眼睛大大的,她身边还跟着个少年。”
盛晚晚听他这样描述,已经完全确定了,这就是上次把她贩卖而去的那队商人,她的眼中燃起了一抹熊熊的怒火。
“他们现在到哪里了?”
她盛晚晚向来就是有仇必报的小人,当时从那奴隶市场逃跑的时候,她就在想,日后必定要算账回来,女子报仇十年不晚!现在